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再来喝两杯。
&ep;&ep;说罢也不理会呆若木鸡的众人,由侍女领着,大摇大摆登楼而去。
&ep;&ep;贺之漾听话顺从,长得又出众漂亮,在这片靠脸吃饭的地界,堪称重点保护对象,侍女恭恭敬敬的把他带到一间敞亮的卧房后,轻轻掩上房门。
&ep;&ep;任安伯府,贺家人望着窗外黑沉的夜色,渐渐涌起不安。
&ep;&ep;贺之漾向来有分寸,再胡闹也不会疯玩到此时。
&ep;&ep;贺之济不由得在窗畔前连连踱步,一向沉稳的面庞上浮现担忧。
&ep;&ep;派去打探消息的仆从满头大汗跑进来:冯家少爷说,有人递帖子约小爷探讨蹴鞠赛,咱们小爷喜滋滋去了。
&ep;&ep;什么蹴鞠赛?
&ep;&ep;说是东城人约的。仆从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小人又跑去东城打听,根本没帖子上这号人。
&ep;&ep;此言一出,众人大骇,再也顾不得夜禁,纷纷挑着灯笼出府寻找。
&ep;&ep;然而天色已晚,坊门纷纷关闭,夜间行走亦要有令牌,否则被人弹劾,又是不小的麻烦。
&ep;&ep;我去京营寻将军帮忙。贺之济说着就要上马:他们身携令牌,必有法子通行。
&ep;&ep;正要上马,忽听一人沉稳命道:慢着!
&ep;&ep;人群自觉分开,贺老夫人拄着拐杖出现。
&ep;&ep;任安伯见惊动了母亲,忙行礼道:母亲,阿漾的事由儿子操心便可,您保重自己身子骨要紧。
&ep;&ep;漾儿眼看丢了两个时辰有余,现下还未有头绪!贺老夫人冷道:你们倒是说说,你们哪一个能让我放心?
&ep;&ep;贺之济压下心头焦灼,安慰祖母道:祖母莫急,京营的将军离府邸不远,我去寻来令牌,再多些人去外城寻,弟弟很快就会有消息。
&ep;&ep;他们都是将军,深更半夜,你只身打马前去叩门,难道就不避嫌?贺老夫人缓缓道:就算事后没有朝臣的闲言碎语,你这一去一回,又要耽搁多久
&ep;&ep;他们贺家虽有爵位,但在京城这片权贵如云的地界,一向是谨言慎行如履薄冰。
&ep;&ep;找贺之漾固然要紧,但若因此事生了口舌是非,招来陛下猜忌,对贺家来说亦很棘手。
&ep;&ep;贺之济闻言,动作不由微顿,沉吟道:依祖母所见,又当如何?
&ep;&ep;他何尝不知深夜登门,定会招惹非议,可眼下贺之漾无半点消息,情急之间也只能倚靠外力相助。
&ep;&ep;在咱们这胡同,谁能在夜里随意骑行,谁最得陛下倚重信任,谁最擅长缉拿探案?贺老夫人拐杖随着话语,有节奏的敲击地面:你啊!能救你弟弟的人就在眼前,你还非要去天边寻?
&ep;&ep;贺之济恍然:祖母是说锦衣卫?
&ep;&ep;第35章深夜寻人这锦衣卫怎么比他这当爹的还
&ep;&ep;锦衣卫说好听了是皇帝的体己人,说难听了便是皇家豢养的鹰犬。
&ep;&ep;半夜出行,很是敏感,但只要有锦衣卫在侧,自然嫌疑顿消。
&ep;&ep;困扰贺家的难题立刻迎刃而解。
&ep;&ep;只是此事毕竟只是贺家家事,锦衣卫指挥使虽和他们同住一个胡同,但两家并无深厚交情,若是白日请人帮忙倒还尚可,夜深人静贸然叩门请求帮忙,想必不易。
&ep;&ep;贺之济也顾不得这许多,毕竟是邻居,即使不出人,拿了腰牌派几个家丁跟着撑场面,也算是个助力。
&ep;&ep;乔指挥使还未睡下,甚是和蔼的迎贺之济进来,细细听完通禀。
&ep;&ep;相比一脸急色的贺之济,乔指挥使哈哈一笑,慢条斯理:贤侄莫慌,令弟又不是姑娘家,还能有何事?
&ep;&ep;贺之济向来恭敬沉稳,如今却焦灼得指尖轻颤:晚辈实在是放不下心,舍弟没出过家门,是个不通世故的,若是被奸人盯上,定然难以脱身,还望指挥使助晚辈找寻。
&ep;&ep;乔指挥使端坐堂上,边安慰边干笑了两声。
&ep;&ep;他倒是记起来了,贺家小少爷长得甚是出挑,又素爱厮闹。
&ep;&ep;如今半夜不归啧,难怪他这做哥哥的紧张成这模样。
&ep;&ep;不过贺家人紧张,和他乔家有何关系?
&ep;&ep;出腰牌看似只是小事儿一桩,然而也是要担责的。
&ep;&ep;碍于同朝为官兼邻居情面,他又不能直接拒绝,便笑道:贤侄莫急,喝口茶嘛,小孩子顽皮,兴许是去哪里玩闹也未可知,我们从长计议
&ep;&ep;贺之济被强按在椅上,喝了两口茶,正要开口,忽听一道冷戾的声音缓缓逼近:做弟弟的走失了三个时辰,做哥哥的倒还有心思喝茶,哼,你倒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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