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打扮像是富家小姐,只是花枝招展的像是一只招摇过市的花孔雀,恨不得把所有好看的都挂在身上,云锦曦粗略数了数,单是左手手腕上就已挂了三个镯子,也不嫌重。
伙计为难的看了那人一眼,说道:“这位小姐,簪子已经被这位小姐看中了,要不给您换一枝吧,这支玉兰您看怎么样?”
“哼,她又没付钱,这买卖也不算成。怎么她能买的,我们家姑娘就买不得?你好大的胆子,也不打听打听我们翠微姑娘可是谁的红颜知己。区区一个伙计也敢怠慢我们姑娘,要是让你们东家知道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那丫鬟作势想上去直接动手抢,被清风早一步挡在面前。
云锦曦拿起藏在袖子里的手帕,掩着嘴嫌弃的说道:“这是谁家的狗不知道拴好,非要跑出来咬人?”
“你……你!”那丫鬟见云锦曦这么说自己,当即说道:“我们是金玉楼的人!”
这话一出,铺子里便叽叽喳喳的吵成一团。金玉楼又是什么地方?云锦曦看向湘儿,见她也是一脸茫然,再看看清风和明月,一个面无表情,另一个耳朵红的像煮熟的螃蟹。
云锦曦看向那伙计,只见他低着头有些愧疚的对着云锦曦低声说道:“金玉楼的姑娘常和贵人结交,要不小姐还是换一支吧?”
云锦曦双眼微眯,原来如此。她当是哪家暴发户的女儿出来耍性子,原是卖笑的,仗着身后的金主爸爸,出来耀武扬威了。
“这多宝阁连个掌柜的都没有吗?”云锦曦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落在桌子上,瓷器清脆的声音,让原本嗡嗡响的铺子,霎时静的仿佛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一个头戴毡帽的中年男子慌里慌张的走了出来。
“两位贵人莫动怒,这簪子只有一个,老朽为无计可施,您二位要不商量一下?”中年男子穿的是富丽堂皇,鼻子底下两撇胡子,说话的时候一动一动,这让湘儿想起了门房养在罐子里的蛐蛐,那蛐蛐身上的须儿就是这样一动一动。
好一招借力打力,两边都不得罪,可两边也不讨好。
“掌柜的,我们姑娘和辰王可是旧识,你可要想好了!”那丫鬟对掌柜的话很是不满,当即大声嚷嚷道。
“姑娘你看……”掌柜的一听这话,当即对着花孔雀一般的翠微姑娘笑着说道:“都怪老朽老眼昏花,认不出贵人,既然是我们东家的朋友,那这东西您看我给您包好,送过去如何?”
“慢着!”眼看着簪子要落到别人手里,湘儿立刻急了起来,“这明明是我们家小姐看上的,掌柜的凡事得有个先来后到,你怎么就能把簪子给他们!”
那蛐蛐的胡须儿又动了几下,似是很为难的模样看向云锦曦:“这位小姐面慈心善,簪子不如就让与这位姑娘,再看看店里其它的东西可好?”
那翠微姑娘听到掌柜的话,下颌微微抬起,再看向云锦曦手里簪子的时候,仿若就已经是自己的所有物,对上云锦曦的眼睛时,戏弄的笑了一下。
若是平时一个簪子而已,她也不在乎,可现在云锦曦本就生气不太好,一个安乐郡主她不好明着惹,但是眼前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啰啰也想踩在她头上,就有些过分了。
叔能忍,婶不能忍。
“这东西我原不是特别喜欢,只是我这人护食,我手里的最不喜别人惦念。如今偏有不识趣的非要拿,那就不要怪我不给面子。”云锦曦将簪子交给护在身前的清风,一双杏眼冷冷的看着翠微等人。
“毁了。”那话说的很是随意,却叫人遍体生寒,明明已过了冬天,还是冷的想把脖子锁起来。
得了云锦曦的话,清风将簪子扔于空中,手起刀落,已然碎成两半落在地上。
有胆小的被吓的大叫,离云锦曦等人躲得远远的,也有好事的就差一把瓜子瞌的欢畅。
“你!”翠微姑娘见眼前这人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当即跺着脚一只手指向云锦曦叫道:“你可是我是谁的人?”
云锦曦挑眉,“我管你是谁的人,今儿我不高兴,偏你又上杆子找霉头。我苍稜国律法娼者不可戴金饰,姑娘如今大摇大摆的违抗律法,可是藐视国威?不知姑娘身后之人可大过律法?”
翠微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带个金饰也违反了律法,故作镇定的说道:“你胡说八道,我怎么没有听过这些!”
云锦曦笑了笑,某些人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好在她之前为了做生意的事特别翻看了苍稜国的律典,刚好看到那条,没曾想这么快就用上了。
“苍稜国律典,衣饰部,第五十二条娼者不可戴金饰,不可着红衣。姑娘若是不行,大可叫人去书店买本律典,回去好好查看查看。”
那翠微姑娘愤恨的向云锦曦,一手拔下头上三四根金钗,原本精心梳成的发髻,没了固定的东西散落下来,还有一些半挂在头上,看上去狼狈至极。
“小桃,我们走!”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云锦曦在她跨出门的那瞬间说道:“若是查了律典,是我记错了,姑娘大可以来相府说理。”
那花孔雀身子一僵,径直走向大街。
湘儿一脸倾佩的看向自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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