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多少也吃一点。”予杰起身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开,他开了门,进来的是他的专属司机老王,老王提着两个白色打包袋。
&ep;&ep;老王按老板的意思将打包袋里的快餐盒摆了出来,而后恭敬地走人。
&ep;&ep;展予杰打开一个饭盒推到姚雨面前,“予博地下有知也不希望你为他饿着肚子。”
&ep;&ep;姚雨勉强吃了几口,却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ep;&ep;这个男子是予博的双胞胎哥哥,一样的模样,相似的嗓音,只要她看到他的脸,她就会想起刚刚死去的予博。
&ep;&ep;予杰和姚雨一样匆匆吃了几口饭菜,见她不敢看自己,深知其中的缘由,也不点破。
&ep;&ep;司机老王进来收拾饭盒的时候,医生也进来了。
&ep;&ep;“姚小姐只是一时太过悲痛才晕过去,醒来了就没有事了。”医生虽然说着是姚雨的事,但目光是对着展予杰的。
&ep;&ep;“谢谢医生。”展予杰在医生走后看着姚雨,“姚雨,你回去好好休息,我要在医院处理予博的后事,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ep;&ep;“不必了,我没事的。”姚雨从病床上起来,理了理头发,“我自己回家就好。”
&ep;&ep;“我是予博的哥哥,也算是长辈,这件事必须听我的。”展予杰与展予博虽然是双胞胎,可两人的性格截然不同,关键时候,霸气十足。
&ep;&ep;姚雨点头,无话可说,头都不敢抬一下,因为她怕看到他的样子。
&ep;&ep;——
&ep;&ep;回去的路上,坐在舒适宽敞的车里,姚雨接到了两通电话,一通是丁琪打来的,另一通是母亲打来的,两个人都是问予博出车祸的事,她在电波里轻描淡写地说了几个字:“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后,她鼻子一酸,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开始波动起来。
&ep;&ep;回到家时,已经三点多了。段玲早就开好了门等着女儿回来,人是回来了,可她再也不敢提起予博的名字,只能安抚着说:“累了吧,洗个澡好好休息。”
&ep;&ep;姚雨确实觉得累,且身心疲惫。家里不同医院,一闻到家的味道,一听到亲人的关切声,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抱着母亲痛哭起来。
&ep;&ep;段玲明白这是女儿第一次认认真真地谈个恋爱,虽然才交往一个月,但予博确实是个好人,这一个月来对她们母女俩照顾得那是细致入微,可就是这样公认的好人为什么命短,被一场无端的车祸给葬送了性命。
&ep;&ep;“小雨,想哭就痛痛快快哭出来吧。”段玲轻轻拍着女儿的背,不知如何安抚她。
&ep;&ep;姚雨还真越哭越大声,哭了几分钟后,眼泪流完了,情绪也得到了彻底发泻,才安安静静地走进卧室拿了换洗的睡衣,去了卫生间洗澡。
&ep;&ep;洗过澡后,她的精神好了许多,看着客厅的一个角落,母亲正坐在佛像前,一只手敲着木鱼,另一只手转动着佛珠,嘴里正诵着经文。
&ep;&ep;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她累得都快要散架了却怎么也睡不着觉,一闭上眼就看到满脸鲜血的予博。
&ep;&ep;她想起了十几年前父亲刚死的时候,奶奶骂她与母亲的话。
&ep;&ep;“你们这两个断掌女人,天生的克夫克父命,从今天往后,不许你们母女俩再踏入我姚家半步。”
&ep;&ep;那时,她八岁不到,却在这八年的成长中时时听到奶奶的怨言,说什么女人断掌不吉利,小时候克父长大了必定要克夫,还说家里已经有一个女人是断掌了,偏偏又来一个,真是晦气。
&ep;&ep;她和母亲一样信佛,但对于女人断掌克父克夫之说她不信。可在这个时候,她不得不质疑起来。
&ep;&ep;伸出双手,摊开手掌,两张清晰的断掌出现在她的面前,除了断掌外,右手的掌心还长有一颗约米粒大小的暗红色痣。
&ep;&ep;在她八岁时,有一次调皮跑到离家不远的江边游泳,父亲找到她的时候,她的脚抽了筋,正在水里挣扎着。父亲跳下江救了她,自己却体力不支被江水给冲走了。父亲还未过世的时候,奶奶就因为母亲与自己的断掌,经常在亲戚面前说断掌的女人克父又克夫,还让父亲离妻子女儿远一点。这本事一张带着粪的臭嘴巴,不久后都成了事实。她间接害死了父亲,母亲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父亲,现在又失去了丈夫,母女俩真成奶奶口中的克父又克夫。
&ep;&ep;后来,她和母亲与父亲家那边绝裂,十几年了,再也没回去过,也没有与那边的亲戚联系。
&ep;&ep;她刚刚谈恋爱,男朋友就出车祸死了,这叫她不得不记起了奶奶说的话。她本不信,内心却隐隐约约地感到不安。
&ep;&ep;想起了展予博,她悲痛地闭上了眼睛,眼泪掉落那一刻,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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