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鸣还在因为厉威霆的擅作主张而恼火，耳机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电流声，刺激得他一把把耳机从耳朵上用力拽了下来。1357924?6810ggggggggggd

“这混账东西！”

因为厉威霆毁坏了通讯耳机，贺一鸣一下子没忍住脾气骂了出来，他这么一出声儿，四周一双双眼睛立刻齐刷刷地朝他看了过来，他身为缉毒大队长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领导包袱的，轻易不能表露真实情绪，现在被厉威霆气得在队里爆粗口，他内心更恼火了。每次都被这个初生的牛犊给气的不行，他下次真的再也不想跟厉威霆合作了！

等到房间内两拨持的人都完退出去之后，房间内只剩下程远山和厉威霆两个人。

程远山见到厉威霆从耳朵里取出通讯设备，然后在脚下踩碎，整个过程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在带走林询和程笑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当年的那个anson卓就是厉威霆，否则，他也不会在程笑笑被乌鸦绑架的时候他。

“现在这里没有别人，有什么话，可以现在说了。”

厉威霆踩碎通讯耳机后，迎上程远山的视线，用一种略显漠然的语调开口。

程远山闻言，几不可见地抿了一下嘴唇。

“只要这次能将笑笑救出来，我愿意自首。”

“你女儿是我的妻子，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救她。但你……”厉威霆说到这里，顿了顿，“你是罪犯，罪犯没有跟警方谈条件的权利。只是自首，我想，还远远不够。”

“等成功救出她之后，我会给你一份名单。”程远山说到这里，看向厉威霆的视线突然变得愈加深邃起来，“这份名单，我只会给你一个人，记住，这份名单的事情只有你自己才能知道，还有一件事，算是我以岳父的身份给你的忠告，回去之后，谁都不要相信。”

厉威霆听他这么说，眉心一下子拧了起来。

程远山的暗示已经再明显不过，谁都不要相信……那就意味着，事实上，程远山还不是这一整条贩毒链最后的老板，在他背后，或许……在警方内部，才是……

厉威霆想到这里，没有继续想下去。

如果事实的真相真的如程远山所说，那么或许，这件事最后的终点，将仅仅止步于程远山归案，而整个犯罪集团背后的真正罪犯，仍会继续存活下去。之后不远的将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程远山式的人物出现。

程远山看到厉威霆脸上一阵接一阵不断变化的神情，始终沉默着。

他一早就知道，如果现在将这件事告诉他，短时间内他会很难接受，但如果不现在将这些事告诉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恐怕在他自首之后，就没有什么人能够牵制住整个贩毒集团背后的真正老板。

厉威霆沉默了好大一会，才缓缓点头。然后对程远山刚刚对自己提起的事情只字不提，只用冷淡的语气开口：“我希望你不要对自己说过的话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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