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舒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不仅答应了夜修尧,还像个神经病一样在他的驱使下去了民政局,将那本大红的结婚证给领了过来。
见月浅舒捏着那本结婚证楞在那儿,夜修尧冷冷地问了一声:“后悔了?”
“我……”
后悔吗?
当然。
结婚不是儿戏,她竟这样轻率地做出了决定。
“后悔也没用,月浅舒,我没有强求你这么做,一切都是你点头同意的,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我是不会给你机会后悔的。”
夜修尧冷着脸说了句,转而对严三吩咐,“严三,去超市。”
“是的,三爷。”
“去超市做什么?我不去,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月浅舒懒懒地回答,夜修尧却道:“回去休息也要先陪我逛完超市,月浅舒,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有照顾我的义务!”
“我……”
“我什么?等我去抱你?对不起,我这样子抱不动任何人。”说完,径直朝车上去。
月浅舒本不想去,但见他阴晴不定的模样,又乖乖地跟着上了车。
她像个木偶一样坐在夜修尧身边,一脸迷茫地看向窗外。
两边景物随着汽车的发动渐渐向后退去。
城市,还是那个城市。
景物也还是那些景物。
但在月浅舒的眼里,却霎时间变得如此陌生。
夜修尧没有说话,只是用余光淡淡地侧扫了月浅舒几眼。
无声的静默令车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不还手,不放手……”随着一曲夹着淡淡忧伤的歌曲声响起,月浅舒飘忽的视线才被收回来。
她低头看了看来电人,想也不想就把电话掐了。
然而刚掐断,电话又响了起来。
月浅舒再次掐断。
结果是电话又响了起来。
等月浅舒想再次掐断的时候,旁边的夜修尧突然说话了,“你就不想知道他想说什么?想干什么?”
“我……”
月浅舒被夜修尧说得犹豫起来。
经过一番心里挣扎,她终于划开了接听键。
“浅舒,你在哪里?”夜司南不再像在他办公室那样冰冷无情,他的声音开始有些焦急。
但月浅舒知道,这焦急不是担心她的处境,而是担心她会和三叔一起,拿着那些照片去爷爷那儿告状,更担心她出个什么事,夜家人不会放过他。
毕竟当年是她月浅舒的父亲舍了自己的性命才救下了夜司南和他父亲。
“夜司南,你打电话来就是问我这个?现在的我在哪里跟你还有什么关系?”月浅舒问道。
听她这般说话,夜司南忙说:“浅舒,我……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三个字是这世上最虚无缥缈也最不值钱的东西,夜司南,不用跟我说这些,没必要。”月浅舒淡淡的回答。
“我知道,浅舒,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对不起。我、我其实一直都把你当成是亲妹妹,我真的没有办法喜欢你,没有办法爱上你,更没有办法娶你。”
“我知道了。夜少!”
“浅舒,你别这样,除了不能娶你,旁的什么我都能给你。”
“真的吗?什么都能给?”月浅舒淡声反问。
“没错!浅舒,只要是你提出来的,我都一定会尽我所能满足你。”
月浅舒凄伤地扯了扯嘴角,“那你能把我爸爸还给我吗?”
“浅舒……”夜司南被月浅舒一句话堵的不知所措。
“夜司南,你不就是怕我去找爷爷吗?放心,我会去的!”自从亲眼目睹那肮脏的一幕,月浅舒心里已经不想再听这个男人的声音了。
这么直接地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只是手机还没能揣进兜里,已经被一只大手抢了过去。
是夜修尧。
“夜修尧,你干什么?”她有些愠怒。
夜修尧却冷冷问道:“月浅舒,你竟叫我的名字?”
“对不起,按照辈分我应该叫你三叔。”月浅舒纠正了称呼,接着把手伸向夜修尧,“三叔,手机,请你还给我!”
夜修尧的脸黑了下来。
三叔!
该死的小丫头,居然叫他三叔!
“月浅舒,咱们已经领证了,这称呼应该改一下。”
“改什么?难道叫三爷?”月浅舒听出了夜修尧话里的深意,但她不会听从。
“你简直……”
夜修尧没再强求,而是打开手机,啪嗒啪嗒在里头输入一连串数字,随后将手机放在月浅舒的手里,“月浅舒,这个是我的手机号码,已经存在你的手机里了。”
“你……”她又没说要他的电话号码,这人怎么这么自作多情?
“去超市,买菜,回家,做饭,我饿了。”丢下这么一段简短精辟的话语,某人就像个冷面菩萨一样,坐在车里一句话也没有了。
月浅舒也不想和他多说话,一个人趴在窗前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到了超市才懒腾腾地下了车。
只是她并没有去扶拄着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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