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摆手,越过两人去了喜宴,落座后与相熟的人攀谈起来。
&ep;&ep;虽然一切准备的仓促,可该有的礼节一样也不能少。容景在桐州没有家,只是个护院,也免了吹锣打鼓八抬大轿迎亲这一环,缈缈在卧房里坐到了吉时,才由奶娘引着走了出去。
&ep;&ep;她两辈子都是第一次成亲,心中实在是紧张的很,红盖头蒙在头上,让她看不见外面是什么样,只有盖头之下狭窄的视野,垂眼只能看到身边人的脚。
&ep;&ep;她走过熟悉的回廊,经过熟悉的门坎,到了堂屋,听着耳边喧闹,眼前才出现了一双手。并非是年轻公子的修长,虎口处茧子很重,可看着宽厚又可靠。
&ep;&ep;这就是自己未来的夫君了。
&ep;&ep;缈缈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手交了过去。
&ep;&ep;容景轻轻地握住了小姐的手。小姐的手又细又嫩,他这会儿才明白军营之中那些士兵常说的女人如水是什么感觉,他连下重手都不敢,仿佛他稍稍用一点力,小姐白嫩的肌肤就要被他碰出淤青来。
&ep;&ep;而从今日起,小姐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他能够光明正大的叫小姐一声夫人,在外人眼中,他与小姐也要从今日起成为一对夫妻,他也不必藏着掖着。哪怕他的心意,从来都没有掩藏过。
&ep;&ep;缈缈被他牵着,走到了堂屋中央。
&ep;&ep;他们都没了爹娘,主位上坐着的是请来代作长辈的宋大人。
&ep;&ep;宋大人脸带笑意,目光欣慰地扫过缈缈,唯独不敢与容景的视线对上。
&ep;&ep;“一拜天地!”
&ep;&ep;容景牵着自己的小姐,对着屋外跪在遥遥一拜。他心中诸多激动,如今却没有办法与外人说道。
&ep;&ep;“二拜高堂!”
&ep;&ep;宋大人:“……”
&ep;&ep;缈缈弯下腰时心想,虽然她娘叮嘱她上京城履行婚约,可杨家的表哥并非是她的良配,若是她爹娘知道她嫁给了一个护院,心中也不知如何想法。
&ep;&ep;可她爹娘向来都疼她,若是知道她如今处境,应当也不会说她什么。
&ep;&ep;“夫妻对拜!”
&ep;&ep;缈缈垂下眼睛,能看到对面人穿着大红喜服的下半|身。从今日起,眼前人便是她的夫君了。
&ep;&ep;她看人的眼光也不好,当初上京城时,还真心实意的以为表哥是个好人。可她也同样打心底觉得,眼前人是真心实意对她好。
&ep;&ep;老天爷让她重来一回,总应该不是再让她重蹈覆,看错眼一次。
&ep;&ep;“礼成!”
&ep;&ep;围观宾客发出哄声,缈缈被奶娘牵着,又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ep;&ep;进了屋子,她的盖头才可以掀开了。
&ep;&ep;缈缈打量四周,熟悉的卧房内如今挂满了红绸,门窗上也贴了红囍字,她坐到床上,又觉得有些硌人,回头被子一掀,才发现里面不知何时被放了红枣花生等物。
&ep;&ep;奶娘说:“小姐如今有了身孕,也不用早生贵子了!”
&ep;&ep;缈缈脸一红,才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
&ep;&ep;奶娘喜气洋洋地说:“小姐就在屋中等着,外面那么多人,我还要去外面帮忙。再等一会儿,丁鹏就该来了。小姐放心,我看着,定不让他多喝。”
&ep;&ep;缈缈还能说什么,连忙应了。
&ep;&ep;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奶娘劝住了,缈缈在屋中坐了没一会儿,门就被敲响了。
&ep;&ep;容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我能进来吗?”
&ep;&ep;缈缈险些笑出来,又连忙把红盖头戴了回去。
&ep;&ep;“进来吧。”
&ep;&ep;外头的人这才听话地走了进来。
&ep;&ep;容景进门时还有些同手同脚,也幸好缈缈此时看不见,他忍不住先整理了一番仪容,才又喊了一声:“小姐。”
&ep;&ep;“嗯。”
&ep;&ep;容景走到桌前。缈缈有身孕在身,不能喝酒,因此桌上酒壶里装的也只是茶水。他先把两个杯子倒满了,后又想起盖头还没掀,又连忙把被子放下,去掀盖头。
&ep;&ep;玉杆缓缓挑起红布,露出了里面小姐娇艳的面庞。
&ep;&ep;容景看着呆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又连忙撇过了头,不敢多看。
&ep;&ep;“你躲我做什么?”
&ep;&ep;容景这才转回头来。
&ep;&ep;缈缈见他看着自己发呆,一时也有些害羞。她指了指桌上倒好了茶水的杯子:“是不是该喝合卺酒了?”
&ep;&ep;容景又连忙去端来。
&ep;&ep;喝合卺酒时,手臂勾着手臂,两人贴的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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