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趴在门口,谢孤鸿细细听着里间屋的动静。只听那之前那青衣小帽之声的声音说道:“哪门……门在我进来的时候,是开着的,老神仙在里面莫要受了风寒。”
他认为是洪七公大意了,今日出门回来后,忘记了关门,但他现在对洪七公有大忌讳,是以只能用“莫要受了风寒”来小小提一下罢了。
洪七公说道:“少跟我耍心眼,你以为老叫花真真的忘了关门么。”他说了这一句,也不往下解释,又问道:“今日的金国皇帝的夜宴,已经吃完了么?”
青衣小帽之人说道:“是。我一直伺候到现在,忙完了才回来的。”说着,往前走了一步,讨好般说道:“一会老神仙去的时候,可在锅台有下面的找找,我特意留了些燕鲍翅给您。”
洪七公略带不满道:“哼,那燕鲍翅又有什么新鲜了。无非是名贵一些,寻常大户若想吃,也能吃的着的。”
青衣小帽之人见洪七公误会,连忙解释道:“老神仙有所不知,这次的燕翅鲍,据说是外洋进贡而来,个头大的很,而且经过刘三宝亲自烹调,香味离着十里八地都能够闻的着。”
洪七公有些狐疑道:“老叫花的鼻子莫不是出了毛病么?”
青衣小帽之人略显尴尬,道:“老神仙,我方才说的夸大了些。不过那确实香鲜的很,你只要尝上一尝,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洪七公也不理他,直接起身,从里屋走了出来,到了外面,回头说道:“我现在就去长长你藏起来的燕鲍翅,你且先睡吧,我今晚吃过了就要离去……”
还没等他说完,里屋青衣小帽的人,咕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道:“老神仙,你若是走了,还望你发发慈悲,帮我将隐疾化解。”
原来,洪七公确实好食,从南宋皇宫御厨中吃了半月之久,待出来时,突发奇想,不知金国皇宫中的御宴,有没有宋朝的好吃,即便是不和中原人的胃口,那也定有一番异国风味。
那时洪七公刚刚办成了一件大事,帮众庆祝的时候,他反而趁着空闲,一个人潜入了金国都城的皇宫当中。这地方也大,洪七公武艺虽然高强,一时也找不到御膳房在那,因此他抓住了一个人,正是这青衣小帽的家伙。
一掌击在他的身上,哄骗已经伤了对方的内府,青衣小帽之人,按照对方的说法按了按自己的小腹,发现疼痛不已,自然恭恭敬敬的合作。恰巧这人就是在御膳房帮忙的太监,近月余给洪七公伺候的好好的,又让出自己的床来,让他住在这里。
此时一听洪七公要走,这人焉能不怕?连连跪地求饶,洪七公知道,即便是实话相告,对方也定是不信的,因此一掌拍在对方的肩头,说道:“你再按一按肚腹。”
青衣小帽之人,依言再次按了按肚腹,面上登时戴上了喜色,连连磕头道谢。三个头之后,他抬头本想再讲,可是洪七公的身影却已经不知所踪了,想来是已经往御膳房去了。他也不敢找宫内侍卫,况且这么些日子,洪七公也并没被人发现,想来这次自己也不会有事。因此心中打定主意,转身回了自己的床上,开始翻来覆去的,迫使自己睡着。
见洪七公从屋门出去,谢孤鸿在佛龛后迅速转出,几乎是贴着对方的背影,也窜了出去,跟着身子往上飘去,落在了房顶之上。洪七公这时已经转身将门关好,从侧面的院墙掠了出去。
谢孤鸿方才看见了洪七公之后,心中就对这个人产生了很大的好奇,而且看对方的面向年纪,应该是射雕主线并未开启,第一次华山论剑前后。因为此时的洪七公身在丐帮的原因,略有点显老,但谢孤鸿观其眼神,做派等,估计对方年岁也就是三十七、八的样子。
一路跟在洪七公身后,见他在皇宫当中左转右绕,来到了一处青砖围城的院子当中,一进去,厨房的那股味道就已经传进了他的鼻腔。
见洪七公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跟着进入了房中,谢孤鸿也不着急,无论如何也得等到对方吃喝完毕再说,是以直接站在院内等候,正好给对方无偿望风。
两盏茶的功夫,洪七公吃的心中欢喜,高高兴兴的出来,看到院子里一个人影背身而立,心中顿时一惊:“我在屋中享用那燕鲍翅,可身在金人皇宫,却不曾有半点疏忽大意。这人轻功竟是到了如此境界么?”他如此想着,细细观察谢孤鸿,跟这边发现这人穿着宋国衣衫,长得虽然高大,可是半点金人的野性都无,应该不是金国的鹰爪子。
谢孤鸿听见背后开门之声,知道洪七公可能是吃完了美食,于是转过身子,正对着洪七公,抱了抱拳,道:“洪帮主,久仰了。”
洪七公不由疑惑道:“你是何人?”
谢孤鸿道:“这里并非讲话之所,请跟我来。”说着,听了听四周的动静,直接朝着左侧的围墙,掠了出去。洪七公也是飞快的随在后面。
两个人都是轻功绝顶之辈,一前一后的出了皇宫,并没任何人发觉,待出了皇宫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在大街上转了几个弯,来到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谢孤鸿停下了身子。
洪七公见对方脚步收发随心,落地生根,即便自己刚刚补全了降龙十八掌,也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开言道:“你究竟是何人?又怎会在金国皇城大内当中?”
谢孤鸿转过身来,看着凝神戒备的洪七公道:“洪帮主不必担心,我是金人的鹰犬,在下谢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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