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胖成球的小蝙蝠拿笔拿得有点困难，但他还是支撑住了自己的身体，双手抱住钢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ep;&ep;乔沃德趴在茶几上看。诊所里的二哈看到他这样，也颠颠儿跑过来，把下巴搭在茶几上，也兴致勃勃地看着小蝙蝠写字。

&ep;&ep;蝙蝠球看上去写得很认真，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乔沃德看来，纸上只有一滩鬼画符。

&ep;&ep;蝙蝠球抬头看看他懵逼的神情，又低头看看自己的纸，果断丢掉了钢笔。他的爪爪在腰带上摸索一阵，掏了一把很小的钩绳枪出来。

&ep;&ep;乔沃德吓一跳：“你去哪里？”

&ep;&ep;尽管变得只有巴掌大小，还有个特别Q弹的屁股，蝙蝠侠依旧我行我素。他“咻”地射出一股超细的钢绳，飞到收银台的电脑前了。

&ep;&ep;这一下估计扯到他伤口了，乔沃德只能看见这颗黑球落地的时候，趔趄了一下没站稳，往前滚了两圈，滚得很有弹性。

&ep;&ep;188的蝙蝠球若无其事地爬起来，推着鼠标前后挪了一下，点开了桌面上的文字工具。

&ep;&ep;然后他爬到键盘上，开始用他的爪爪拍不同的字母按键。

&ep;&ep;乔沃德等了快十分钟，才看见蝙蝠球停了下来。他凑过去看桌面，打开的文档里，只有一排接一排的“BecauseI'atn。”

&ep;&ep;他叹了一口气。

&ep;&ep;看见他叹气，仰着脑袋看他的蝙蝠球，又拖着他的披风从键盘上爬下来了，开始一圈圈地慢慢踱步。

&ep;&ep;乔沃德说：“你可以点头摇头吗。”

&ep;&ep;蝙蝠球驻足，仰头看他，点头。

&ep;&ep;乔沃德：“所以，你真的是哥谭的蝙蝠侠。”

&ep;&ep;点头。

&ep;&ep;乔沃德：“因为某些原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p;&ep;点头。

&ep;&ep;乔沃德：“可逆吗？”

&ep;&ep;他爬上键盘，打了个问号。

&ep;&ep;乔沃德：“不可逆还是暂时不清楚？”

&ep;&ep;蝙蝠球伸出他的爪爪，比了个“2”，第二种情况。

&ep;&ep;乔沃德：“还有其他超级英雄是这种情况吗。”

&ep;&ep;打了个问号。

&ep;&ep;乔沃德看着屏幕上两个问号，一种又新奇又头大的复杂感觉，这会儿才姗姗来迟，袭上心头。

&ep;&ep;乔沃德轻轻道：“我能做什么。”

&ep;&ep;这回蝙蝠球没打问号，裹着他的漆黑披风，只沉静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

&ep;&ep;他们几乎尝试了所有可以沟通的手段。截取录音，手势沟通，拿着字母表让蝙蝠侠指乔沃德写，通通不管用。

&ep;&ep;就像什么禁言魔咒一样，但凡复杂点的信息，到最后都会硬拗成“BecauseI'atn”——这句话乔沃德都快看吐了。

&ep;&ep;“要不要吃点东西？”

&ep;&ep;乔沃德问。

&ep;&ep;巴掌大的蝙蝠球粘在半开的抽屉边上，豆豆眼盯着乱糟糟的纸笔，不出声。

&ep;&ep;“吃点吧。”

&ep;&ep;乔沃德只好自问自答。

&ep;&ep;他当当一敲食盆，整个诊所简直万马奔腾。

&ep;&ep;爱捡东西的二哈仗着自己腿长，毫无压力地越过了一溜猫猫狗狗，把自己的狗头抢先插进了食盆里，其他狗狗只好拣飞出来的狗粮吃。

&ep;&ep;猫咪们很嫌弃它，把放着猫粮的食盆越推越远。

&ep;&ep;跛脚金毛每次都是最后才到食盆边。它在一圈兴奋甩动的尾巴旁转了一圈，确实挤不进去，只好在一边趴着，眨着它湿漉漉的黑眼睛，等着捡点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