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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河道村的前面,他命老徐家将村口修建的山门打开,便和白掌柜,武堂的白老三与伍子阳,三人一起在老徐家等着张承勋的到来。

他时间算的很准,没过多长时间,便听村口下方坡地,传来了“夸夸夸夸”的马队之声,抬头道:“来了,随我出去相迎。”说罢,起身从门房中走了出来,白掌柜和伍子阳,白老三也紧随其后。

谢孤鸿三人走出了村口的山门,往下瞧去,只见山坡下一个十数人的马队,正在沿着修建好的山道往上行来,每人都是单人双马。

上到了半山腰,谢孤鸿运足目力,定睛观瞧,只见行在马队最前方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穿着一身宝蓝色缎面长衫,披着黑色的大氅,骑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之上。

这人长得极好,面白无须,尤其是坐在马上的感觉,就好似随意的靠坐在自家的摇椅之中,尽显公子哥般的安乐之态。

待马队到了半山,这个年轻的公子朝着半空挥了一下手臂,他身后的队伍登时停住,就仿佛这一停,演练了成百上千次般。他翩腿从马上跳了下来,手里的缰绳交给了身旁的一名伙计,道:“我们下马,走上去。”说罢,继续朝着山上行去。他身后十来名骑士,也纷纷下马,只是以手拉着马缰绳,徒步而上。

待还没等到村口的山门,这公子哥双手抱拳,朝着大门口站定的四人方向拱手施礼,道:“可是谢庄主当面么?”

谢孤鸿也拱手回礼,道:“在下正是,阁下便是万牲园的张少东了吧?”

“不敢劳谢庄主动问。”张承勋说道:“敝人正是张承勋。”

几句话的功夫,张承勋和他的马队已然走了上来,谢孤鸿哈哈一笑,道:“今日才见到贤弟,小兄终于得偿所愿,现已备齐几桌简陋酒水,还请贤弟赏光,好好和小兄攀谈攀谈才是。”

张承勋笑道:“岂敢,岂敢,谢大哥如此待我,小弟怎敢拒绝。”

谢孤鸿迈着不轻不重的步子,走了几步,回手朝山门内一摆,笑道:“只是不知贤弟酒量如何?小兄已经很多年没有敌手了。”说着话,和张承勋把臂而行,朝着庄内走去。

张承勋闻听此言,也大笑道:“哦?碰巧,承勋乃中原有名的酒酿饭袋,此时终于能敞开肚囊,只可惜谢大哥产自白驼山的美酒,要遭殃了。”说着话,心道:“这谢孤鸿真是有趣,原以为来之前听说他威严极重,不通情理,现在看来此谣言也不能尽信。”

谢孤鸿道:“自古以来,便是英雄配美人,这美酒么,自然也要配咱二人这双酒鬼才好。”

张承勋再次笑道:“没错,没错,小弟正是这酒鬼。”

“哦?”谢孤鸿突然变得极其严肃,转脸道:“难道也和小兄一般,逢酒必喝,逢喝必醉,逢醉必吐,逢吐必睡吗?”

张承勋方开始,一见谢孤鸿变脸,心中打个突,仿佛空气都要冷上几分,可跟着一听他说的有趣,明显是自嘲之言,登时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哈!谢大哥说的有趣之极,小弟不敢与大哥相比,但今日也必定舍命陪君子了。”

白掌柜等人办事利落,早就让村内伙房准备几桌上等酒席,并直接带着跟随张承勋来的一班伙计,前去吃席。谢孤鸿吩咐伍子阳,道:“把酒席上到我的内院来,在抬几坛前些年存入地下的梨花酒,我要与张贤弟共谋一醉。”

伍子阳闻言,道:“是,小人这就去办。”说罢,朝着右边的院子去了。

谢孤鸿带着张承勋,两人一直来道内院的屋内,这才落座,不一刻,酒菜已经上齐,张承勋看在眼内,心中对谢孤鸿又添几分好感,心道:“这人热情直爽,竟不逊于我死去的翁大哥。”

在席上,谢孤鸿和张承勋真如刚刚进庄时所言,酒到杯干,不一刻张承勋便有微醺之意,谢孤鸿对这低度酒,却来者不拒,尽显大海无量的功夫。待席到中盘,两人便以,大哥,贤弟称呼,早去了前头的姓氏。

谢孤鸿道:“贤弟,你我一见如故,明日我便叫人准备百峰最好的白驼,让他们送回南阳府万牲园也便行了。而你可要在哥哥这里多住些时日才好。”

张承勋此时确实有些多了,不等谢孤鸿相让,便斟了三杯酒,端起一杯朝着谢孤鸿一举,道:“大哥带我如此好,小弟本不敢相辞,只是过些时日,乃是小弟金四哥的大喜之日,小弟还得赶回南阳府才成。大哥厚义小弟实在无以为报,先在这里自罚三杯。”说罢,连干了三杯,打了个酒咯。

谢孤鸿没让他自罚,也赔了三杯,道:“贤弟说的金四哥,可是中原八义的金风白,金四哥吗?”

张承勋道:“正是,我这个四哥为人极好,家里是开药铺的,在南阳府也是大大的有名。”

谢孤鸿道:“你的兄弟,便是为兄的手足,既然金四哥大喜我知晓了,怎能作罢?贤弟回时,且带走两匹白驼,三大车梨花酒和百副白驼梨花膏,小小情谊本不敢出手,权当是我给金四哥道喜了。”

张承勋听罢,登感谢孤鸿对朋友的义气豪爽,而他本就是中原八义其一,为人极重情谊,见谢孤鸿如此,心中好感登时大大的增加,道:“我带金四哥谢过大哥了。”说罢,再次连干了三杯。可他此时本就到量了,这三杯酒一被他干了下去,只觉一股酒气上涌,脑袋发沉,身子不受控制的便往桌子下面划去。

谢孤鸿赶忙用手扶住了他,将他送到了内室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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