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星来大气道:“不妨,不妨。今日误会揭开,你我情同手足,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屎,不是,我的事……”
沈放大受感动,道:“你的屎自然还是你的屎!”
栾星来知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忍气吞声,心道,管他三七二十一,今日先拿话挤兑了他。道:“正该如此,沈兄弟以后若有事……”
沈放道:“栾兄肝胆相照,义气千秋,沈某深受感动。既然如此,那就请栾兄发个誓来。日后我沈放若是遇到麻烦,栾兄又恰巧路过。我说,栾兄弟,还不动手!你就得出手助我。若违此誓,心魔纠缠,日后练功,必走火入魔。”
栾星来恨的牙痒痒,这厮好是恶毒。人最难控制,便是思想,你越不愿想之事,越是容易勾起。心魔一说,对修炼内功之人,乃是大忌。这誓发了,自己还真不敢不守。罢了罢了,我且答应你,帮你打架可以,出多少力,那可是由我。皱眉道:“沈兄如今武功,远胜于我。若是逢架必打,兄弟怕是吃不消。”
沈放作沉思状,道:“说的也是有理,我朋友不多,敌人倒是不少,若是连累了栾兄,也是不好。”
栾星来心道,呸,臭不要脸的,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沈放伸出三根手指,道:“那咱们事不过三!”
栾星来心一横,道:“好,一言为定。”举起两根手指,高高指天,道:“我栾星来今日郑重发誓,今后沈放兄弟若有难,我在场,绝不袖手旁观。两次为限,只要沈兄弟说,栾兄弟,还不动手!必当拔刀相助。但忠孝不能两全,昆仑本门师亲不在此列。若违此誓,心魔纠缠,日后练功,必走火入魔。”他也知道沈放狡猾,既然已是城下之盟,还是莫要节外生枝。不过你自己说的事不过三,我说个两次,可也没毛病。
沈放大是满意,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慢慢拉!”拱了拱手,扬长而去。
行出数丈,脚下加快,心中忐忑,大有不祥之感。栾星来半夜在此晃荡,离自己如此之近,岂能是凑巧。想必彭惟简等人已经探听到,自己还未回去悦升客栈。思思如今就算落在他们手中,虽有大哥和叶姑娘照顾,但那是人家不急着破脸。要要挟燕大叔,一个人质已经足够,追寻自己,必是已经动了杀机。只是自己毕竟年轻,哪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心中反复盘算,忽然灵光一现。不对,这些人在翼王府效力,自己在燕京城,入宫面圣,可是给这翼王扣了大大一个屎盆子。在燕京就曾被追杀,只是后来有寄幽怀前辈照拂,才安然无事。自己竟是把这个忘了,抛去过去恩怨不说,这翼王的话可还是管用的很呢。
心中思想,脚下也是越走越快。仍是先向东北,反向而行。行出里余,终于折道向南。自一处坊间穿入,此间乃是城中繁荣之地,房屋连绵,鳞次栉比。
离悦升客栈不足五里!
沈放在坊间穿行,忽然失了踪迹。
夜深人静,薄雾渐浓,贴着地面,越升越高。
一人自巷尾出现,慢慢走到大街之上,神色阴鸷,正是翼王府韩复。彭惟简和晏苍然商议,还是要遵翼王之名,截杀沈放,他却是半点提不起干劲。虽有人盯着悦升客栈,说燕长安和诸葛飞卿等人都在其内,他仍是惴惴不安。杀沈放,继续结怨燕长安,自己脑子还没那么不中用。
沈放这厮也是狡猾,总比自己这伙快上一步。扬州城如此之大,众人也都分散来寻。如此倒也甚好,自己出工不出力,倒也没旁人看见。
夜凉雾起,心下萧然,自己奔波辛劳半生,可落得了什么?
忽地前面人影一闪,依稀就是沈放模样。
韩复眉头一皱,越想躲事,偏偏事情找上门来。既然瞧见,总不能装作未见,也罢,且尾随过去看看。
脚下无声,快步行到前方,却见雾锁寒街,并不见一个人影。四下环顾,忽见前面一条巷中,一个人头飞快缩了回去。
心中暗骂,好警觉的小子,自己多半已经被他发现,索性也不掩饰,展开身形,飞奔过去。
穿过小巷,又失了踪迹。此处乃是一个十字交汇街口,两排商铺林立。
忽然天崩地裂一声,一辆马车从一处暗巷突兀而出,朝自己急冲过来。
两匹黑马,拖着丈余长车厢,数千斤的力道,他也不敢大意,闪身避过。人刚刚贴到街边,一道剑光,如雷霆霹雳,电闪而至。剑光之厉,黑夜之中,如同爆起一团烈阳。
韩复早有防备,脚下一点,人已落在车厢之上。
沈放不但没有一路潜逃,反是先一步盯上了韩复!
他这一招意剑也是厉害,若是正面相遇,韩复定要手忙脚乱。但此际他藏在车厢之中发招,反是平添掣肘。韩复跳到车顶,他剑招威力尽是落空。
谁知左脚甫一落足,就觉一股钻心疼痛。足下车厢顶上,竟是遍布钢针,更是涂了黑漆,不见一点闪光。自己落下,立刻踩中三枚。钢针入足底,几逾两寸,险险扎透脚板。
知道这小子喜欢算计,自己还是上当。出师不捷,一招就伤了足底。
一足落下中招,强忍疼痛,立刻变招,“金鸡独立”站稳身形,右脚及时止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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