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齐钰曾告诉我,皇上自从即位,就难以出宫,但是自幼骨子里是好战的,王振又十分了解皇上,这次恐怕...”
“挑...挑起战争?”
璚英不敢置信。
“十有八九。”
“你为何如此笃定?”
“皇上还缺什么?”顾照清反问。
这话说的也没错,璚英低下眼睛,可战争...是要死人的埃
现在国力还算强盛,边疆烽火不断,却未见有大的战争足以撼动两国。
“你说,这与瓦剌互市可有关系?”璚英不愿猜想,但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看向顾照清。
顾照清点了点头。
璚英只觉心惊肉跳,王振胆子也太大了些。
“现在的局势,皇上刚刚掌权,在朝中还未安定下来,王振又虎视眈眈,皇上真的看不到王振的为人吗?”
“一叶障目,你知道的。”
“可皇上就那样同意王振挑起战争吗?”
顾照清并不避讳璚英,“说皇上机敏,皇上对国家的实力有估计才应下,说皇上...昏庸,也正是他有些太任性了。”
“可有什么办法组织皇上行战?”
顾照清眼中晦暗不明,轻轻摇头。
“难说。”
没想到王振居然无赖到这种地步...
战争劳民伤财,征兵又威胁百姓生计,两国交恶也只会让如今尚不光明的朝廷更加黑暗,不管是边疆的百姓,还是互市的发展,到最后能满足的只是王振的野心,若再糟一些,就是因此而不定的国家了。
从头到尾,都只有王振得意。
璚英深吸一口气,“罢了,先问问父亲的意见吧。”
顾照清也是这么想的,点了点头,待柳谦回来,便重将事情叙述一番。
柳谦与柳冕英听后,思虑良久。
柳谦长叹一口气。
“方才我在杨大人家中,就是商议此事,只是...”柳谦复杂的看向顾照清“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猜到了。”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识人判断之力,这小子倒是越来越让他刮目相看了。
“顾某也只是与郕王讨论而得。”
柳谦不再追问,这样下去,顾照清的身份就无需证明了,这般见识与气度,任谁说都是像...
“此事朝中之人知之甚少,王振未作出明确动作,我们也不可打草惊蛇,眼下敌不动,我等能做的就是依靠郕王殿下劝劝皇上,毕竟,初握大权者,最忌讳被人反对,若当真直言,恐怕会适得其反。”
柳冕英点头,“看来只能静等事态发展了,若真打起来,朝中动荡,皇帝不允,大臣们只有顺着来的份。”
“到头来杀头事小,悔棋事大埃”
“若是...我找皇后娘娘说一说呢?”
璚英病急乱投医,试探着说了出来。
“皇后娘娘恐怕并不知晓此事,贸然前去劝说,只怕会适得其反。”
柳冕英不想让璚英去冒这个险。
“万一呢?”
...
璚英心知肚明,作为皇上心中唯一稍有地位的女子,皇后娘娘若是对此事略知一二,也好过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的情况。
次日晨。
“臣女许久未见皇后娘娘,心中还是略有想念的,这一大早便巴巴的跑过来了,还望皇后娘娘恕臣女没有先行下帖之罪。”
璚英第二日一早,看父亲前去上朝,柳冕英去翰林院,只差人告知了董氏一声,就自己带着彩云璃月来了皇宫中。
“说这是什么话?”
钱氏假作嗔怨的看了一眼璚英,便笑起来。
“我这地方平时也没人来,天天闲的不像样,正盼着你们中的谁来找我聊聊天呢,哪怕是女孩子家贴心的体己话也好埃”
“皇上最近不来吗?”
璚英试探着问了出来。
“他呀,最近要准备闹出幺蛾子了,我后宫之人也管不祝”
钱氏对璚英并无防备,只当是唠唠闲话,也没说多的。
“闹出幺蛾子?”璚英有些好笑,“看来皇帝陛下在娘娘心中还是个小男孩啊?”
“可不是嘛,整天被那王振左右,最近是越来越不分青红皂白了。”
钱氏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有些生气,手扣着梨花木的桌子,发出哒哒的声音,俨然就是要教训弟弟的姐姐。
“娘娘,莫非您知道?”
璚英已可以确定,钱氏是知道些什么了。
钱氏这才正眼看向璚英,“你今日来的目的,我是知道的。”
“只是接下来的话,万可不必对外人提起。”
璚英看钱氏是有意在提起此事,也就不避讳了,大着胆子屏退了下人。
“无妨,此处倒无什么耳目,毕竟他们还不把我这个女人当作敌人。”
“那...皇后娘娘若是知道些什么,臣女就大胆直说了。
“昨日父亲和兄长曾对顾...指挥使说了此事,就是关于王振想要发动瓦剌战争的事情,虽然还没有明确的消息,但是这推测的应是八九不离十了。
“可是商量了一晚,却没有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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