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这话一出,整个听『潮』阁死一般寂静。
过了好一阵,司徒空『揉』了『揉』耳朵,问道:“姓莫小子,再说一遍你有多少这种灵『药』?”
莫名扬了扬手中的破罐子道:“喏,这不都是吗,司徒老儿你好歹那么大一座学宫的大祭酒,别整得跟没见过世面一样,废话那么多,不吃就还我!”
本来正要把丹『药』还过去的司徒空,现在听到莫名这么一说,已经伸到了一半的手闪电般缩了回去,连声道:“吃,谁说老夫不吃!”
老夫子不说二话,把丹『药』直接往嘴巴里一送,“咕咚”就吞进了肚子里,然后就地盘腿坐下,开始运功化解『药』力。
个个都目不转睛盯着司徒空,想看看传闻中炼丹天师炼出的灵『药』到底有多大功效,唯独莫名兴趣缺缺。
很快众人变感受到了司徒空身上的气息不断攀升,头顶开始有白『色』雾气缭绕,几个呼吸间便到了顶峰,归真境的威压瞬间释放,登时几个年轻人头皮发麻,压得大气也不敢出,就连莫名都罕有地面『色』凝重起来,内功修为稍差的赵振虎则是开始呼吸不顺,冷汗直流,几息之间便已将衣衫湿透。
司徒空不单是归真境,而且从他此时身上的气息来看,不出意外还是大归真境。这时候莫名心中也在疑『惑』,以司徒空现在这一身武功境界,即便是根基有问题,在当今武林中也不至于才排第七吧?
在如此近距离面对一个大归真高手全力释放的威压,坚持了一阵后,除了莫名之外,就连小天师张灵风额上也开始渗出汗珠,而赵振虎更是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莫名见状,对着司徒空开口冷喝道:“司徒老儿,若再不停下来,你稷下学宫这听『潮』阁可就保不住了。”
声音之中蕴含了一缕真气,直接穿透了司徒空大归真境的威压,传进了他耳中。
下一刻,司徒空陡然睁眼,所有威压瞬间烟消云散,所有人皆是浑身一阵轻松。
稷下学宫大弟子徐文长顾不上调整呼吸,一步上前问道:“大祭酒感觉如何,灵『药』是不是已经修复了您的根基问题?”
这事对稷下学宫尤为重要,也怪不得他如此上心,司徒空却轻轻摇了下头:“灵『药』品级的九转还魂丹虽然『药』力精纯,但姓莫小子说的不错,老夫根基受损时间太长,单凭丹『药』辅助已经无法恢复!”
徐文长闻言不禁一阵失落,司徒空反而一片坦然,看不出有任何异样,宽慰道:“我一个半截身子入了黄土的老头子,武功境界再高也没太大意义,未来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
这话说着时候,司徒空的目光还有意无意地望向了莫名的身上,莫名十分警觉,马上说道:“司徒老儿你可别打我的主意,再说你一把年纪的,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我那颗『药』丸虽然没有帮你修复根基,但也不是白吃的,起码你以后再从天柱峰怎么飞,完了也再不用跑回去闭关个三五年。”
司徒空的一点小心眼被莫名说破了,哈哈干笑了几声,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转而说道:“姓莫小子,别的不说,但老夫还有一句劝你,若你身上当真还有天师炼丹师的丹『药』,千万要小心保管,武林不平、江湖险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把目光投向其他几人,神态威严道:“在此老夫也恳请几位,莫要把此事泄『露』出去,就当是卖老夫一个人情!”
徐文长首先表态道:“学生谨遵大祭酒教诲!”
张灵风自然知道老夫子这话其实主要是对他说的,今天这几个人当中,徐文长是学宫的人,另外那一男一女亦是莫名的朋友,只剩自己一个外人,于是也开口道:“小道师门也是炼丹一途,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就算司徒先生不提,小道也定当守口如瓶。”
赵振虎和尚小芸两人也先后表态,司徒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望向莫名,说道:“姓莫小子,丹『药』这事算是过去了,现在我们来谈谈剑鞘的事情罢。”
莫名撇了撇嘴道:“我本来还以为司徒老儿你吃了我一颗丹『药』,心中有愧就会把剑鞘直接还我了,到头来还是要谈啊?”
老夫心中有愧?那是不可能的!
要是灵『药』品级的九转还魂丹只有一枚让他吃了,司徒空或许还真就把剑鞘还他了,现在他不还有一罐子嘛。
只见老夫子一手捻着胡子,面不改『色』说道:“姓莫小子,一码归一码,不过你要是肯告诉老夫那位炼丹天师的消息,老夫倒是可以考虑下那剑鞘与你交换……”
莫名直接打断他说道:“这个你就别想了,换个实际点的吧,我赶时间。”
因为当年剑侠一剑毁了稷下学宫一座山峰十三层楼的事情,莫名觉得这事是青剑主人亏欠了他们,否则以他的『性』格,之前处处噎他的司徒空吃他丹『药』这件事,可以说上个三天三夜,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过这老夫子。
而关于丹『药』的来历,莫名不能说的原因,一是炼丹的那位身份还不能在武林中泄『露』,二则是说出来太过惊世骇俗了。这丹『药』并非是司徒空猜测的武林中哪位隐世丹道大师的手笔,而是天绝山中诛邪阵下那位读了半辈子圣贤书、曾令天地共鸣的二哥随手偶得。
几位兄长之中,莫名最崇拜的是大哥,而最佩服的则是以一介书生身份、从儒道入武道的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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