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影。
&ep;&ep;这是全在午睡?他微微挑眉,眉眼如水墨画一般清隽,神态却是轻佻。
&ep;&ep;直到他绕到后院,看见绿竹拥簇的小亭间独自坐着一人,才微笑着上前。
&ep;&ep;京仪今日午睡起来,正由阿颜等一众宫女伺候着挑选明日太后寿辰的衣裳妆容,却发现她的耳坠子戴不上了。寺庙中不适合盛装打扮,她月余没有戴耳坠子,又忘了添上耳堵,左耳耳洞竟然长合了。
&ep;&ep;阿颜劝她明日就不必戴耳坠子了,她却来了兴致,把侍女们赶去午睡,自己躲在后院里偷偷穿耳洞。
&ep;&ep;银针已经用烈酒擦拭过,面对着一面西洋进贡的镜子,京仪一手捏着银针,一手揉着耳垂,到底是有些犹犹豫豫。
&ep;&ep;眼看着耳垂都被捏红了,京仪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咬咬牙就把针穿过去。
&ep;&ep;银针堪堪抵着原先的耳洞,手腕却被人捏住,如金玉撞击的清越声音在身后响起,“殿下怎么能自己做这种事?”
&ep;&ep;她看了一眼面前的镜子,果然是季明决。
&ep;&ep;手腕被他从身后伸出的手捏着,落在镜中仿佛他正环抱着她,两人靠得如耳语呢喃般亲近。郎君眉眼如竹如墨,明明是气度宛如雪山之巅般高不可攀的人物,现下却与她耳鬓厮磨。
&ep;&ep;但是看惯了美人的长公主丝毫不为所动。
&ep;&ep;京仪不得动弹,只能对着镜中人眯眯桃花眼,“季大人,本宫可要叫人了。”
&ep;&ep;他无惧,在人前如松柏般沉稳内敛的人此刻笑得分外张扬,故意凑在她耳后道:“殿下把宫女们都赶走只剩孤身一人,不是在等臣吗?”
&ep;&ep;“放肆!”李京仪丝毫不给他留情面。
&ep;&ep;季明决怕她真的恼了,只好将人放开,在她身后坐下,看着她被捏得微红的耳垂,一本正经道:“殿下若是怕疼,臣有一个法子。”
&ep;&ep;她只言简意赅道:“说。”若不是怕痛,她早就一针下去了,哪里会被季明决遇上。
&ep;&ep;他也直接道:“揉。”说罢就上手捏住她那耳垂微微轻揉。
&ep;&ep;本来还炸毛的长公主猝不及防地被人捏住耳垂,粉红立马从脖颈深处爬了起来,把原本莹洁白嫩的脖颈染得一片绯红,季明决不用看镜子都知道她必定两靥绯红。
&ep;&ep;她咬唇颤声开口:“放放放放……”
&ep;&ep;“殿下还要斥臣放肆吗?”他长臂一伸,从前反扣住她的纤腰,将人往怀中轻轻一带。
&ep;&ep;“放开本宫……”长公主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如蚊子哼哼一般毫无威慑力。
&ep;&ep;“殿下莫怕,待疏血活络后,穿耳洞便不会痛了。”他已经得寸进尺地把下巴磕在她肩膀上。
&ep;&ep;说罢便执起她那银针的右手,慢慢往着左耳而去。
&ep;&ep;京仪是真怕疼,此时只好忽略掉自己被他拉到腿上坐着的事实,祈求他能眼疾手快地完成这磨人的活,早知道她就不戴耳坠子了。
&ep;&ep;季明决摸到长合的那个耳洞,此时浅浅地只剩一个小圆点,指尖摩挲着那一点软肉,察觉到怀中人的微微颤抖,不禁失笑:“殿下怕什么?怕痛还是怕臣?”
&ep;&ep;她感受到身后人笑得胸腔震动,此时自己的耳珠还捏在他手上,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带了一点点哭腔道:“我错了,表哥,你放过我吧。”故意把针抵在耳垂上又不刺进去,可不是借此报复她吗。
&ep;&ep;他也没想这么嗟磨她,只是这一点点粉红的耳垂实在可爱,他一时没忍住多捏了一会儿,其实什么疏血活络都是他瞎编的。
&ep;&ep;见她真的有点慌了,季明决才收了玩闹的心思,手上轻轻用力。
&ep;&ep;哪想银针才刺破一点皮肉,她就扯着自己的衣角哭闹这挣扎起来:“表哥,痛!”
&ep;&ep;怕她乱动中撕裂出更大的口子,季明决只好把她靠在桌边锢紧,手上动作不停,口中安慰道:“忍忍就过去了,京仪别闹。”话音刚落却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前世洞房花烛夜时,长公主他身下嘤嘤而泣喊疼,他也是这般压着声音安慰她……
&ep;&ep;全身上下被长公主撩出来的火气迅速聚集到一处,季明决拼尽全力维持着风度,却在听到她小声呜咽着“表哥轻点”时差点失了冷静。
&ep;&ep;想象中的疼痛还没到来,却听见表哥在她身后喘着粗气,仿佛他才是受痛的那个一般。她不敢回身,只小心翼翼道:“表哥?”
&ep;&ep;他是真怕长公主再喊出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字眼来,一不做二不休地用力,随着一滴血珠泫然欲滴地挂在耳珠下,针尖终于穿破了珠圆玉润的耳垂。
&ep;&ep;见他将银针放在桌上,京仪眼睫上还挂着两滴因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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