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孟哥把我折腾得有多惨!”
&ep;&ep;小助理将人带到单人沙发上坐着,紧接着他就自己搬来一把凳子,凑在谢之权身边开始倒苦水。
&ep;&ep;“我也不知道孟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突然变了个人一样,拍起戏来特别不要命!”
&ep;&ep;“再敬业的演员都没有他拼,凌晨五点的戏他凌晨三点就爬起来,压根就不像一个昨天拍戏到十二点才结束的人,他每天就睡那么短的时间,我都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精力还能够那么活蹦乱跳的!”
&ep;&ep;“还有,他饭也不好好吃,每次就是随便扒拉两口,连唠嗑都不稀罕和我唠嗑两句就又去背剧本!”
&ep;&ep;“还有还有,之前他凌晨坐飞机去北方拍广告,广告一拍完他就坐着返航的飞机歇都不歇一口地接着拍戏!!”
&ep;&ep;“他是机器人吗!不要命的吗!孟哥这么狠弄得我都没有休息时间天天跟着他到处跑,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我要疯了!!”
&ep;&ep;小助理鼻涕眼泪横流,声泪俱下地和谢之权动情地讲述着他半年多来的血泪史。
&ep;&ep;“还有刚才,孟哥会被送进医院的原因是,他在片场拍戏拍一半的时候突然昏倒了,医生说他长期过度劳累再加上饮食不规律,身体差点就垮了一半了,呜呜呜结果他都这样了,刚才还想要拔掉吊针去拍戏,太可怕了呜呜呜呜呜....”
&ep;&ep;小助理哭得凶,卖惨的同时将两个人的惨都一起卖了。
&ep;&ep;孟听声闷在薄被里,沉默地听着小助理别有深意的哭诉。
&ep;&ep;“呜呜呜噫,到点了,之权姐我先去给孟哥买饭了,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就打个电话给我,我给你一起带上来!”
&ep;&ep;小助理抽抽噎噎到最后发现自己词汇量不太丰富,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个字几句话,看着始终云淡风轻的谢之权,小助理心里也没底,生怕她一个不耐烦就离开,因而只能够生硬地转移话题,选择告退,将二人空间让出来。
&ep;&ep;病房门被轻轻带上,叽叽喳喳的小助理离开了。
&ep;&ep;室内空气骤然凝滞住了。
&ep;&ep;谢之权屈指,扣了扣沙发扶手。
&ep;&ep;“你现在身体感觉如何?”
&ep;&ep;不论躺着的人有多不待见自己,该有的问候还是要有的。
&ep;&ep;这句话问完之后,谢之权便预料到,一直假装沉睡的人,不会给予她回应。
&ep;&ep;枯坐下去也是浪费时间,谢之权看着孟听声藏进薄被里头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不变,稍稍抿了抿唇。
&ep;&ep;“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ep;&ep;“一会儿小助理回来,你替我和他说一声。”
&ep;&ep;话落,谢之权便起身准备离去。
&ep;&ep;“不要。”
&ep;&ep;沉寂无声的人突然动了。
&ep;&ep;谢之权不会知道,藏在黑暗中的孟听声,一只手攥紧着床单,牙齿狠狠咬着毫无血色唇瓣,险些就要咬出血来。
&ep;&ep;听到这个让他完全不敢正视的人就要彻底离去,孟听声终于忍不住了。
&ep;&ep;“你要说,你就自己说。”
&ep;&ep;铆足了劲,憋了半天他就憋出这么一个屁来。
&ep;&ep;“也好,那再见。”
&ep;&ep;谢之权无所谓地耸耸肩,一边低头给小助理发消息,一边往门口走去。
&ep;&ep;时间本来像是静止了。
&ep;&ep;至少孟听声觉得自己在侧耳仔细听她行进间的每一步时,空气流动的速度都变得迟缓了起来。
&ep;&ep;他听着她真的就那样说走就走,没有半点留恋。
&ep;&ep;谢之权的手已经触碰上了门把手,金属碰撞的声音渐渐响起——
&ep;&ep;“不要!”
&ep;&ep;病床那头猛地传来慌里慌张的剧烈动静,玻璃材质的吊瓶被人碰倒在地,爆碎的声音在这冷寂的病房中听起来格外刺耳。
&ep;&ep;一只滴着血的手用力地拍上门板,将刚要开启的门又拍了回去。
&ep;&ep;而一句温热的躯体,小心翼翼地贴上了谢之权的后背。
&ep;&ep;孟听声红着眼用单手将谢之权圈入怀里,他就这样大胆放肆地将人围困在胸膛和门板之间,无处可逃。
&ep;&ep;“不要走。”
&ep;&ep;他声音哑得像一味浓稠苦药,涩得难以下咽。
&ep;&ep;“对不起,你不要走。”
&ep;&ep;孟听声将头轻轻靠在谢之权的肩膀上,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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