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闷声碎掉了,陆泽洲扔掉石头,用睡衣清理掉碎玻璃,伸手探进去打开了窗户,然后撑着窗台,跳进了房间里面。
陆泽洲走到床边打开了房间的灯,弯腰推了推叶轻的肩膀,唤道:“叶轻,醒醒。”
叶轻紧紧闭着眼睛,额发被汗水浸透了,枕头也被眼泪打湿了大片。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牙齿陷进了唇肉里,几乎要咬出血来。
再这样下去,他会咬伤自己。陆泽洲紧紧蹙眉,大步进去浴室拿了条干净的毛巾,然后回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俯身抱起叶轻,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嘴,把折叠好的毛巾给塞了进去。
赛好后,陆泽洲抱着他,手掌在他背上安抚的轻拍,低声在他耳边道:“没事了,没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安慰起到了效果,怀里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了下来。陆泽洲见他松开了紧咬的嘴唇,伸手拿掉他嘴里的毛巾。怀里人湿透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
从噩梦醒过来,叶轻还有点不知道身在何处的茫然,带着未消散的恐惧和害怕,情不自禁往抱着他的人温暖怀里缩了缩。
陆泽洲抱紧他,手掌又在他被汗水浸湿了的背上轻拍了会儿。
等到心神安定下来,叶轻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妥,赶紧伸手推开陆泽洲,坐直身体,伸手擦了擦眼角残余的泪水,颇为不好意思地开口问:“你……你怎么在我房间?”
陆泽洲急忙摸了摸睡衣口袋,拿出包着酬劳的厚厚信封,松了口气递给他,“今天去医院,山茶花还给了院长,这是他给你的酬劳。听冯伯说你回来了,看见你房间还亮着灯,就拿过来给你。没想到发现你在做噩梦。”
“谢谢。”叶轻抿唇道了声谢,伸手接过信封,被手上的重量惊住了,“这么多?”
他打开信封看了眼,没有上万也有大好几千了,赶紧重新塞回陆泽洲手里,“不不不,不用这么多,这太多了。”
他是想靠帮人家救活花草赚钱,可是这么多钱都够重新买好几盆了,他不能收这么多。
“拿着,就当是提前给你的酬劳。院长说以后如果再有花草生病了,再来找你。”陆泽洲反手握紧他的手,不让他塞回来。
陆泽洲的手比较大,叶轻的手被他包在掌心。感受着对方手掌的温度,叶轻的脸染上了热意,赶紧抽出手,白皙的手指紧紧抓着信封,垂眸道:“我收下了。”
陆泽洲目不转睛看着他,“你刚才做了什么噩梦?”
叶轻条件反射抬手就想摸后颈,右手伸到半停在了半空,他放下右手,蜷放到大腿上,仍是垂着眸摇头,“没什么,普通的噩梦罢了。”
陆泽洲看着他的动作,眸光深了深,普通的噩梦会恐惧成这个样子?
陆泽洲不再追问,站起身道:“我回去了,你洗个澡再继续睡觉吧。”
叶轻下床送他,想起来问道:“你怎么进来的?”他睡觉前,明明把窗户关严了的。
话音刚落,就看到书桌旁打开的窗户,靠近锁的玻璃碎掉了个洞。
叶轻:……
陆泽洲摸摸鼻子,“我明天让人来修好。”
目送陆泽洲翻窗离开,叶轻关上窗户,拉紧窗帘,洗完澡又把汗湿的床单和被套也起换了,关掉灯躺回干净的被子里时,他闭上眼睛没两秒突然睁开:明天他要怎么和大家说窗户玻璃碎掉的事情?
苦苦想了半个小时,第二天趁大家都没起床,叶轻爬起来跑到了小楼外面,“咚”声,叶轻房间的窗户玻璃,又碎了大块。
“小叶呀,你砸你房间玻璃干什么?”花姐和其他几人披着衣服探头出来看,就看到叶轻站在窗户旁,脸的懊恼,纷纷不解的问。
叶轻抬头朝她们不好意思笑,“我看到有野猫在厨房偷东西吃,追出来想拿石头砸,结果野猫没砸到,不小心砸到窗户上了。”
“野猫?”花姐几个都唬了跳,这种高档花园洋房里怎么会有野猫?瞬间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纷纷在院子里找起野猫来。
冯伯那边也得知了消息,吃早饭时忧心忡忡对陆泽洲道:“少爷,咱们这种房子里竟然有野猫,小少爷天天在院子里玩儿,要是被野猫抓伤了怎么办?”
陆泽洲边喝粥边有些莫名,“什么野猫?”
冯伯道:“小叶说他看到有野猫在厨房偷吃东西,他为了抓野猫,把他房间的窗户都砸碎了。”
陆泽洲呛了口粥,赶紧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在心里懊恼,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玻璃碎掉肯定要说原因的。
“跟物业说声,让他们派人来找找吧。”陆泽洲轻咳声,吩咐道,“叶轻房间的窗户,也找人来换换。”
吃完早饭,陆泽洲就上楼去了书房。花园里,叶轻和姜源已经开始忙碌。个人坐在小板凳上栽花苗,个人提着水壶在后面浇水。叶轻不时抬头笑着和姜源说句话。
陆泽洲站在窗前看着叶轻,想起昨晚的事情,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老三,给我查下三年前,叶家的正牌少爷叶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腺体会被毁掉。”
“还有。”他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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