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谦礼翻看几页,越看越是肯定,这定是全本六合刀无疑,不由心中狂喜,还用油布包了,塞进怀里。又去翻看那车夫身上,那人身上的包裹更大,除了散碎银两,多是一些杂物,倒也有一个方形的小盒,打开来,却是个金光闪闪的圆筒,韩谦礼心中狂跳,小心翼翼拿起来,那圆筒不过鸡蛋大小,中间有个机簧,前面盖了块有十九个小洞的铁片,韩谦礼哈哈大笑,这竟是江湖中罕见的暗器“暴雨梨花钉”,内藏十九枚透骨钉,更是淬有剧毒,击发迅捷无比,虽然只能使用一次,但一旦击发,三丈之内,无人能躲,出手必伤人命,据说当年威震江南的威远镖局总镖头金刀林镇南便是死在这暗器之下。
韩谦礼连声大笑,高兴之极,拍了拍萧平安,道:“带着你这小猴儿,果然运气好的不得了,坏事也变了好事,杀了二个蠢货不说,还得了一本刀谱,一件暗器,不错,不错。”看看那侏儒的尸体,想到那侏儒一番算计,却成了送财童子,心中得意之极。在他看来,那侏儒丑陋不堪,偏偏却爱养花;得了一本绝世的刀谱,可是受身材所限,根本无法习练;身为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偏生要做梦去做一门一派的供奉,一生所求,无一样是命里之物,实是可笑之极。当下把两人尸体扔进山洞,收拾下山,见一匹马还拴在林中,顺手牵了。韩谦礼心道给这侏儒报信的不是李炫义就是那占山虎候彪,李炫义家大业大,跟自己也算半个熟人,犯不着为区区赏金就和自己结怨,多半还是那侯彪,此人有名有姓,有根有底,待有时间再慢慢去寻他晦气不迟。当下出了山,仍是一路向南。
路上韩谦礼寻了把刀,开始习练那六合刀法,果然与平日见过的几路六合刀法不同,甚是精妙。也不急着赶路,晓行夜宿,每日只行二三十里,慢慢朝ez方向而去。路上有空也问萧平安那内功法门,萧平安说来仍是颠三倒四,韩谦礼耐着性子,一点一点摸索,越觉着实深奥,心痒难挠,却又不敢照练,心道:还是抓紧找到紫阳那牛鼻子再作计较。约莫过了半个月的功夫,这一日两人停在一处山岗之上,遥望前面不远有个小小的镇子,韩谦礼道:“小猴儿,看那边,你看到什么了么。”
萧平安道:“有个镇子。”
韩谦礼点头道:“不错,是个镇子,你的杨伯伯就在那镇上。”
萧平安啊了一声,似是不敢相信。
韩谦礼笑道:“你不信么?”
萧平安连连点头。
韩谦礼道:“哈哈,我要是不说,你个小猴儿猜一辈子只怕也猜不到。”
萧平安突道:“那边有个鸟。”
韩谦礼吓了一跳,道:“你说什么?”他江湖人送绰号“千里追风”,一手易容装扮,逃跑追踪的本事少有敌手。这追踪一样靠的就是只养熟的鹞子,这鹞子他极少示人,寻常都是飞在空中,宿在野外,养的甚是驯良,但凡见过的人物,有此鹞子断无追不到的。猛地听萧平安道破,心道:你这小猴子莫非是个天才,装作傻子来骗我!
萧平安道:“大叔,这鸟一直在我们头上飞,套来烤着吃好么?”
韩谦礼忙道:“不好,不好。”想到这一路之上,萧平安对各种套鸟抓鱼,偷鸡摸狗,找寻野果的本事天下少有,想了一想,正色道:“鸟都是神仙养的,见了要恭恭敬敬,你以后切莫再抓来吃,罪过不小。”
萧平安啊了一声,对韩谦礼所言,他不敢不信,想到自己不知道套了多少鸟,心中不免发慌。
韩谦礼看他样子不似作伪,心道:得吓住了你这小猴儿,万一哪天真把我鹞子套了去,岂不是天大的冤枉,道:“你不信么,普天之下,为什么只有鸟能飞,因为神仙会飞。”
萧平安连连点头,更多信了几分。
韩谦礼松了口气,心道:这紫阳牛鼻子定是躲在那小镇之上,我功夫不是他的对手,须得智取为上,小猴儿练的这内功着实怪异,总的想办法弄来看看,若是真没机会,倒也不必跟紫阳牛鼻子翻脸,他那天台剑派也不是好惹的,好在得了这本刀谱,我练个几年,也能武功大进。只是小猴儿这脸骗不过他,那日在客栈见过,我只怕他也认的出来,须得改个模样才成。
江湖中的易容之术着实诡异,传言有个人扮作一个大富翁的模样,跑到他家住了几年,富翁家里几十口人居然一个也没有看破;还有传闻一个人装作一个门派的掌门,混进这个门派十多年,把一帮上上下下几百人全都骗过了。但此类多是传闻,且不说一个人的言语行为日常习惯极难模仿,就是脸孔想装的一模一样也是绝无可能。江湖中的易容之术流传数百年,起初多是下九流的贼盗掩人耳目之术,后来不断衍化出诸多法门。最常见的容易之术乃化妆改扮之术,通过改变头发形状,涂抹颜料改变肤色,垫高拉扁鼻梁,口腔塞入棉球由瘦变胖,黏贴或是修剪胡须等等,配合改变体型,装老装小扮胖瘦扮高矮,掩盖自己本来面目,外人一时实难看破,此法最是寻常,但也有高下之分,真正的高手可以片刻之内改头换面,就是熟识之人也难看破。另有一种靠面具改变模样,只是面具毕竟不是真人脸孔,难免刻板僵硬,倒是最骗不得人,传闻江湖中有一种极好的面具,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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