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两月半的时间,一晃而过。
此时天刚放亮。
演武场上,樵帮已经开始动员了,毕竟三月一次的重大行动,内院的帮众、学徒与部分外院的杂役都已经到场。
“叫到名字的,上来领一壶水袋,五个干饼,然后按照顺序排好。”
“吴凡。”
“孟西川。”
“……”
“陈易。”
“黄山越。”
“岳云锦。”
“……”
一个个被叫到名字的都上前领取物资,这一次上山,五天之后才能回来,当然,若是运气不好,也可能成为山中埋骨,永远的留在山上。
“王大柱。”
“李二狗。”
“苏铭。”
“……”
苏铭领取物资后,排在行伍的最后几个,朝前方望去,心头估算了下,约莫三十来名正式帮众,五十名左右的学徒,还有八十多个杂役。
可见这次进山的人不少。
苏铭抬眼向高台望去。
只见高台上,一位身穿黑衣大氅,英武不凡的中年汉子负手而立,几名蓝袍管事恭敬的站立在他的身后。
‘樵帮青木堂堂主,杜白峰!’
刚才唱名的管事到了杜白峰面前汇报了一下情况。
“人齐了,就出发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黑山。
路上,一些正在劳作的外院杂役见此,不由得羡慕不已。
黑山凶险,可不是谁都能去的,帮众与学徒三月一轮换,而杂役,只有实力靠前的才能随行,实力低了去黑山就是拖油瓶,极容易丧命。
一处偏僻的院落中,几个人头排成一列挤在门缝那朝浩浩荡荡的队伍看去。
“铺长,苏铭不会这样直接跑路不还钱了吧?”
这两个半月以来,苏铭让少年铺长做担保,借了他们不少钱,现在都还没还。
之前与苏铭住在一个院子里,大家比较放心,可现在,苏铭上黑山了,万一跑路……钱就收不回来了。
少年铺长一听,连忙否定:“不可能!他能跑哪里去?何况苏铭是那样的人吗。”
“大家都在樵帮长大,知根知底,我是相信苏铭的”有杂役附和。
少年铺长点头:“嗯,对对,我也相信。”
在他眼里,苏铭是个好人,连铺长之位都让给自己的大好人!
“可是……万一苏铭永远留在山上了呢……”
所有人,包括少年铺长都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带着凶狠的目光盯着方才说话那人……
丫的,李麻子,你闭嘴呀!
*
*
*
队伍刚出城门,踏上乡野小道,一些学徒与杂役因是第一次出城,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城外的风景,偶尔还能看见一些不大的村子。
村子里,不时还会出现一两个身穿樵帮帮众服饰的人站在村头,注视着队伍远去。
直到晌午,一行人终于到了人迹罕至的黑山脚下。
除了前方的管事帮众,大多数学徒与杂役都累得满头大汗,好几个杂役甚至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可又不敢,只得强撑着。
“原地休整一二,半个时辰后进山!”
一声令下,有人累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敞开衣服,掀起衣角扇风解热。
苏铭用衣袖擦着汗,打量着前方的黑山。
他这才知道,原来黑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青翠的密林满山如海,云雾缭绕,一眼望过去看不到头。
“时间差不多了,五六人一队,进山伐树!”
一行人按照安排,分散开来,在各自领头帮众的带领下进山伐树。
苏铭所在的小队有六人,一名帮众,两名学徒,三名杂役。
领头的帮众名为岳云锦,年龄并不大。
“你们既然加入了我的队伍,自要好好给我干活,谁敢偷懒,我手中的斧子饶不了他。”岳云锦边说着,边甩了甩自己手中的长斧,发出一声炸响!
苏铭几人连忙低头。
‘不愧是正式帮众,刚刚那一手,起码是斧法小成!’苏铭心中感叹。
而岳云锦见此,心下满意,接着又道:
“当然,这一次好好给我干,赏赐少不了你们的。”
“多谢岳头领。”
“好,都跟上我!”
……
……
嘟——
嘟——
嘟——
黑山外围,苏铭撩起衣袖裤腿,双腿微曲,挥舞着手中的长柄斧砍在浑圆的树干之上,每一斧落下都发出嘟嘟的声音。
这苍黑木乃是黑山独有的树种,树身坚硬,斧法没入门都砍不动!
还记得几人来到这的时候,岳云锦当着众人的面问道:
“你们两个学徒,白猿斧法修炼得如何了?”
两个学徒羞愧低头,支支吾吾的说还没入门。
“透!怎么给我分配了你们两个玩意儿!”岳云锦骂了一句,斧法不入门,砍不动这些树,那就意味着,这树,都得他自己亲自来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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