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老夫人不自觉的抚上手腕上今日秦玉儿送给她的那串血色玛瑙佛珠,没想到竟这般贵重,心中更加疼爱秦玉儿了。
&ep;&ep;“我今日叫荣儿搬进来,就是希望荣儿能替我好好教导玉儿,做个知书达理,勤俭持家的姑娘家,将来,也好议一门好的亲事。”
&ep;&ep;陆莫寒在一旁听着秦予宏的话,想到了第一次遇见秦玉儿时,她同他说。
&ep;&ep;“陆二哥,如今我娘不在了,我爹爹要找个小娘,我们都是没有爹娘疼爱的可怜人,不如,互相照顾着彼此。”
&ep;&ep;他一惯最不喜别人同情可怜他,以为她是想同情他,才这般接近。
&ep;&ep;现在想来,她的处境,其实比他要不好过得多。
&ep;&ep;“大伯,按理说,大伯府中的家事,我不应该插嘴。但是,今日在石桥上发生的事情,我全都看见了。”
&ep;&ep;秦予宏这才发现,老二家的养子竟也在这院子中。
&ep;&ep;这老二家和秦玉儿向来也没什么过多的交集,他是知道的,那他说的话,想必有几分可信度。
&ep;&ep;“你看见什么了,你都如实说。”
&ep;&ep;老夫人望向陆莫寒,生怕他说出对秦玉儿不利的话,刚想出口阻止。秦玉儿的小手突然拉住老夫人的手晃了晃,小声撒娇道:“祖母,既然陆二哥都看见了,不论他说什么,我都认。”
&ep;&ep;秦予宏看秦玉儿这般模样,心中就认定了是她做的,现在跟老夫人这样撒娇无非就是想让老夫人不惩罚她。
&ep;&ep;“我看见西厢房的那位姑娘,先是绊倒了秦玉儿了,接着想将她推入莲花池,却自己不小心从护栏边摔了下去。”
&ep;&ep;秦予宏一愣,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ep;&ep;老夫人赶紧说道:“听见没有?那个蛇蝎心肠的外室女儿,竟还想将玉儿推到莲花池,她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若今日落水的是玉儿,你还会如此偏心吗?我瞧你真是叫猪油蒙了心了。”
&ep;&ep;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予宏竟还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莫寒呐,你会不会是看错了?”
&ep;&ep;陆莫寒眼神忽然变得冷冽,盯着秦予宏良久后道:“没有。”
&ep;&ep;这突然严肃的神情,让秦予宏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件事情老二家的都这样说,那秦荣儿这个事儿,不仅讨不到公道,以老夫人护犊子的性子,恐怕还得受罚。
&ep;&ep;“听见了吗?宏儿,现在人证,还有玉儿脚踝上的伤,都是那个外室女儿残害秦府嫡女的证据,既然她进了秦府,还住了玉儿的院子,那犯了事情,就得按秦府的规矩来。来人,给那秦荣儿家法伺候,二十鞭子。”
&ep;&ep;“母亲,家法是不是太重了,她这身子骨刚落了水,还虚弱着呢。母亲,您是不是也太偏心了些,玉儿在府外随意挥霍银子的事情,便不追究了吗?”
&ep;&ep;“哼,说起偏心,我可不及你十分。玉儿买的那个手串现在正戴在我手上了,她今日午后回来便赠予我了,我这把老骨头年纪大了,还能得孙女这般孝顺,她何错之有?”
&ep;&ep;秦予宏听到老夫人这般说,眼神立即扫向了老夫人的手腕,真真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ep;&ep;一时堵的他无言,甩了甩手,便离开了主厢房。
&ep;&ep;而秦荣儿就惨了,刚恢复点气色,就被赏了鞭子,听闻刚打了五鞭子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