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满京城里就是那小摊的货郎都知道丞相府的二姑娘送给才子情诗被据,庄夫人是其母亲,岂会不知道是哪位姑娘送的,她这样问就变向的告诉尤蕊她此时是不痛快的。
虽是初秋,天气还热着,可跪在穿堂里的尤蕊却觉得很冷,紧了紧身子,据实回道,“正是奴婢先前服侍的主子。”
庄夫人就又噢了一声,语气里满是嘲弄,“原来如此。”
这如原来如此让尤蕊的脸又是一烫,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主子是送情诗被拒,现在奴才赖上来,虽然没有直接挑明,可这话也如同当面狠狠的甩了尤蕊的一个巴掌。
庄启源是堂堂才子,哪个女子不爱慕,府里这样的丫头下人更不再话下,不过是不敢表露出来罢了,庄夫人面上冷若冰霜,手段更是了得,让府里的下人望而生畏,生出那样的心思也得埋在心底不敢表露出来,尤蕊一个外来的缠上来,岂能不让府里的丫头嫉妒,就是当家祖母不为难她,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可见庄夫人的手段了得,不过几句话就让尤蕊日后在府里的步履艰难。
“大少爷身边的丫头哪处都不缺,原本不该把你放在大少爷的身边,不过到底是丞相府送来的,就先到大少爷院里当个三等的丫头吧。”庄夫人这才又发了话,尤蕊放恩的同时,她又吩咐身边的丫头,“让人拿些东西送到丞相府给二姑娘,要了一个丫头,怎么也得道声谢才是。”
冷眼扫了下面身子微微一颤的尤蕊,厌恶的挥挥手,“把人带到大少爷院子里去吧,交给桃枝,让她好好**一下,咱们庄府可是个重规矩的,别把那些乱七八遭的东西带到府里来。”
尤蕊的脸乍青乍白的退出了穿堂,被冷风一吹,就打了一个冷战,家当主母的态度,决定了下人在府里的地位,尤蕊一进来就遭了厌弃,就带带路的小丫头都甩脸色给她看。
一路上没句好听的,众人也对她避之不及,尤蕊咬紧牙,在姑娘身边这些年,到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丞相府里,接待庄婆的婆子是冯氏,在自己院里的花厅见了人,看到送来的布匹和药材,挑了挑眉,只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不知妈妈送这些东西是何意?”
派来的婆子是个惯会看眉眼高低的,福了福身子,“府上的二姑娘把贴身丫头送了我们大少爷,老夫人派奴婢过来给二姑娘送些东西道谢。”
冯氏疑惑道,“我那侄女身子不妥,送到庄子上静养去了,这事从何说来?”
此时丞相府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婆子这才绘声绘色的把庄子上的事说了,仿佛当时亲自在场一样,“不但麻烦了二姑娘,还把二姑娘的丫头要来了,我们夫人心下愧疚,只是府上事多,说得了空再过来道谢,先让奴婢把东西送过来。”
“原来是这样?”冯氏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出门在外,谁都有个不方便的时候,你家夫人太客气了,东西我就收下了。”
冯氏的话音一落,安兰就走过去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荷包递过去,“这趟劳烦妈妈了,奴婢送您出去吧。”
摸到荷包里的碎银子,婆子脸上的笑越发的大,连连谢道跟着安兰退了出去。
冯氏走下榻,看着庄府送来的东西,大红色的绸缎面和老参,脸上闪过一抹冷意,东西虽然贵重,可哪一样是给姑娘家用的,庄府这是在表明态度?
“你去跑一趟,到梧桐院里回个话,看看老太太怎么说。”冯氏指了妍秀过去。
妍秀应声退了出去。
梧桐院这边,赵老太太听了来龙去脉,面上不显,挥挥手,“回了你们主子,只说我知道了。”
妍透这才恭敬的又回去回话。
“送到庄子上也闹出这种事来,这哪里是散恩,到是结仇还差不多,庄府不过是出了个有些名气的哥,还真当了不得了。”身边没有外人了,赵老太太才不悦的开口,“梳枝回来了没有?”
采清往香炉添了香,才回道,“还没有回来,奴婢派人到城门口迎一下?”
赵老太太摇摇头,“她办事稳妥,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
见老太太累了,采清也不多说,拿过小假被盖到老太太的身上,蹲坐在踏上,轻轻的垂起腿来。
三房那边,高氏正闭着眼睛听着抱痕打听来的消息,正是庄府派来的事情,高氏年过三十,与同年岁的人比,看上去要老了一些,低头抬眼间能看到眼角的皱纹,不过细看之下,五官长的到也精致,只是她平日里低调,打扮的又老气横秋,到让人忽略了她的长相。
绾发上只插了一只鎏金的雕花簪,除此之外不有旁的修饰,抱痕的话说完了,她才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可见是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缘故,“连老天爷都站在咱们这边,可怪不得咱们出手了。”
“老太太那边派了梳妈妈到庄子上去,咱们交代的事情会不会被老太太察觉了?”抱痕忍不住担心。
高氏唇角微微勾起,升起一抹得意之色,“是庄子的下人服侍不周,有谁看到是咱们派人去庄子上交代过?咱们给的银子就是他们夫妻被老太太赶出庄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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