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变坏了……”她撅嘴,想了想,又偷偷开心,“不过,坏得好可爱啊,感觉好安全,嗯!”
&ep;&ep;青山嘴角带着隐隐的笑意,拉着她下了船,岸上已经有马车等着,言四刚刚进去,此时从里面探出头来:“上来吗?”
&ep;&ep;“好……”鹤唳刚答应,却被青山拉住了,他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时间不多了,多逛逛吧,让他先过去置办宴席。”
&ep;&ep;鹤唳有些失神。
&ep;&ep;任务以来,青山一直是一个隐形人一样的角色,他的实力神秘莫测,又极为聪明和低调,大多数时候就像在包容鹤唳的为所欲为,随时准备着为她扫尾。
&ep;&ep;很少有主动的时候,今天这样,很不正常。
&ep;&ep;言四见他们不上车,便率先去了。鹤唳站在原地想了想,狐疑的看着青山:“你刚才在货仓?言四之前养伤的地方?”
&ep;&ep;青山眼睛亮亮的,恩了一声。
&ep;&ep;“你说我现在回去,能不能发现什么……你想瞒着我的东西?”她的语气里带着点小小的恶劣。
&ep;&ep;青山没阻拦:“以你的聪明,肯定可以发现。”他顿了顿,“只是我以为,知不知道,并没有很大的意义……鹤唳,不看好不好?”
&ep;&ep;看来他果然看出言四想做什么了,鹤唳很好奇,但她更多的感到兴奋,她握着拳头晃了晃:“好!我不去看!反正真相只有一个!”
&ep;&ep;两人于是手拉着手往酒楼走去,太仓港作为海港,大部分时候人并不如运河沿岸的码头多。此时郑和的船队已经安置得差不多了,在岸边排成一排,密密麻麻的,几乎遮天蔽日。船工们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跟着一艘艘货船轮流驶向大海上的宝船,像蚂蚁一样来来回回的搬运着货物,几日的功夫,货已经运得差不多了,不少临时的搬运工已经清闲下来,在街边吃酒喝茶,大声谈笑。
&ep;&ep;“惊蛰……必须死吗?”青山忽然问。
&ep;&ep;鹤唳歪头天真状:“你为什么要问呢?”
&ep;&ep;“只是觉得,若是清理得太干净,似乎颇为无趣。”
&ep;&ep;“……无趣?”
&ep;&ep;“当然,只要你高兴便好。”
&ep;&ep;“等等,这是工作啊,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
&ep;&ep;青山沉默了一会儿,摸摸她的头:“你并不把我当成同门。”
&ep;&ep;“恩?”
&ep;&ep;“我的门户,已经被清理过一次……鹤唳,我知道这是什么感觉。纵使千般愁怨,等到失去了,你方明白,你的根在何处。”
&ep;&ep;“我的根啊…早就被埋进土里啦!”
&ep;&ep;青山垂眸,想到了鹤唳幼年的故事,不由得有些叹息,只能道:“我无意阻挠你,顺从心意吧。”
&ep;&ep;说罢,他侧身,让出了路,那儿遥遥的通向船舱。
&ep;&ep;鹤唳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远处,忽然转身,赌气似的大叫:“啊啊啊啊好烦!怎么你也来鸡汤我!别理我我不要和你说话!”
&ep;&ep;青山却松了一口气,眼中带笑,负手跟在后面。
&ep;&ep;很快,太仓镇最好的酒楼,东来楼到了,言四租的马车等在一边,旁边竟然还有一辆更为高大豪华的马车停着,双马,青布帘,雕花顶,还带包铜的车辙。
&ep;&ep;“咦,”鹤唳有些疑惑,“奇怪…”
&ep;&ep;“怎么了?”
&ep;&ep;嗯……“鹤唳摸着下巴。
&ep;&ep;穿越数个朝代,再没研究也该有个概念了,鹤唳看着那俩马车,脑海里就冒出规格两个字。
&ep;&ep;这可不是有钱就能开好车的时代,那辆大马车太有范儿了,反而不像一般人能坐的,言四不行,惊蛰一个皇商更不行。
&ep;&ep;这太仓港几年也就因为郑和热闹个那么一次,偏远的很,最大的官不过六七品,也不可能坐这马车。
&ep;&ep;至于其他地区大官过来接风的可能……那在扬州港请客的是什么?
&ep;&ep;“郑和也来了。”鹤唳笃定道,“说不定是一桌。”
&ep;&ep;“哦?”青山自然比鹤唳懂得更快,“那应是惊蛰请来的了。”
&ep;&ep;“哎呀,他们到底要干嘛!”鹤唳居然生气了,“一个两个的出妖招,欺负我不能轻举妄动吗?!好气!”她指责青山:“连你都做帮凶!”
&ep;&ep;青山指了指远处的船:“你现在大可以去看看言四在筹备什么,我不拦你。”
&ep;&ep;“不!剧透一时爽!任务火葬场!不!”鹤唳大叫着,埋头冲进了酒楼,青山无奈的跟在后面,就见大堂处人声鼎沸,一楼大多是商船的船主之流,在那儿高谈阔论,肖想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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