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阿云,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岸上的男子打量着四周,好像在搜寻什么。这男子便是李啸天了,他没有看正在洗被褥的阿云,眼神望着周围,直接说道。
“怎么了?”阿云放下手中洗衣棒,不再敲打一半已经泡在水里的被子,停下来,然后右手撑地,左手扶着膝盖,转头看向李啸天,疑惑的问道。
“嘘!”只见李啸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阿云见状,缓缓起身,顺着丈夫的目光望去,什么也没有发现。
李啸天也无所收获,但却更加好奇,右手抬起来摸了摸后脑勺,说到:“我过去看看,你就在这,不要离开!”
阿云一脸迷茫,只是轻声嗯了一下。
李啸天整理了一下湿衣服,挽起袖口,顺着声源大致方位,缓步移动着。
“哇~哇~哇~~”,像是婴儿的哭声。李啸天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声源,在溪水拐弯处有两块突出的岩石,看起来不太光滑,上面还有部分青苔。在两块岩石夹缝中,一个粉红色的襁褓裹着一个婴儿,小脸憋得通红,嘴巴张得大大的,哭个不停。
李啸天见状,一跃而下,两只脚各踩一块岩石,站稳后,腿作马步,弯下腰,双手轻轻的抱起婴儿。“阿云,快来!”,此时看不出李啸天脸上有什么表情,接着有些急切的喊道,“阿云,你快点,快过来!”
“诶!来了来了”,阿云跑得不快,但也很赶,很快就来到了李啸天所处位置的上方,看着李啸天双手抱着的婴儿,突然一愣,面色也如李啸天一样,表情全无。
“阿云,来,接着!”说着便将双手抱着的婴儿递向上方的阿云。“你愣着干什么,快接着啊!”,李啸天见阿云一动不动的看着婴儿,语气重了一些。
阿云这才回过神来,缓缓弯下腰,双手伸出去,接过了李啸天手中的婴儿。
不知道为什么,阿云的双生不住的颤抖。也许是被人抱起很有安全感,婴儿竟然停止了啼哭。李啸天纵身跃起,四肢撑地,稳稳的落在阿云身旁,然后站起来,仔细打量着阿云怀中的婴儿,圆圆的脑袋,头上几戳棕色头发似有若无,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乌黑光亮,清澈不惨任何杂质,还不停的转着,好奇地看着李啸天夫妇二人,甚是可爱,嘴巴一张一合,仿佛要表达被救起的喜悦,皮肤白皙滑嫩,让人忍不住想去抚摸。似乎是刚才哭得累了,此时婴儿竟直接在阿云怀中睡着了。
阿云早已不再是面无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喜悦,心也怦怦直跳,手依然颤抖不已。李啸天虽然也不在是面无表情,但也没有表现得如阿云一般激动。然而情不自禁伸向阿云怀中的手出卖了他的故作镇定,他心中的欣喜一点也不比阿云少。李啸天左手轻轻的搭在婴儿软软的小手上,右手轻轻抚摸阿云的脸颊,顺便整理了一下阿云有些凌乱的头发,眼神突然变得复杂,“阿云,我去洗被子。你现在就把这孩子抱回家好好照料着,晚上我们汇报给长师,让长师定夺吧!”
“啊!”阿云激动的神情变得有点失望,侧着头看着李啸天,眼睫毛上已经泛着一层雾气,像是在无助的反对着李啸天一样,但很快又埋头看了一眼怀中熟睡的婴儿,轻声答应了一句:“好吧,我先回去了。”
“路上慢点喔,孩子还在睡觉哩!”阿云走了不到二十多步,李啸天在后面小声的喊道。
阿云转过身,没有回答,只是点头示意,深怕吵醒了熟睡的婴儿,然后就离开了。此时在阿云的斜上方,虚空之中,一道气流波动一闪而过。阿云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看天空,除了不太强烈的太阳,什么也没有发现。
李啸天望着阿云远去的身影,神色又变得复杂,而后重重的叹息一声。转身蹲下,拿起洗衣棒,看着浸在水中的一半被褥,随波漂浮,思绪回到了十二年前。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夕阳渐沉,暮色将至。一位年轻少女,扎着马尾辫,手拿着一个用兽皮做成的蒲团,缓步行到村口的一块大岩石上,将蒲团放好后,坐了上去。两只脚直直地放在岩石上,双手靠后背撑地,静静的享受这山风的清香,头微微抬起,看着如火一般却很温柔的夕阳,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我自逍遥山中来,悠悠二十载。待到山花烂漫开,我即为卿采!”突然,一阵嘹亮的歌声从少女眼前的小山丘背后传出,紧接着,视线转角处走出一位青年男子,右手扛着猎枪,猎枪尖端倒挂着一只狼,毛皮灰色,前肢快要拖到地上了,明显是一头成年公狼,口鼻还有红色血丝渗出,已然是死透了。男子左手拽着一只野兔,兔身还有温度,应该也是刚猎杀不久。
“啸天!这里。啸天,啸天,回来了,我的啸天回来了”少女突然眼睛一亮,大声的喊着,手朝着男子走来的方向不停地挥舞着,两只小脚丫左右摇摆着,很是兴奋,但并没有起身。
男子便是阿云口中的李啸天了,只见他寻声而望,看见少女坐在出口溪边的大石上,停止了歌声,随即加快了步伐,很快就来到少女面前。“阿云你怎么又出来了,有身孕了,还不在家休息。”李啸天关切的问到,将狼和野兔扔到一边,猎枪直插入地面,走近阿云身边,伸手就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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