&ep;&ep;许可并不认为这个东野南则能够有什么办法帮自己找回那八天的记忆,可是他还是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又说了一遍。
&ep;&ep;东野南则听得很认真,不清楚的地方也问得很仔细。
&ep;&ep;听完之后他眯缝着眼睛,像在想什么。
&ep;&ep;“许桑,你这样的情况我想应该是人为的。”东野南则最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ep;&ep;许可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是认可的,不过他心里却很不以为然,这不是废话么?
&ep;&ep;“许桑,如果你同意,我想试试,看能不能用特殊的办法唤起你的那部分记忆。”东野南则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在许可的脸上。
&ep;&ep;许可微微一笑:“东野教授说的特殊的办法是准备对我用催眠疗法吧?”
&ep;&ep;东野南则点头说是的,许可无可无不可地说:“你可以试试。”
&ep;&ep;段子宇凑近东野南则:“东野教授,有一点我忘记告诉你了,许可是剑桥大学的心理学博士。”东野南则愣了愣,接着很坚定地说道:“我还是想试试。”
&ep;&ep;接着许可被东野南则带进了一个小房间,这房间应该是事先就准备好的,段子宇被关在了房间外面,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东野南则让许可躺在了一张小床上:“现在你整个人都慢慢地放松下来,什么都别想,放松。”
&ep;&ep;许可照着做了,他闭上了眼睛,耳边又传来了东野南则的声音:“你回想自己在船上的情形,船在大海里行进,激起浪花……”
&ep;&ep;渐渐地,许可的眼皮有些沉了,不过他的意识却仍旧很是清醒,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被东野南则催眠,只是他需要这样的放松,这让他的身心有一种愉悦的感觉。
&ep;&ep;或许是近日来的劳累,加上办案的压力,使得他感觉很是疲惫。
&ep;&ep;他是被东野南则摇醒的,原来他竟然睡着了。
&ep;&ep;“怎么样?”他问东野南则,自己是不是说了些什么,东野南则叹了口气:“你打呼了。”
&ep;&ep;他望着许可:“你是不是经过特殊的训练?催眠对你根本就没有作用。”
&ep;&ep;许可耸了耸肩膀:“我没有经过什么特殊训练,只是我对于催眠太熟悉,另外我的受暗示性并不强,怎么说呢,我嘛,属于意志很坚定的那一类人,这类人并不是很好的催眠对象。”
&ep;&ep;东野南则点了点头:“嗯,许桑,真对不起,没能帮到你。”他的脸上还真带着歉意。
&ep;&ep;许可笑着说道:“你已经尽力了,也不必介意。走,我们出去喝酒去,子宇还在等着我们呢。”
&ep;&ep;从东野南则的脸上,段子宇就看出他失败了。段子宇的神情也有些沮丧,他对许可说道:“原本以为能够帮你找回记忆,没想到……”他还没说完,许可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不就是失去了几天记忆么,也影响不了我的生活,来,喝酒,这事就过去了。”
&ep;&ep;许可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他却不是这么想的。
&ep;&ep;他的心里一直在疑惑,这八天自己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事情,又是谁抹掉了自己这八天的记忆?对方显然是个高人,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ep;&ep;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给他们送来了清酒和下酒的小菜,她在给他们倒酒的时候轻轻撸起了袖子,许可看到她手腕上纹着的一朵梅花,很是精致,鲜艳夺目。
&ep;&ep;突然,那梅花又变成了一条黑龙,许可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哪有什么黑龙,明明就是梅花,许可自嘲地笑了笑,莫非这是东野南则给自己催眠后留下的后遗症?
&ep;&ep;离开“海军俱乐部”时已经是夜晚十一点多了。
&ep;&ep;许可开着车回自己的住处。
&ep;&ep;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ep;&ep;这种感觉让他很是不爽,这使他有一种不安全感,他看了看汽车的后视镜,并没有车辆尾随,自己怎么就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ep;&ep;回到别墅,田妈给他砌了一杯热茶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福伯从楼上下来:“有个姓罗的人给你来过电话,他说你知道他是谁,还交代无论你回来得多晚都一定要给他回个电话。”
&ep;&ep;福伯说话的语速很慢,声音也不大,但中气十足。
&ep;&ep;“知道了,谢谢你,福伯。”
&ep;&ep;“公子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事我回屋了,您也早点休息。”福伯说完又上了楼,客厅里只剩下了许可。
&ep;&ep;许可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里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一晚上都找不到你,去哪了?”许可淡淡地说道:“喝酒去了,有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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