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女十多年的爹,她再记不住事,也很难忘掉。
&ep;&ep;对于谢晚而言,“爹爹”不是什么好词,她格外抗拒女儿这么称呼谢肆。
&ep;&ep;“娇娇,你为什么总喊阿兄爹爹?”谢晚困惑地看着女儿,“阿兄那么好的人,他怎么可能是你爹爹。”
&ep;&ep;谢明珠张了张嘴,忽然间不知道要怎么跟阿娘解释。
&ep;&ep;襄国公夫人从女儿的只字词组中,品出了几分意思,试探道:“娇娇的爹爹是个很坏的人吗?”
&ep;&ep;老夫人担心刺激到谢晚,故而只从孙女口中听过忠勇侯的事。
&ep;&ep;“娇娇的爹爹……”谢晚杏眼圆瞪,一副怒气汹汹的模样,说到一半,神情却逐渐迷茫。
&ep;&ep;“娇娇的爹爹……”是谁呢?
&ep;&ep;襄国公夫人目光担忧的看着谢晚,见她皱着眉,捧着脑袋,心头一跳,连忙带开话题:“晚晚可是想放儿了?”
&ep;&ep;谢晚听到谢肆的名字,果然马上被带偏了思绪。
&ep;&ep;昨天谢晚还没来得及听谢肆说故事,就被他亲得晕了过去,现在心里还惦记着谢肆,想他给自己说故事。
&ep;&ep;“我想要阿兄跟娇娇一样,每天都在家陪我玩。”
&ep;&ep;谢晚失踪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寻回来,襄国公夫人当然也希望谢肆多些时间陪女儿。
&ep;&ep;只可惜,谢肆正值壮年,要他辞去禁军统领有些不现实,更何况,景帝极为倚重他,也不可能轻易放人。
&ep;&ep;但是将肩上的重担,慢慢转交给旁人,应该还是做得到才对。
&ep;&ep;刚才问起忠勇侯的事时,谢晚抱着脑袋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襄国公夫人不太放心,又将府医叫过来,让他仔细替谢晚诊脉。
&ep;&ep;其实当初谢晚被寻回来时,府医与宫里的太医都替谢晚检查过。
&ep;&ep;不过时间实在太久远,早就查不出原因,只说谢晚当年可能是被人喂了痴傻的药,或是头部曾受过重创,才会如此。
&ep;&ep;然而谢晚失踪前就已经有孕,若真被喂了药,谢明珠与谢谨行不可能保得下来,就算真保了下来,两人也会一生下来就是痴儿。
&ep;&ep;最后就只剩头部重创这个答案了。
&ep;&ep;襄国公夫人询问过太医,谢晚是否还有机会恢复记忆,诊治过谢晚的太医们却都摇头。
&ep;&ep;襄国公夫人为了谢晚及一双儿女的名声,并没有告诉太医们实情,太医们也很难帮上什么忙。
&ep;&ep;太医们束手无策,也只能保守道:“既然这么多年过去,谢夫人始终不记得前尘往事,那日后再想起的机会也不大。”
&ep;&ep;“老夫人若是想要少夫人恢复记忆,或许可以派人下江南寻苏大夫。”
&ep;&ep;老夫人追问:“哪位苏大夫,陈太医可否说清楚一点?”
&ep;&ep;陈太医道:“苏大夫是江南一代赫赫有名的神医,不止治好过哑女,更曾经医治好过江南一位惨遭暗算,因而走火入魔的痴儿。”
&ep;&ep;当初襄国公夫妇得知苏大夫曾经治好过痴儿之后,立马就要派人下江南寻人,却被谢肆一口否决,并且极力表示反对。
&ep;&ep;襄国公夫妇也担心女儿想起一切之后,反而痛不欲生,寻找神医一事,也只能暂时作罢。
&ep;&ep;夜里谢肆回来时,老夫人将他叫到跟前,提了早上的事。
&ep;&ep;“今日晚晚不到一个时辰,便要问一次阿兄回来了没,就算我和娇娇陪着她玩也没用。”
&ep;&ep;老夫人为了逗谢晚开心,甚至特地请了茶楼的说书先生来家里,说事故给谢晚听。
&ep;&ep;只可惜,谢晚只对太子跟谢明珠的故事有兴趣,说书先生改说别的,她便明显坐不住。
&ep;&ep;老夫人看着谢肆一回来,就赖在他怀中不肯离开的谢晚,笑容无奈:“你想办法多抽些时间陪陪晚晚吧。”
&ep;&ep;谢肆这十几年来之所以不要命般的效忠景帝,除了使命感与忠君之外,最重要的还是为了麻痹自己,让自己不要时时刻刻都想着谢晚。
&ep;&ep;如今心心念念的宝贝终于寻了回来,谢肆当然也想多些时间陪她。
&ep;&ep;他低眸看着怀里的谢晚,沉默了下,道:“儿子也想多陪陪晚晚,只是云彦辰那畜生闯下的祸实在太大,牵连甚广,皇上不放心将云家的事交给我及太子殿下以外的人处理,短时间内恐怕只能维持现状。”
&ep;&ep;襄国公夫人也知道谢肆深得景帝重要,又简单的交待几句,便摆手让他退下。
&ep;&ep;谢肆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欲言又止地看着老夫人。
&ep;&ep;“怎么了?”襄国公夫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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