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大草原上,两个小男孩正在抓蚂蚱。大的那个有六岁,小的那个估摸着才四岁。渴了喝露水,饿了吃肉干,身后奴仆成群,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一天下午,两人抓完蚂蚱,浑身疲软,平躺在大草原上,看向蓝蓝的天空。
稍大些的孩子看着天空指着一朵白云笑道:“小岐,你看那朵云,像不像绵羊。”
“哪朵啊?”
“那朵啊,像绵羊的那朵!”
“没有啊,哪有绵羊。”
“那边啊,你顺着我指的方向仔细看。”
四岁的小孩顺着大哥哥手指的方向看了许久,半晌突然问道:“大哥哥,什么是绵羊啊。”
那位大哥瞬间笑出声来,接着,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来:“你看,这是我娘送给我的蓝田玉佩,漂亮吧。”
小弟接过玉佩,看了许久,十分羡慕:“好漂亮啊,我也想要,娘为什么只送你啊,我也想要。”
“这蓝田玉佩珍贵得很,娘费了好大劲才从中原买来的,只有一块,咱爹都没有呢!”
“不公平,我也是她的儿子,为什么她不给我,我也想要。”
六岁男孩看着蓝田玉佩看了许久,突然伸出手来,用力一掰,竟把那玉佩掰成了两半!
“给,你一半我一半。”
“真的吗?大哥你真好!”
“那是,小岐,你放心,我的就是你的,只要有我一口肉,就有你一口肉!你是我弟弟,我会永远罩着你的!”
六岁的小男孩便是狐阎(紫阎王),四岁的小男孩则是狐岐(鬼岐)
……
十五年后:
大夫人(狐阎生母):“天赐良机啊,你爹他去中原了,我终于有机会杀死那个小贱人了。”
狐阎劝解道:“娘,琴姨毕竟是小岐生母,何必赶尽杀绝?”(琴姨,肖琴,狐鸢教主身边的侍女,因一段机缘,肖琴曾救过狐鸢一命,两人随即产生情愫,生下鬼岐,但鬼岐出生后,一直是大夫人在抚养。)
“没错,就是要赶尽杀绝,我不仅要杀掉那个小贱人,我还要杀了狐岐!”
狐阎一脸诧异:“娘,小岐也是你的孩子啊,你养了他整整十九年,难道你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十九年?你也知道我养了他十九年啊,可他呢!他是怎么对我的,我早下过命令,谁也不许给那个小贱人送吃的,他倒好,不仅送吃的,还送棉被、衣服,完全没把我的命令放在眼里。”
“那毕竟是他亲娘,送些衣食,这也无可厚非吧。”
“对,你说得没错,不管我如何对他好,在他心里,始终比不过他亲娘,这种白眼狼,我凭什么要留他!”
狐阎摇摇头,叹息两声:“母亲大人预备如何?”
“当着狐岐的面,将那小贱人处死!”
“为何要当着他的面,这样做,只怕他会对你不利,若是夺剑伤了你,岂不害了自己?”
“我还怕他不敢呢!我在屋外埋伏了数十名高手,只要他敢起异心,只需一瞬便可叫他人头落地!”
“既然,母亲都已经计划好了,何必再叫我来。”
“你当然得来,你可是少主啊,我的命令不一定管用,到时候杀狐岐,还得你下令!”
“我下令?”狐阎想了想,若有所思:“既如此,那何必麻烦母亲大人前往,交给我去办便是。”
“你?你下得了手吗?”
狐阎:“只要能为母亲大人排忧,这有何难。”
“好,那就教给你去办了,记住,一定要当着狐岐的面杀掉那小贱人,多派些人手,保护好自己。”
“放心,狐岐打不过我,就算我空着手,他也不是我对手。”
房外,一少年附耳凑于墙外,屋内之话尽入耳中,此人便是狐岐。
一天后,狐阎找了个理由拉上狐岐喝酒,两人从中午喝到晚上,大醉而归,半夜,狐阎换上夜行服悄悄爬起,路过狐岐房门,听见里面鼾声如雷,不觉心安,料定狐岐此刻正醉酒昏睡,哪知,前脚刚走,狐岐便换上夜行服悄悄跟上。
狐阎一路小心翼翼避开眼线潜入肖琴住处:
狐阎与肖琴聊了片刻,声音很小,也不知在聊些什么,只看见狐阎递给肖琴袋“毒药”,肖琴并不接受,却抢过狐阎长剑来,肖琴看着长剑,说了些什么,最终,没有丝毫犹豫,举剑自刎了。
狐岐大惊,但他并没有冲进去,因为他知道,周围肯定埋伏着众多高手,如同大夫人所言,只要自己有半分异心,只需一瞬便将人头落地,狐岐小心翼翼潜回住处后,倒头便睡,第二天,传来肖琴自刎的消息,但他一滴泪也没有流下。
从肖琴自刎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便已经死了,此后他只为一个目的而活,杀死他曾经引以为豪的大哥!
……
但,事情真相,真是如此吗?
“对不起琴姨,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娘她……”
“没事儿,少主,这不怪你。”
“我这里有些钱银,要不你带着小岐离开这个地方吧。”狐阎一边说着一边将一袋钱银递给肖琴。(曾经,狐岐以为的毒药,其实是那袋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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