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穆子规被梦惊醒过来,看见睡在地上的姐姐和仰倒在椅子上的父亲。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她决定,要变强。
她自出生开始,眼前皆是混沌不明,姐姐和父亲对她尤为疼爱。也是在冷冷清清的祈神殿中,仅有的依靠。她爱父亲和姐姐,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
她轻轻的把手从姐姐手里抽出来,可姐姐还是醒了。
“妹妹!你醒了!你吓死我了!”子规一把抱住妹妹,眼泪止不住的流。这一哭父亲也醒了。
“姐,别哭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使出了法术呀。”子鸢第一次觉得,头脑这么清醒,世间一切都变得如此清明。
“姐,我想出去历练历练,我现在这个样子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子鸢,你说什么呢,姐姐怎么会嫌你麻烦,姐姐会保护你一辈子。”
“子规,我觉得,让她出去历练吧,总是待在宗里也长不了见识,让她出去看看外面的天地。”穆因慢慢悠悠的说,生怕刺激到穆子规这个护妹狂魔的心。“毕竟,历练对她是有好处的,增加一些阅历可以补心智的不足。”
“姐,我能行的,相信我。”子鸢坚定的看着姐姐,万分有信心的说。
穆子规翻来覆去一个晚上,终于舍得把妹妹送出去。大清早就起来准备各种东西,给妹妹带着。
“妹妹,这是疗伤的药,这个是祛毒的,这个是……”整整一大包,都是药。
“姐,你这是留给我活不下去自尽的?带这么多药干嘛,还是让我去开药铺?”
“子鸢,别瞎说。”穆子规紧紧的握住妹妹的手。“妹妹,你这样我如何放心……法器和你不起共鸣,给你功法典籍你又没有半分法力……”
“姐,我现在有被动技能,轻易没什么伤的了我。”
穆子鸢依依不舍的,出了惊霄宗的大门。虽然舍不得父亲和姐姐,可也不能一辈子消沉下去。
“早知道这么累…就让姐给准备一匹马了……”穆子鸢一手叉着腰,一手扶着树,累的气喘吁吁,扑通一声就坐在了树下。
她从天微亮,走到了日头正中。回头一望,云山之巅辉煌的惊霄宗消失了,并不是走的太远,是云山结界把惊霄宗藏了起来。
初出家门,不辨方向,人鬼妖都没看见一个。一坐下又开始饿了……说不想家都是假的。又累又饿的她,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正梦见啃个鸡腿,就被一阵腥风熏醒。
她迷迷糊糊一睁眼睛。一只瞎了一个眼睛的老虎正一瘸一拐的靠过来。这只老虎没精打采,低沉的嘶吼着,毛被血液黏住一绺一绺的。它的左边大腿还有一条长长的伤口,已经腐烂发臭,蚊蝇嗡嗡的围着。
那老虎见穆子鸢醒了,猛的发力扑了过来,直向着脖子张开了血盆大口。穆子鸢吓得身僵住,眼睁睁看着他那发黄的獠牙咬过来。
一道金光闪过,那老虎飞出了几丈远,顿时口吐鲜血,还是在挣扎着站起来,死死盯着穆子鸢发出低吼。
穆子鸢这次没有昏厥,只是感觉难以忍受的疲累。心想还好有个“被动技能”,不然今天算是躲不过了。
“到底是野兽,胡乱伤人。”从腰间摸出一把刀,向老虎逼近。“我也不愿伤你性命,可不杀你,你还是会威胁到我。”
老虎误以为刚才的光晕是穆子规的咒术,敌不过便求了饶,伏在地上口吐人言。
“求您,放过我……”
“会说话?是妖嘛?”
“小妖山君,不识神人,求神人留条性命。”
“不用恭维,我也是妖。”她看着老虎溃烂的腿伤,不禁疑惑。“妖族咒法是不屑于伤到皮表的,而人族微弱又不能伤你,你这伤是怎么受的?”
“岫木城中,炼妖师屠杀无辜妖族,练就邪术,美其名曰炼化众生之恶。”山君将那獠牙咬的咯咯作响,眼中的火,仿佛能烧尽整座山林。“山中之灵与无辜的清修妖兽都被抓走,还被炼化成器,以其屠杀更多妖与灵。”
“就没人阻止他们?”
“人族本就畏惧妖族力量,更是将我族比作野火洪水,以斩杀我族为尊,对炼妖师极其崇敬。”
“嗯…我知道了,我可以治好你,可你要听我的。”
“是,主人。”
“叫大哥就行,那个,给我找点吃的。”
穆子鸢一边生了火,烤上了山君家的存货,一只兔子,一边医治起山君的伤。
穆子鸢也是懂点医术的。用刀子割掉腐肉,上了伤药,喂了不少固原大补的药,那老虎本就伤的厉害,还被穆子鸢的被动重击,吃了药就昏睡过去。
惊霄宗的药都是有极高灵气的,药效十分强健。天刚擦黑,那只老虎竟醒了过来,化为人形。十分消瘦,着一身黄衣,稚嫩的脸上满是血污,一只眼睛瞎了只留下个血窟窿。仰面望着天,无限伤感。
“你有心事?”
“从前我与姬雪,最爱的就是星空。”独眼中,眼泪无声的滑落,山君用拳头狠狠地砸在地上,克制着呜咽。“是我的疏忽,她才会被炼妖师抓走。”
“有生之年,必杀连氏为姬雪报仇。”
“人分好坏,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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