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贺之漾眼神阴冷,站起身,活动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想要银子?
&ep;&ep;那人捂着疼痛不已的手腕,凶狠地盯着贺之漾,却不敢再随意说话。
&ep;&ep;小爷赏你的,拿好。贺之漾蹲身,轻慢的捏着成叠宝钞,轻拍他脸颊:好好找郎中治治手,哦,多余的银两再拿去洗洗眼睛,省的再冲撞到你惹不起的人!
&ep;&ep;说罢飒然站起身,一摆手道:趁小爷心情好,赶紧滚蛋!
&ep;&ep;那人恶狠狠的盯着贺之漾背影,从地上艰难的挣扎起身,转瞬跑得无影无踪。
&ep;&ep;贺之漾走到许姨身畔,帮她一同把幌子搭起来。
&ep;&ep;许姨惊魂未定,贺之漾正低声安慰,忽听身后一声急呼:就是他!别让他跑了!
&ep;&ep;贺之漾回头,方才还躺在地上求饶的兵士颐指气使再次现身,指着贺之漾对五六名同伴叫嚷道:别让这小兔崽子跑了,敢对兵马司的人动手,我看他是皮子痒了!
&ep;&ep;看来方才他是去搬救兵的。
&ep;&ep;贺之漾冷笑,闪身躲过凌厉一拳,卷起长衫衣袖,凌空勾住一人胳膊,狠狠将人撂翻在地,几乎同时,长腿凌空掠过,袭上另一人面门。
&ep;&ep;兵马司的这些巡街兵士都是东城地痞,身手一般,猜想贺之漾是个好欺负的学生,才会上来动手,见贺之漾动作利落,势头甚猛,皆不敢大意往前冲,只目露凶光围拢在贺之漾周遭,合力围攻。
&ep;&ep;贺之漾以一敌五,很快落了下风,几□□脚如雨点般迅猛落下,他转眼间已狠狠着了好几记,只得咬牙硬抗,思索脱身。
&ep;&ep;许姨在旁焦急喊人,但周围的人早在兵马司的人出现时便跑光了,此时连个跑腿报信的都无。
&ep;&ep;蓦然,头顶传来一声闷哼,有两人如中蛊术,同时倒在地上。
&ep;&ep;贺之漾疑惑抬头,惊喜道:乔岳!
&ep;&ep;乔岳沉静的目光落下,望见贺之漾嘴角处凝着青紫,眉心微皱。
&ep;&ep;其余几人面面相觑,怔愣时低头,看到同伴脖颈处泛黑的青痕,登时脸色大变,再不犹豫,齐刷刷伸手摸向腰间佩刀。
&ep;&ep;乔岳大步掠过,双臂伸展,疾速如风般直伸向二人咽喉处,一声轻响后,二人砰然倒地。
&ep;&ep;贺之漾:
&ep;&ep;他方才没看清乔岳出招,此时睁大眼,依然未曾看清那双筋骨分明的手是如何施力的。
&ep;&ep;四个活生生的人倒地不起,乔岳沉稳的连眉梢都没挑动一下,只有二人倒地时,震荡的尘埃随着微风,掀起他袍摆一角,露出肌肉结实的修长小腿,转瞬又重归平静。
&ep;&ep;乔岳的出招和身形如出一辙,坚硬利落,暗藏杀机。
&ep;&ep;贺之漾放下卷至肘部的衣袖,看向乔岳的眼神勉强有了几分钦佩。
&ep;&ep;只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依旧冷戾淡漠,似乎这一切都和他无甚关系。
&ep;&ep;兵马司那人吓得发抖,腿软跪倒在地,颤声道:乔千户,放过我我们是兵马司的人,和你们锦衣卫是有交情的。
&ep;&ep;乔岳扫他一眼,冷声:我给过你机会。
&ep;&ep;他曾经嘱咐过兵马司,严禁在此时此地露面。
&ep;&ep;他的话向来只说一次,若遇上没听懂的,那人也没机会再听人话了。
&ep;&ep;留你一条狗命。乔岳冷道:滚回去报个信,这差事锦衣卫接了,清楚?
&ep;&ep;明白眼角扫过倒地的同伴,那人咽了一口唾沫:小人这就回去禀报。
&ep;&ep;把你的人拖走。乔岳抬抬下巴:别脏了锦衣卫的地。
&ep;&ep;兵马司的唯一幸存者忙战战兢兢把人依次拖回车里,国子监门前的青石板上除了几条血痕,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ep;&ep;乔岳,你把人掐晕也就算了。贺之漾刚被揍几拳,呲牙咧嘴道:怎么还弄的人家都吐血了?
&ep;&ep;乔岳一怔,随即猜出贺之漾还不知这些人已在须臾之间被自己捏断了喉骨。
&ep;&ep;本想出言恐吓,侧眸时,发觉贺之漾望着血迹,纤长的睫毛微垂,不易被人察觉的轻颤。
&ep;&ep;乔岳一哂,悠悠转口道:吐口血败败火气,对他们有好处。
&ep;&ep;乔岳抬眸,看到庞瑛几人正侍立在门口朝他拼命招手,漫不经心的迈动长腿走过去。
&ep;&ep;千户,咱们怎么和兵马司干起来了?几名锦衣卫如同嗅到了血腥味儿的饿兽,眼冒金光:早看那几人不顺眼,几个查夜禁抓贼的捕快,也配来锦衣卫校门口指手画脚。
&ep;&ep;惯的!乔岳面容淡然,语气则透着藏不住的睥睨:今儿本千户亲自出手替兵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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