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仇听罢,双眼瞪大,下意识就叫道:“胡说八道,陈莲舟你含血喷人!”
陈莲舟也不恼怒,只是自嘲道:“贫道倒也想是胡说八道,也想我陈家四十八口人能活过来,无病无灾直至寿终正寝,这六十年来我日夜都想那是一场梦,但可惜不是啊,当年若非是王老前辈出手相救,天南陈家早已经因那部《太皇经》而一人不剩彻底覆灭了。”
逸仇当即反驳道:“《太皇经》是我父亲与陈家家主两人在一处古门派遗迹共同觅得的,他们两人约定各自保管十年,因为我父亲出力最多所以先保管了前十年,之后按照约定交给陈家家主,但是你们陈家保管了没多久就被仇家灭门了,这与我父亲何干!”
此时陈莲舟尚未回话,王玄策便已经一声冷笑,开口说道:“谁告诉你《太皇经》是陈家与雄家共有的?这一部武功绝学全称《陈式太皇经》,本就是天南陈家祖上所着,陈浩然瞎了眼跟雄霸天结拜兄弟,将祖传的绝学借给了雄霸天十年,让他从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一跃成了中原十大高手。
雄霸天这条白眼狼不仅丝毫没有感激陈家,反而为了将《太皇经》这部武功绝学据为己有,直接将他结拜兄弟陈浩然一家杀了个干干净净。
老夫当日路过天南,行凶的雄霸天他跑得快,只让老夫瞧着了个背影,但他不知道亲眼目睹了他杀人的陈莲舟还剩半口气,老夫用真气吊着他一条命,又让李成空那个牛鼻子道士和神医薛无命出手,最后将他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雄霸天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竟然还主动来挑战老夫,老夫也不客气直接就将这条白眼狼削成了人棍,不然以为老夫当真那么有闲心杀他区区一个雄霸天。”
众人听罢皆是心头悚然,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多少还有人会不大相信,当年堂堂一个中原十大高手,竟然会做出这等无德无义的穷凶极恶之事。但是这件事是由王玄策亲自说出来,便是对面铁剑道人、贺天正等这些与他有大仇的人,也相信其中七八分,更不要说其他人。
雄霸天的女儿,老尼姑逸仇此时更是一张脸煞白如纸,嘴巴张大,“你,你,你”地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而作为当年唯一的当事人陈莲舟,如今再次听王玄策讲这一桩关于他自己的惨案提起,听完后已经是泪流满面。
这时候王逋明也忽然开口道:“逸仇道友,贫道对于王老前辈所言一事并不尽然清楚,但你若不相信,贫道可以带你去见我武当的一位前辈,他老人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由他与你说你看如何?”
“咦?”
王玄策却是有些吃惊地问道:“你说的武当前辈,该不会是当年住在桃源峰那位吧,他竟然还在世上?”
王逋明点头应道:“回王老前辈的话,贫道说的正是他老人家。”
“是谁?!”逸仇死死盯着王逋明问道。
王逋明却说道:“逸仇道友去了见到便知,贫道在此不便过多透露,只是不知道道友见还是不见?”
逸仇愣在了当场,过了好一阵后,才忽然开口,像是被抽空了全身气力似的:“只要不是王玄策说的,我都相信,带我见他……”
王逋明点了点头,他先是出手解了逸仇身上剩余被封的穴道,然后冲众人说了一声“失陪”,然后随即带着逸仇纵身而起,直接朝着武当山上一个方向去了。
其他人看着逸仇师太被老道士带着离开了,谁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收场,今日来对付王玄策的这些武林高手之中又少了一人。
刚才还有一个逸仇站到前面去,此时贺天正、铁剑道人、疯和尚三痴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正眼去面对前面的王玄策。
而王玄策这个糟老头儿更是直接懒得鸟这帮人,直接坐下抠起了脚丫子来。
陈莲舟平复了心情后,见到眼前这个状况,大师兄王逋明不在这里,武当这边就是以他这个二师兄为主,于是他主动上前开口道:“诸位武林同道,武林之中所有的恩怨都不是无端而起。刚才大家也看到了,半百年以前的种种,皆事出有因。贫道说这话,并非是要劝诸位将恩怨抛开,而是……”
“而是说你们这些人啊,武功不够打又打不过人家王玄策,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还是赶紧滚吧!”
陈莲舟的话还未说完,忽然就被从前方传来的一个女子的声音给打断了。
这话就像是一声惊雷,在贺天正、铁剑道人、疯和尚三痴等人中间炸开了,他们个个都是武林之中有头有脸的高手,什么时候被人用这种话羞辱过了,个个登时大怒,纷纷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了过去,看看究竟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这样说话。
陈莲舟也是愕然,虽然他刚刚想要说的话意思差不太远,但是他并不会像是对方那样直白,他和另外几位真人的目光也向那边看了过去。
只见到就在铁剑道人他们身后二十丈开外的一株山槐树上,一个身穿紫衣,面容清冷的娇俏少女正坐在一枝手臂粗横桠上,一双腿在悠悠然地晃着,一脸不屑地看着贺天正、铁剑道人、疯和尚三痴等人。
铁手门掌门贺天正第一个开口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你家长辈没有教过你武林规矩吗!”
紫衣少女鼻息哼了一声道:“武林规矩?不懂,我只知道谁的武功高就是谁说了算,你们这些人在这跟个小丑似的闹了大半天,说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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