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晕染开边界,柔柔地发着暖光。他喉结往下滑动,长臂一伸把小姑娘捉回怀中,贴在她颈后懒洋洋道:“找不到就算了,只要绵绵不那么凶就好。”
&ep;&ep;“找到了!”长公主手中举着纱布与止血药,笑得眉眼弯弯,显然极为开心。
&ep;&ep;刚才还怕得要死,他暗笑小姑娘心思转换之快,手撑在身后,仰头闭眼道:“绵绵给我上药吧。”
&ep;&ep;京仪连正眼瞧那血淋淋的伤口都不敢,更别提替他上药,犹犹豫豫道:“我害怕嘛……”
&ep;&ep;她刚刚才哭过,小鼻音浓浓,撒起娇来娇憨妩媚。
&ep;&ep;他面上装得不为所动,坚持道:“殿下那一爪子可不轻。”简直跟只小野猫一样。
&ep;&ep;长公主却忽地想起他曾经嫌弃自己,把她和哈巴狗小铃铛相提并论,转过身闷闷道:“不要!”
&ep;&ep;季明决伸手勾住她的细腰,头在她腰间蹭着,含含糊糊道:“又不听话了……”
&ep;&ep;京仪突然觉得他像一只大狗狗一样,学着他往日的恶劣行径,把他的长发揉乱,还捏了捏他的鼻梁,“乖乖。”
&ep;&ep;见他躺在自己身侧,当真毫无反抗,京仪升起些近乎怜爱的心情,到底是担心他的伤口,咬咬牙替他包扎好。
&ep;&ep;小公主包扎伤口也笨手笨脚,季明决几乎是遭了双重罪,只能咬牙默不作声地忍着。她终于撒手,季明决不耐地将人按到怀中,低头索吻。
&ep;&ep;这吻不复刚才的意乱情迷,只一点一点地落在她的眼上,在她眉宇之间描摹,吻得她眼睫乱颤,仿佛蝴蝶振翅欲飞。
&ep;&ep;直到屋外传来敲门声,阿颜略带迟疑道:“殿下,太后传您去用晚膳了……”刚才驸马爷一言不发就把长公主抱到屋里去,这么长时间也没什么动静,阿颜早就急得发慌。
&ep;&ep;两人动作一顿,京仪双手缠住他脖子,垂在他怀间,急速喘气,良久才找回意识。
&ep;&ep;对上季明决略带戏谑的眼光,长公主睨他一眼,明知阿颜不会闯进来,还是整理好衣领后才道:“本宫今日不适,向祖母告罪,不能陪她老人家用饭了,也请祖母不要担心。”
&ep;&ep;话音刚落,季明决就起身环住她的腰,带点笑意道:“把饭菜呈上来,臣服侍长公主用饭。”
&ep;&ep;阿颜没听出任何不妥,稍稍放下心来,领命,吩咐宫婢们去小厨房取菜。
&ep;&ep;听着脚步声逐渐走远,长公主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衣衫不整,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才手忙脚乱地开始套外衫。
&ep;&ep;可她那件胡袍早已在刚才被血染红,不能再穿。季明决略一沉吟,随手打开长公主的衣橱,捡出一件桃粉鸡心领掐腰裙装来。
&ep;&ep;他服侍人穿衣的动作简直轻车熟路,态度自然熟稔,长公主被他环在怀中套上裙装才反应过来,拍了一下他的手背,气道:“都怪你,把我的衣裳都弄脏了。”
&ep;&ep;季明决只微笑道:“殿下再不快些,婢子们就瞧见您衣衫不整的样子了。”
&ep;&ep;盯他的玉色胸膛一眼,长公主嫌弃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还赤|裸着上身,胸膛上只有京仪刚才胡乱缠的绷带。
&ep;&ep;小姑娘被他疼爱过后又开始矫情做作,可他偏偏就喜欢长公主这幅恃宠而骄的样子,点了点她的鼻尖道,眼神沉沉,在她耳边笑道:“臣可不介意被旁人看见。”
&ep;&ep;小姑娘被脑中中设想的尴尬场景吓一跳,只能乖乖地任由他给自己套上裙子。
&ep;&ep;鸡心领胸口开得低,玉洁丰盈,雪山微露,季明决很满意自己随手挑到一件好衣裳。
&ep;&ep;宫婢们端着饭菜鱼贯而入,阿颜见长公主虽眼角泛红仿佛哭过,但此时她同驸马言笑晏晏,看来没发生什么。至于她换的一身衣裳,以长公主爱美的习性,阿颜早就习以为常。
&ep;&ep;季明决就算桀骜,在寺庙中还是守着点规矩,饭菜安排得清淡简单。
&ep;&ep;长公主不爱吃这些,吃过两口糕点后就闹着不肯再吃。
&ep;&ep;他微微拧眉,好声好气地劝着:“殿下身子弱,不能不用饭。多用饭才不会老是犯病。”
&ep;&ep;一旁的阿颜听了这话却暗自捏把汗,长公主性子要强,最讨厌旁人拿她的病弱说事,除了皇上和董贵妃,几乎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这话。
&ep;&ep;只是不知道,长公主把不把季公子当外人?
&ep;&ep;想象中长公主勃然大怒的场景并未出现,她反而在季明决不容讨价还价的严肃目光下,委屈巴巴地吃一口饭,还嘟嘟囔囔道:“我就是不喜欢吃饭嘛。”
&ep;&ep;“殿下,用饭时不许说话。”季明决一边说着,一边替她夹一筷子凉拌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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