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宋荣也没理他。
&ep;&ep;如今有事相商,自然要理他一理了。
&ep;&ep;郑家是两进的小院儿,门口说话,里头就听到了。郑老太太已经起了,听到话音出来一见,一时倒没认出宋荣来。
&ep;&ep;宋荣笑眯眯地一揖,“伯母,我是子熙啊。”郑博在翰林院呆过三年,那会儿两家还时常来往,故此,郑老太太愣了会儿就想起来了,忙扶他起身,笑,“啊,原来是子熙啊。快来快来,还是这样俊俏啊。”郑老太太与宋老太太都是贫民出身,很有共同语言,又是多年不见,问,“你母亲可好?”
&ep;&ep;宋荣笑,“前两年,我母亲去了二弟那里,若是知道伯母回了帝都,母亲定得要回来的。”
&ep;&ep;郑老太太笑,“外头冷,咱们屋里说话。”又看一眼臭着脸站在一畔的儿子,问宋荣,“你找伯岩是有正事吧?”一大早的就来了。
&ep;&ep;宋荣对付老太太向来很有一手,扶着郑老太太的胳膊往堂屋走,笑,“伯岩兄早跟我绝交了,我不找他,我是来给伯母请安的。”这话听的郑博直翻白眼。
&ep;&ep;郑老太太已经训斥儿子道,“伯岩,你怎么能这样对侍朋友呢?你不是常说子熙人品好,值得相交吗?”关键是宋荣没少帮儿子,这些,郑老太太是知道的。当然,宋荣为人也很不错。
&ep;&ep;挨了母亲一句训,郑博也没辩白什么。
&ep;&ep;郑老太太笑对宋荣道,“你们都是有官身的人,大早上的过来了,咱们十几年不见,你跟伯岩好生说说话儿,我去弄些早点吃。”
&ep;&ep;宋荣笑应,“我听伯母的。不必麻烦,我最喜欢吃伯母腌的小菜。”
&ep;&ep;郑老太太更是开怀。
&ep;&ep;郑博引宋荣到自己的书房说话,犹是一张臭脸,“有话直说,若是托情就不必说了。”
&ep;&ep;宋荣先坐下,叹,“莫不是连杯茶都没有?”
&ep;&ep;郑博家没有丫环,于是,自己斟了盏茶递给宋荣。宋荣望着手中的粗瓷茶盏,他在官场中的节操不咋地,却是欣赏一切有操守之人。宋荣呷了口粗茶,便把宫里的事一五一十的同郑博说了。郑博皱眉,道,“皇后怎能对太后语出不敬?”
&ep;&ep;“你自己说,太后自己还防着疹子呢,那病传人的厉害,万一传到陛下身上如何是好?”
&ep;&ep;郑博相当固执,“总该委婉些。”
&ep;&ep;“你给我学个委婉来。”宋荣叹,“不是我夸赞自己的女儿,自陛下病重起,皇后娘娘衣不解带在陛下身畔侍疾。这个时候,还是少些是非的好。”
&ep;&ep;郑博又不笨,知道宋子熙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问,“莫不是有人为此参奏皇后?”
&ep;&ep;“傀儡木偶,受人指使而已。”
&ep;&ep;郑博依旧道,“你以往也算能臣干吏,并非贪图天家富贵之人,焉何先时不阻止皇后娘娘入宫?也是她为人有暇,方有人参她。”
&ep;&ep;宋荣挑眉,“我那是亲生的女儿,难道我女儿阖该嫁给个贱人?这年头儿,也没人说不准女人二嫁吧?”
&ep;&ep;郑博坚持,“二嫁就二嫁,也不该狐惑陛下,未婚先孕。”
&ep;&ep;宋荣打量郑博两眼,“这事也怪不到一人头上,说来,又不是我女儿强迫的陛下。”
&ep;&ep;听到这种理所当然的混帐话,郑博气的脸都绿了,指着宋荣道,“宋子熙,你也是读过四书五经,学过礼义廉耻之人!”
&ep;&ep;“是啊,非但学过,还比你学的好来着。”宋荣摆摆手,把郑博鼻子气歪,道,“你虽没见过我那女儿,也应该知道她是个讲理的人吧?”即使郑博也知晓方太后的不靠谱儿,若不是现在情况特殊,方太后乃后宫妇人、陛下生母,郑博非参方太后两本不可。有方太后衬托,宋嘉言简直是典范。
&ep;&ep;“我也不劝你假公济私,当然,我宋子熙在你郑伯岩面前也没这么大的面子。只是,伯岩兄啊,你想一想,现在陛下病重,却有人指使御史来参奏皇后,意欲何为哪,伯岩兄。”宋荣意味深长,郑博神色微动,最后道,“待陛下大安,这些奏章我都会呈奏陛下的。”
&ep;&ep;宋荣正色道,“这是自然,一切有待御裁方是。”
&ep;&ep;宋荣拦下御史台,秦峥则去找彭老相爷的孙子彭彥容喝酒。
&ep;&ep;彭彥容现在日子很不好过,自从他背后捅了自己祖父一刀后,回家挨顿家法不说,六品翰林一坐多年,彭老相爷压着不给他升迁,把个彭彥容郁闷的,倒是秦峥介绍他到义塾讲课,彭彥容很乐意去。
&ep;&ep;现在,彭彥容的精神头儿倒是来了,无他,昭文帝病重!
&ep;&ep;两人虽是在喝酒,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几年前,彭彥容为宋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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