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琉月要求来这里的,她想着,新娘子被掉包,最有可能是在迎亲之前下手,在陈国公府被人掳走。
&ep;&ep;萧煊找不到她,肯定会先来这里调查。
&ep;&ep;她一进国公府后院,就看见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劲松一般立于院中。
&ep;&ep;他的身上还穿着红色喜服,发髻微乱,眉心紧皱,年轻而英俊的面孔上添了一抹慌乱与焦灼。
&ep;&ep;陈容垂着头,战战兢兢跪在一旁,似是在交代一些细枝末节。
&ep;&ep;琉月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ep;&ep;“萧煊!”她大喊了一声。
&ep;&ep;萧煊转身,看到一身狼狈、风尘仆仆的琉月,俊目微睁,不可置信。
&ep;&ep;“萧煊,萧煊,我没事,我回来了!”琉月抹抹眼睛,向他狂奔而去。
&ep;&ep;看着她一步步走近,萧煊感觉五脏肺腑都在震颤,脑子依然是清醒的,是真的,是她回来了。
&ep;&ep;明明是该高兴万分的事,萧煊想笑,唇角艰难地牵起,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ep;&ep;他蠕动了一下嘴唇,千言万语哽在喉间,竟说不出一句话。
&ep;&ep;琉月跑过来,一头撞进他的怀里,泪如雨下,“萧煊,我好想你,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ep;&ep;萧煊悬在半空的双臂落下,紧紧地抱住她,力气之大,似要将她嵌进身体里去,“本王好担心你,快要疯了。你是怎么脱身的?怎么会和公主在一起?”
&ep;&ep;琉月仰脸看他,“这个说来话长,等会儿再慢慢和你讲。”
&ep;&ep;萧煊眼眶微湿,泛着粼粼温柔的水光,“好,听你的。”
&ep;&ep;琉月第一次看见他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竟然为她哭了,一下子触动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握着他的手问,“对了,冒充我的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ep;&ep;“她行刺本王,已经服毒自尽了。”
&ep;&ep;“哦。”琉月眼神复杂地点点头,“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被人骗到。”
&ep;&ep;玛莎蒂公主落寞地杵在一旁,话也插不上一句,跟多余的似的。
&ep;&ep;也是啊,人家夫妻团聚,有她什么事啊。
&ep;&ep;看着他们恩爱的样子,又有些嫉妒。
&ep;&ep;萧煊命人准备车驾,“趁着眼下父皇还没回宫,我们要即刻赶回王府拜堂,虽然吉时已过,错过吉日就更不好了。”
&ep;&ep;“是得赶紧回去。”琉月应了一声,向陈容道,“劳烦义父为玛莎蒂公主找一套干净衣衫换下。”
&ep;&ep;陈容答应着:“是,为父这就安排。”
&ep;&ep;琉月转向萧煊,道:“我和公主在危境之中相互扶持,才能安全脱险,恳请王爷不要追究公主妄图冒充王妃的罪责。”
&ep;&ep;萧煊看到玛莎蒂公主身上穿着与琉月一样的嫁衣,心中也猜测了个大概,颔首道:“本王什么都听你的。”
&ep;&ep;玛莎蒂公主明白了琉月的用意,她是想为她遮掩,把这事揭过去呢,感激地笑笑,“多谢你为我着想。”
&ep;&ep;在闺阁内梳妆,收拾了一下,琉月和萧煊乘坐马车赶回晋王府。
&ep;&ep;路上,她向萧煊讲述了事情始末,一到王府,萧煊撂袍,跪在御前,“大婚当日,王妃被掳,儿臣咽不下这口气,恳请父皇严查此事。”
&ep;&ep;皇帝虢须颔首,“京畿之地,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朕也觉得颜面无存,遗世笑柄。朕会让人严查的,放心吧。”
&ep;&ep;萧煊叩首,“儿臣多谢父皇。”
&ep;&ep;皇帝看看外头的天色,笑道:“朕听淑妃说,今日有三个吉时,错过前面两个,在最后一个吉时拜堂,也不算晚。”
&ep;&ep;于是,萧煊和琉月在众人的注目下,拜过天地和帝后,牵巾步入洞房。
&ep;&ep;景王萧霆的目光黏在新人渐去的背影上,面色变得阴沉不明。
&ep;&ep;傅氏,是他喜欢的女人。
&ep;&ep;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她有了不该有的念头。
&ep;&ep;他一直想努力压制,迫使自己不去想她,可是那念头却越来越疯狂。
&ep;&ep;他在床榻之上宠幸姬妾时,眼前浮现的,都是傅氏的那张清媚绝俗的俏脸。
&ep;&ep;他甚至派人搜寻了几个和傅氏容貌相像的女子,进府服侍。将她们压在身下,纵情挞伐的时候,便有一种如痴如醉的快感。
&ep;&ep;他喜欢这种感觉,可恨的是,每每情致高涨的紧要关头,他的脑中都还残存着一丝清明。
&ep;&ep;哪怕面皮长得再像,也不是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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