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莫名分明感觉到天柱峰上下来那人并无恶意,但在此时此地,脑海中涌起了强烈的出剑念头,令他不由自主就使出了那名为“开天”的一剑。
一剑挥出,像是胸中压抑许久的一股闷气终于彻底发泄了出去似的,瞬间浑身舒畅。
这一剑声势之浩大,远远超出了张灵风与徐文长两人对莫名这瘦弱青年的估计,望着如长河怒涛般翻滚的剑气,两人惊得目瞪口呆。
赵振虎和尚小芸两个则镇定许多,赵振虎早以见过莫名那“一剑伴清风”的以气驭剑手笔不说,尚小芸更是直接吃过莫名无意识中蕴养出来的剑气的亏,他们见了眼前一幕,多少也有心理准备。
相比起来,更让赵振虎两人吃惊的,是从天柱峰上飞身而落的那人,天池峰到主峰绝顶少说也有百来丈高度,这一侧山峰光滑如刀削斧劈,压根没有落脚缓冲的机会,就这么从上面跳下来,老人家属猫啊?
剑气飞出听『潮』阁,冲天而起,正好和那道落下的身影相碰撞在一处。
“这一剑开天,果真不错!”
那个温和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下一刻,浩『荡』的剑气像是奔流江水撞上了巨石,生生被分开了两半。
紧接着,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溃散,很快消失得丁点不剩,一切归复平静之时,一个面容慈祥、身穿夫子袍的老先生出现在听『潮』阁外。
老先生面带笑意看着莫名,伸手指了指他抱着的木匣说道:“那个可是老夫的。”
莫名挑了挑眉头:“可现在它在我手上。”
老先生呵呵笑道:“这个好办啊。”
说完便是一步踏出,直接从门外跨越了七八丈距离,转眼间来到了莫名的身前,伸手便要往木匣抓去。
对方的身份速度极快,莫名同样不慢,老先生伸手之际,他便已一步退开,没有让对方得逞。
老先生一下没拿到木匣,口中“咦”了一声,马上又再伸手抓去,而且这次比刚才又快了几分!
莫名哼了声,忽然停住了脚步,一手按在木匣上,猛将一股真气灌输在其中,然后往前一递,口中还说了句:“怂了怂了,还给你!”
老先生自然看出了莫名耍的把戏,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就伸手抓住了木匣的一端,同时脸上慈祥的笑意不减。
而后那木匣立即分崩离析、化为齑粉,『露』出了一把古青『色』的剑鞘。
见到这一幕,这回厅堂内其他人除了徐文长比较镇定外,其他人都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色』,尚小芸还悄悄把愣住原地的赵振虎往后拽,刻意和莫名拉开了一段距离。
莫名第一次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之前连小归真境的楚连环也敢追着杀,但这个老家伙确实超出了自己可以对付的能力范围。
一老一少各抓住了剑鞘的一端,两人你眼瞪我眼,僵持了不到几个呼吸,莫名就先主动松手了,把掌心的木粉抖掉,故作轻松问道:“剑鞘先给你了,但你是哪位啊?”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老先生不客气地把剑鞘拿了去抱在怀里,像是个老顽童一般,面带得意说道:“你看我刚才从天柱峰百丈高直接下飞下来,这轻功厉害不厉害?还有一掌把你的剑气都打散了,以及那缩地成寸的步法,老夫的实力是不是吓到了你?再看这一身夫子袍,你猜我是谁?”
莫名沉『吟』了片刻:“这么嘚瑟的吗?”
老先生愣了下,然后一手捋着胡子“哈哈”大笑了起来,高兴得像个玩赢了游戏孩子一般。
看见对方笑得越开心,莫名心里就越觉得郁闷,但他知道在表面上绝对不能流『露』出来,不然会这老家伙更加高兴,所以脸上还是面带微笑、一副天真无害的好青年模样。
这时候徐文长主动走到了老先生跟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弟子徐文长,见过师尊。”
其实大家也早就猜出来,这个武功高到从天而降的老先生,除了是稷下学宫中那位位列“武林十大高手”的大祭酒司徒空,也不可能是别人了。但这位司徒祭酒也大大出乎了他们这些人的意料,从刚才飞身百丈、缩地成寸的这等近乎仙人的武功来看,他当真在“武林十大高手”中仅排第七?
在徐文长之后,九华山小天师张灵风也上前向司徒空执了一礼:“晚辈张灵风见过司徒祭酒,家师常常向晚辈提起大祭酒的风采,今日终于得亲眼所见,实乃晚辈之大幸!”
司徒空摆摆手,打量了他两眼,点头赞赏道:“当年齐龙阳穿上天师袍时,可比你要晚了十来年,如今武林中果真一代新人胜旧人。”
得到一位武道宗师的如此评价,传出去张灵风的名声只怕要又再上一层楼了,他连忙再行了一礼:“前辈谬赞,晚辈愧不敢当。”
除了莫名还在生闷气之外,赵振虎和尚小芸两个都老老实实先后向前跟司徒空问候行礼。司徒空夸了赵振虎一句“不错”之后,目光停在尚小芸身上,向她问道:“小姑娘,刚刚是你破了八门金锁藏宝阵的吧?”
即便司徒空一脸慈祥和气,但人家是这座偌大的稷下学宫扛把子,说到底自己在人家地盘破了机关阵法,就是打了人家的脸,尚小芸这时候不免有些虚:“是…是不小心凑巧破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别跟我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看着这有些慌的小姑娘,司徒空不禁觉得有趣,忍不住抚掌哈哈大笑。
见老头儿也不说话对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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