馄饨摊位上,昭相雪点了小碗馄饨,狼吞虎咽起来。
兖州的馄饨,卖相不是很精美,吃起来,还挺好吃的。
没小会儿,便吃完了,汤都没剩下,昭相雪掏出钱袋,正要付钱,突然一个小混混经过,一把抢走昭相雪钱袋,接着,撒腿就跑,如风过一般,昭相雪缓过神来时,贼早已跑了十多米了,且专往人群里窜。
小混混腿脚利索,又熟悉地形,眼看就要跑没影儿了,这时,天公作美,一队官兵经过,小混混跑得太快,一时没刹住车,直接撞了上去。
为首伍长一眼认出了小混混:“歪嘴张,你还敢来这里!”
小混混见了伍长,大惊,立马跪在地上,将抢来的钱袋交给了他:“大爷饶命啊,小的知错了,这些钱是我孝敬你们的,求大爷们饶小的一条生路吧。”
伍长接过钱袋,将里面的黄金尽数倒出。
“金子?!够意思!滚吧!”伍长笑了笑,一脚踢开混混。
这时,昭相雪快步跑来,见兵长手中拿着自己钱袋,笑了笑:“谢谢大哥,帮我追回钱袋。”话罢伸手去拿钱袋。
伍长见状大怒,反手抓住昭相雪:“活得不耐烦了?我的钱你也敢抢?”
昭相雪解释道:“误会啊,大哥,这个钱袋,乃是那个小混混从我这儿偷走的啊,这钱,确实是我的啊。”
伍长道:“什么小混混,这钱,既然在我的手中,那就是我的钱,知道吗!”话罢,一把推开昭相雪。
昭相雪大怒:“汝即为兵长,不思护民,反勾结地痞,侵吞百姓财物,不觉耻乎!”
“笑话,没有我们在关外血战,你们能安心生活吗?拿你点儿钱财,是你荣幸!”兵长态度极其嚣张,冷哼两声,扬长而去。
昭相雪哪儿受过这等欺辱,正要动手,一队巡逻恰巧路过,淦,好汉不跟狗斗,且吃了这眼前亏吧。不知不觉,已是半夜,只觉腹中饥饿,身无分文的昭相雪只好出城寻些野果填填肚子,但走了许久,果树确实是见过不少,但树上果实早已被洗劫一空,再走了两里,实在是饿得受不了,晕倒在路旁。
再醒时,已是次日午时,此时的昭相雪竟意外的躺在一处农庄里。
昭相雪翻身下床,旁边柜台上,放着一碗菜粥,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昭相雪毫不犹豫,端起菜粥,两三下便喝完了。
缓缓神,慢慢走出屋,只见一农妇静坐院中打麻。
“大姐,是你救了我吗?”
农妇闻声抬头,看着昭相雪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已,这山里啊,有野狼,不安全!”
细看农妇,二十多岁,虽粗布麻衣着身,但五官端正,倒不失为一位美人。
昭相雪作揖道:“谢谢大姐。”
“不必客气,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在下翼州人士——昭相雪,你叫我小昭就好了,大姐怎么称呼?”
“戚婷,你叫我婷姐好了,说起来,你怎么会晕倒在路边啊?”
昭相雪尴尬一笑:“实不相瞒,我是饿的……”昭相雪将前因后果告诉了她。
戚婷大怒:“岂有此理,他们这般作恶,分明是在败坏朝廷名声!败坏军人名声!”
昭相雪一脸诧异的看着戚婷,没料到她的反应,竟比自己还激动!
戚婷解释道:“实不相瞒,我丈夫便是一名军人,现在正镇守关外呢!”
昭相雪点点头,原来如此。
戚婷提起自己丈夫,满脸自豪:“我丈夫可与他们那群鼠辈不同,他是一名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汉族男儿,绝不会像他们一样欺压百姓的!”
“这么说来,你现在肯定很饿吧,你坐会儿,我去给你下碗面吧。”农妇说着便站起身来。
“大姐,不用麻烦了,我不饿了。”嘴上这样说着,肚子却没脾气的咕咕大叫。
戚婷笑了笑:“不麻烦的,等着。”话罢,走进厨房。
“大姐,那我帮你生火吧!”
“好啊。”
片刻后,大碗宽面煮好,昭相雪客气道谢后,狼吞虎咽起来,很快便吃完,洗过碗筷后,昭相雪向戚婷道谢离去。
“小兄弟,你身无分文,能去哪儿啊。”戚婷一边说着一边给了些碎银。
“拿着,我家也不富裕,省着点儿用哈。”
“大姐,这怎么好意思,你能让我饱餐一顿,我已经很感激了,怎好意思再收下你的血汗钱。”昭相雪推辞道,拒不接受。
戚婷将钱袋强行塞进昭相雪衣袋中:“拿着!这钱又不多,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却能解你燃眉之急啊。”
昭相雪顿了片刻,犟不过戚婷,只好收下,当下十分感激,恭恭敬敬的作揖道:“婷姐,你人真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
昭相雪正要跪拜,戚婷一把扶起:“什么大恩不大恩的,小钱而已,时辰不早了,你再不动身,可就找不到落脚处了。”
昭相雪点点头,与戚婷道别后,重新上了路。
路过一茶庄,店家乐善好施,免费为过往行人提供茶水,昭相雪正好口渴劳累,便讨了杯茶,停下了,休息片刻。
这时,十几个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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