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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愬身着便服,眉梢上还沾着露水,进来的时候却依然精神抖擞,双目炯炯有神,不过面色严峻,似乎有重大的事情。进得御书房,却看到李诵已站在门前等他,一见到李愬,李诵就说道:“符直(李愬的字),怎么去了这么久,朕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李愬心头一热,忙下跪施礼道:

“微臣无能,现在才探得消息来报,累陛下深夜守候,请陛下治罪。”

还未跪下,已经被李诵一把托住,李愬下跪的力道甚大,李诵手上又没有力气,差点被李愬带倒,幸亏李忠言手快,一把扶住。李愬更是大惊,磕头不止,却被李诵喝道:

“符直忠心王事,何罪之有?还请快快起来。忠言,取朕的衣服来!”

李忠言以为李诵寒冷,慌忙把衣服递来,哪知李诵却上前亲手为李愬披上。李愬刚要站起来,一见如此口中忙道:“陛下,使不得!”又要下跪,李诵笑道:

“符直知道朕手上没劲,拉你不起,就休要折腾朕了。”

李愬无奈,只得讪讪地站起,来,只是身上浑身不得劲。李诵见此,向他身上用劲捣了一拳,说道:

“符直,你为了朕交待的事情,忙了半夜,身上都是露水,外面夜深天凉,想必不好受。朕只是为你披一件衣服,你却在为朕和国家的安危操劳,孰轻孰重,朕知道。一件衣服哪里抵得上忠臣?符直休要推脱,朕还怕亏待了你。”

李愬只得谢恩披了。当下二人至龙案前坐下,李忠言搬来凳子,施了一礼,下去了,留下君臣二人密谈。

李愬坐在圆凳上,抬头一看,见李诵正含笑看他,深吸一口气,说道:

“陛下,臣依着陛下的旨意,跟随周吉士倪**二人,果然到了俱文珍府上。”

“臣本该即刻回来复命,但此事关系陛下安危,如不探听清楚,臣岂能安心?于是臣大胆,没有及时赶回,而是从后院翻进了俱府中。”

“你进了俱府?”

“是的,陛下。自从陛下委任臣做左金吾卫中郎将后,臣就奉命查探了俱文珍、刘光琦等人的府第,他们府中的形势,臣是了如指掌,俱文珍会见心腹历来在书房,所以臣潜行至书房,哪里料到那里防范甚是严密,臣不敢妄动,结果二人没过多久就出来了。臣还以为空跑一趟,打算回来。”

“谁知不久又有人从外面进来,臣想能在这时见俱文珍的,必然不是常人,故而又潜伏在侧,后来让臣觅得机会,得入院内,听到了书房里面正有三个人,在谈论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弑君篡位!”李愬边说边看了看皇帝。

皇帝却并不显得特别激动,只是扶着龙案站起来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李愬不由讶然:原来皇帝早就料到了。

“符直,他们是怎么商议的?”

“他们似乎在陛下的药里加了一味。还密谋内外勾结逼立太子,然后待陛下不测之后拥立太子即位。”

“他们想拥立的太子是”李愬迟疑了一会,见李诵不说话,牙一咬,说道,“广陵王!”

李诵点点头,并不惊讶,因为历史就是如此。但是他不想成为宦官专权的牺牲品,他要改变历史。于是沉声问道:

“广陵王和他们有勾结吗?”

李愬答道:“从他们三人的口气来看,似乎只是刚刚结盟,还没有接触广陵王。不过他们在广陵王身边有个暗线。”

“哦?”

“那人姓仇,不过俱文珍没提他的名字。接着里面一个人问广陵王是否靠得住,俱文珍说打算这几日就要试探一下广陵王。故而臣揣测广陵王对此事并不知情。”

“密谋的是哪三个人?”

“俱文珍,杨志廉,还有一个,正是今天逃走的刘辟。”李愬佩服地望着李诵,在他中午垂头丧气地回来后,李诵却轻描淡写地说:“卿且放心,他跑不了。”晚上就命自己跟着周、倪二人去俱文珍府第,果然抓住了刘辟的踪迹,还探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他可不晓得当时他走后李诵大发雷霆,摔了瓷瓶的事,至于李诵说的话,纯粹是安慰自己的爱将罢了。

“哦,刘辟就在俱文珍府上?现在还在吗?”

“还在,臣听他们说,刘辟这几日就会住在俱文珍府上,等过几日风声过了再走。”

听到这个消息,李诵也是精神一振,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就叫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符直,他可就交给你了。”

李愬起身道:“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臣就捉了他来。这回臣定不让他跑了。”

李诵摆摆手,说道:“少安毋躁,过几日再去捉他。符直,你打算怎么捉?”

李愬却迟疑道:“臣以为不捉的好。”

一听李愬这么说,李诵顿时来了兴趣:

“说说看,为什么不捉的好。”

李愬起身站起,上前跪下道:“臣斗胆,敢问陛下所图者仅是俱文珍还是所有权宦?”

李诵一听,来了精神,问道:“若是单图俱文珍如何?若是图所有权宦又如何?”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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