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舒不过不想和杨彩桦那样的女人多说,不想面对曾经将她一片真心狠狠伤害的男人夜司南,所以才拿困了当借口,以好早些摆脱。
可谁知三十好几的老男人夜修尧竟然听不懂,一回到公寓,就屁颠屁颠拄着拐杖跟着她进了她的卧室。
“你干什么?”月浅舒回过头来,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夜修尧动了动嘴角,然后看向她,异常冷静地说:“睡觉。”
“什么?”
“睡觉。”
“你有病啊?要睡觉回你的房间睡去,这是我的房间。”月浅舒不快地上前推人,夜修尧却拄好拐杖,像个木桩子一样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月浅舒推不动,只好插着腰怒气腾腾的说:“夜修尧,你到底想怎样?不带你这样的,我们说好了的,只是联起手来气一气那对狗男女,绝不越雷霆半步。”
“我就是想越雷霆半步也越不了。”
夜修尧忽而哀伤地说到。
月浅舒看着,心里的怒气顿时被他这般的自卑与哀伤替代了。
她不再推他,而是站在那儿,愣愣地看着他:“我……”
“丫头,刚才杨彩桦说了什么你不是都听见了吗?事实上我也已经老早就告诉你了,我是个废人,就算娶了你也不能把你怎么着。”
夜修尧拄着拐杖往前走,直到到了月浅舒那柔和的床边才停了下来,转了个身,掀开被子一角,艰难地坐了下去,“浅舒,我们明天就举办婚礼了。到时候,不管是法律上、还是传统的思维里,我们都是一对夫妻,这世上,哪有夫妻分房睡的?若是有人过来,不是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吗?”
“你……”
“你放心,我不是想占你的便宜,我只是不想被人看出端倪,然后像杨彩桦一样,满世界地跟人说我是个废物!浅舒,我是男人,我有尊严,我也爱面子!曾经的我,曾经是个风光无限的男人!在这夜城,只要一句话,没有办不了的事情,可是现在呢?现在的我像个什么?女人被亲侄子抢走了,家里人又恨不能联起手来把唯一可以给我慰藉的你从我身边抢走,至于外面,外面还有多少双等着看我笑话的眼睛,我自己都不知道!”
夜修尧说着,眼角就开始慢慢地湿润起来了。
“夜修尧,你……”
“我知道,我脾气很差,但那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我只是接受不了这样的反差,我、我很多时间对你发脾气,是因为我一想到你马上离开我让我一个人面对世人的冷眼我就害怕。”
“三叔,你不要这样,爷爷他们没有你说得那么……”
月浅舒是个善良的姑娘,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姑娘,似杨彩桦和夜司南那样硬着和她来事,她只会竖起一身的毛刺予以反击,但面对眼前这个在她面前自爆委屈的男人,她却心软起来了。
她慢慢地挪到夜修尧面前,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说道:“你不要那么想,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你不用安慰我,我经历过那么多风雨,什么事情会发生,什么事情不会发生我比你清楚。浅舒,我知道,让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和我这个瘸子结婚的确是委屈你了,不管是真的结婚也好,假的结婚也罢,我都配不上你。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你怎么着,或是千方百计把你圈在我的身边,我说过,只要你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爱你而你也爱的男人,他愿意为你付出所有,而你也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我自然会成你的。但现在,你帮帮我好不好?不要让我夜修尧最后的一点尊严也被杨彩桦吊打,不要让我永远活在嘲笑与自卑之中好不好?”
他握住了月浅舒微凉的小手,低首看向她那犹疑的目光,先含了太多的期许,但见她咬着唇畔一脸为难的模样,便松开了她,丧气地说道:“算了,算我没说过这话,横竖我已经习惯了,除了严三,你们谁都不会在乎我,在乎我的感受。”
夜修尧拿好拐杖,慢慢地撑着站了起来,然后悲凉地说:“浅舒,我不为难你了。但是明天的婚礼我还是要举行的,我不能让夜司南和杨彩桦这对不要脸的东西坐在我的脖子里拉屎,所以明天请你配合我。至于明天之后,我想与其勉强你和我住在一个屋檐下让人看出端倪再来笑话我,不如早一些放了你。”
“放我?”月浅舒重复了一句。
夜修尧则点点头:“我不想勉强你,但我也不想让人家日后笑话我,所以结婚之后我会找个机会对老爷子说去外地经营生意,然后让严三给你在遥远的地方买下一幢好房子,再给你一笔足够一辈子生活下去的钱,你一个人想干嘛就干嘛去吧,不要等到有合适的男人出现在你身边再放手。”
“三叔!”
“不要再说了,你休息吧,我走了。”夜修尧开始慢慢挪步,每一步,都伴着一声压抑的长叹。
听得月浅舒心里特别难过,“三叔,你等一下。”
“你还有事吗?”
“三叔,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点时间?起码等今晚过后好不好?反正、反正婚礼也是明天才举行,就算要演戏,也得等明天晚上再搬到一起住,是不是?除了小时候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睡,我都是一个人睡的,突然间多个大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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