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七天前,皇上带着那群娃娃们打了个大胜仗,听说是击败了梁国的主力,然后乘胜追击,收复西北的失地,估计现在已经打到了梁国地界了。”
白胡子大爷说话的时候很兴奋,那两撮胡须直往上飘,想来是朝廷打了大胜仗,他的内心欢喜不已。
“七天……”沈闲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追了吗?”
“东边吧!”
大爷皱着眉头,他知道大致方向在东边,但不知道具体在哪个地方,他指着城楼上的房子说道:“那里有一小队士兵,听说还有宫里留的人,你可以去那碰碰运气。”
“谢谢大爷。”
沈闲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给他。
大爷接过银子,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这小伙子还真是又傻又实在,跟老汉我问个路,出手就那么大方,姑娘可真是好福气啊。”
千暖礼貌的笑着回应,心里却直犯嘀咕:真是个二货!哪有这样往外送银子的?
沈闲却不以为然,他笑道:“大爷,再问你件事儿,这城里可有郎中?”
“有,老汉我带你们去。”
东街药馆。
老汉领着他们进去,迎着他们的是个光头小孩,乍一看,还以为他这是刚从庙里出来。老汉说明缘由后,小孩朝里面喊了一声:“爷爷!有病人!”
“来了!来了!”
里面走出来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
“老赵,这俩人可交给你了,我去买些酒喝。”老汉回头对沈闲说:“老赵头是我们这里医术最好的郎中,治不好不要钱,你们就放心的在这里治。”
赵郎中看了他们一眼,开口问道:“你们谁要治病啊?”
沈闲拉着千暖走上前,说道:“她,受了伤,刀伤。快半个月了,本来用草药敷着,结果不够用,伤口有些恶化,你给看看。”
说罢,沈闲便捋起了千暖的衣袖,伤口确实有些不尽人意。
她微皱着眉头,有些吃痛。
赵郎中看了一眼后,一脸平静的提醒道:“这年头世道乱,碰上个土匪强盗可千万小心,一不留神,便把命给折了。”
他还以为是土匪强盗用刀砍的。
“你提醒的是,你看这并没什么大碍吧?”
“无妨,先前伤口处理的还算得当。”
他把手搭在千暖的脉搏上,把脉,眉毛微微皱起,略微感觉有些不妥。
“这外伤好治,我待会儿用针灸疗法扎上几处穴位,然后再开几味药,你好生照顾,相信不出半月,就会恢复如初。不过,留疤必不可少。”
沈闲长呼一口气,总算是没什么大碍,不然真就是罪过。
他面带微笑道:“那没事儿,只要能恢复力气就成。”他低头看向千暖,问道:“你觉得呢?”
千暖别扭的点点头,她心中其实有些不自在,她平时再怎么活泼,性格再怎么像男孩子,却与她在意美不冲突。胳膊上要留那么长的伤口,她心中很不爽。
沈闲能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可留疤也没有办法,眼下这样是最好的选择。
赵郎中补充道:“可这丫头的内伤难治,她内息极其紊乱,情绪也不稳定,要好生调养,凡事不要多想。否则,元气耗尽,气血攻心,后果不堪设想啊。”
沈闲紧紧握住她的衣袖:丧父之痛,焉能不痛?都怪我,让她受了那么重的伤,痛上加伤,这可如何是好?眼下也只能悉心照料,好生弥补。
“大夫,求你好好给她医治,银子不是问题,小生在此拜谢了。”
“无妨,我干的就是这个。”
……
赵郎中给千暖针灸的时候需要安静,沈闲便趁这段时间去城楼上询问情况。
起初,守卫的士兵见他衣衫褴褛,以为他是来捣乱的,便不让他进,直到宫中留在这里的小太监认出了他。
小福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来,一个滑跪,跪倒在沈闲的面前,抱着他的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
“哎哟!我的王爷呀!您总算是来了!皇上听说您失踪的消息后,动了天威呀!派了几路人马去找您。还有您的那个亲卫……”
沈闲道:“大壮?”
“对!就是他!”
“他人怎么样?什么时候到的?人在哪?父皇没下旨罚他吧?”
“他比您早来了十天,养了几天的伤,便被皇上派出去找您。皇上还下旨说,您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等着被灭九族吧。”
“他一个孤儿,哪有什么九族?他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王爷不必担心,他那身强体壮的,能有什么大碍?”小福子眼睛笑成一条缝,跪着说道:“王爷,这些天您受苦,小的这就让人给您准备好酒好菜,备好热水,给您接风洗尘。”
沈闲摆摆手道:“不必,带我进去,准备笔墨,我要给父皇写封信。”
“得嘞!”
小福子站起身,瞪了守卫一眼,训斥道:“瞎了你的狗眼!平时让你们记王爷的画像怎么记的?!王爷就在你眼前都不知道!真是混账东……哎呦!王爷,疼疼疼。”
沈闲低头看了看自己宛如乞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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