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十来岁的汉子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如此一说,这谢庄主倒是一番好意了?”
张承勋道:“正是!”
屋内有个眼神灰突突的瞎子,看年岁应该是最长之人,用手敲了敲桌面,道:“老五,那你看清伏击你的人了么?”
张承勋眼中怒意再次射了出来,道:“定是藏剑山庄的人无疑,其中有一个用阔剑的狗贼,曾经被谢大哥教训过一番,咳咳,以为那时蒙了面,我便认不出来他么?”说完,他忽的想起谢孤鸿在河道村将他击飞的情景,不由得心情好了一些,面上也笑了出来,可是这一笑,却带动了伤势,不住的又咳嗽了一阵方才好转。
张承勋喘息了一番,接道:“各位哥哥,兄弟,谢大哥待我极好,如果他闻讯前来,还望众位哥哥,兄弟能帮着我好好招待于他。”然后,他又将自己和谢孤鸿相处那几日捡重点的说了,最后叹息一声,道:“哎,不光是我给金四哥准备的贺礼鱼肠剑,就连谢大哥给四哥道喜的两峰白驼,三大车梨花酒和百副梨花膏也全都丢了,这帮贼人真真可恶之极。”说到后来他又动了怒,复又咳嗽了起来。
那四十来岁的汉子,道:“既然兄弟认了谢庄主为兄,那便是我等中原八义共同的兄弟,这是绝错不了的,待他来时不但要好好招待,那还要多多叙上一番情谊才是。”
其余几人均道:“是,三哥说的不差,五弟(五哥)既然奉他为兄,那便是我等中原八义的好兄弟,好朋友。”
年岁最小的少年,说完之后,看了看张承勋凄惨的模样,不由得又怒道:“这帮鼠辈,真真是龌龊之极,二哥,你说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如何找这藏剑山庄报仇?”
那被人叫做二哥的瞎子说道:“贤弟放心,你五哥昏迷的这两日,我和你二哥、三哥、已经派人四下打探可疑之人,现下五弟既然肯定是藏剑山庄之人做的,那我们就不用盲目寻找了,这次老三,你便亲自带人去一趟,老五,你现在写封书信,叫你万牲园送来十骑快马,老三,你争取在他们赶回藏剑山庄之前,跑到他们前方去,我们也伏击他们一道。”
说完这话,瞎子又略微思考了一番,说道:“老四你留下照顾老五,我和其余几位弟兄,领着人步行追击,沿途也好留意对方踪迹,莫追差了方向才是;这样兵分两路,总不会叫这帮狗贼跑了。”
四十来岁汉子点头道:“这便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那藏剑山庄的贼人定是想不到,我们也会有此一招,突袭之下,对方必然大乱。”
这时候,张承勋床榻旁坐着的,一名二十四、五岁的汉子说道:“二哥怎么能如此安排?老幺留下照顾老五才是正理,怎的让我留下?”
瞎眼的二哥道:“再过半月,便是你成婚的大喜日子,这江湖上的朋友们陆陆续续已经到了,你不来招待他们,谁来招待?莫让人说我等中原八义不会照顾朋友。”
一旁的三哥也道:“二哥说的是,再者说有我等赶去伏击,你又有何不放心的。”
见二哥和三哥均如此说,金老四只好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谢孤鸿不停的修炼着自己的内功,那蓬勃的力量不停地增长仿佛能够让他上瘾,好似一刻不修炼就浑身难受一般,那就更别说欣赏沿途的风景了。
他与燕河图这个逗比分开之后,便叫赵吉庆驾车朝着南阳府赶去。虽说河南归德府的宁陵县,距离南阳府并不能说太远,但这路程也需几日光景。
而这几日谢孤鸿终于感觉有些不对了,自从他逆练九阴,倒转经脉之后,他的功力一日赛过一日,而这分感觉倒不是说他的身体有什么隐疾,而是随着他的功力愈来愈高,到了现在几乎是高不可攀的地步时,他感觉那神秘物品的方位,竟然隐隐的在心中能够知晓了。只不过这种感觉十分的模糊,而且忽隐忽现,有时突然感觉的到,但瞬间便消失无踪,仿佛错觉一般,是以虽然他有了这种感觉,但却依旧不能确定那神秘物品的最终方位。
谢孤鸿暗中寻思道:“说不定,这感觉和我的功力有关,我需多加注意才是。”打定了主意,他练功的劲头更甚,每日只吃一顿饭便了,其余的时间都用在练功之上。
这一日,路至半途,谢孤鸿依然在车内修炼内功,忽然便听前方隐隐传来兵器相交的打斗之声。他自是知道现下自己的功力有多高,是以“隐隐”的听到,这说明距离并不算近。
于是谢孤鸿也没出声,一边锤炼丹田之气,一边聆听着那争斗的声音。随着车子向前赶去,那厮杀吆喝声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却是至少有二十多,近三十人正在相互厮杀。其中一伙人穿着打扮相同,均穿黑衣,手持长剑。另一伙人则什么家什都有,穿着也各不相同,有的骑着马,手中挥舞长枪,大刀,还有的步行,手中什么补刀、长棍、铁扁担等等,驳杂不一。
黑衣人中,有几个用剑的好手,剑法十分犀利,显然功夫极其高明,可另一边也有高手与之争斗,是以两下此时正是平分秋色的局面,十分凶险。
可骤然间,从旁边小山后转出一名四十来岁的汉子,只见他大喝一声,骑在马上直奔入战圈,手起一枪便洞穿了一名黑衣剑手的后心,他回手收枪,疾奔下一个黑衣剑手而去。可突然间青光闪动,一柄利剑朝着他小腹刺来,这一剑十分迅捷凌厉,且刺且削,让这马上的用枪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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