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一种强大的血脉,只是过于稀薄,被浓郁的皇族血脉镇压,此刻霸道的皇族血脉被抽离,压抑了多年的血脉在烈天生死危机之时终于本能复苏,流淌着一缕缕生机。
&ep;&ep;在这道黑色血脉复苏的瞬间,一道神圣的气息在烈天的体内悄然蔓延,化作一道无形的光幕,将一切尽数掩盖,悄然滋润着那缕微弱的生机。
&ep;&ep;一枚枚模糊的符文在血液中缓缓的诞生,幻起幻灭。
&ep;&ep;在这些黑色的符文出现的瞬间,宗人府外面,皇都上空那片宁静的天空陡然之间风起云涌,狂风嘶吼,黑云漫天,黑压压的一片,透着让人心悸的气息。
&ep;&ep;蓦然之间,雷霆大作,一条水桶粗细的黑龙在云间若隐若现,对天怒吼,龙头正对宗人府的方向。
&ep;&ep;“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天降异象?”正在废除烈天血脉的烈涛率先感觉到了天空的异象。
&ep;&ep;而后,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异象,纷纷抬头望去,一道道精芒从一双双瞳孔中透出,仿若望穿了厚厚的墙顶,透进了浩瀚的天宇之中。
&ep;&ep;“皇族血脉不可废,你们违背祖训,天必罚之。”之前力挺烈天的宗老突然间大笑了起来,状若疯狂。
&ep;&ep;“哼,我等早已蜕去凡体,得以窥探天机,又岂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烈涛犹豫了一下,凝声道。
&ep;&ep;随着最后一滴淡金色的鲜血从烈天的体内渗出,烈天已经是面无血色,浑身发软,紧靠着胳膊支撑着身体,维系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ep;&ep;体内的那种黑色的血脉失去了皇族血脉的镇压,瞬间变得活络了起来,弥漫着一股生机始终不灭。
&ep;&ep;“烈天,先前陛下赐予你的沧月镜在哪里?”
&ep;&ep;看到奄奄一息的烈天,烈云突然间问道。
&ep;&ep;沧月镜乃是至宝,在烈天犯下大错之前,乃帝王烈阳钦赐,烈云眼下自然不肯放过。
&ep;&ep;“他身上没有任何沧月镜的气息,不在他身上。”展邢双眸扫视了一眼烈天,将烈天看了个通透说道。
&ep;&ep;同时站在烈天身边的烈涛也是皱眉不已。
&ep;&ep;“想找沧月镜,皇兄还是自己去问斩灵刀吧。”烈天死死的咬住牙,几乎是从唇缝里挤出一句话,轻不可闻。
&ep;&ep;听到烈天的话,所有人也只能叹息一声,暗叹天道不公,不仅斩灵刀消失,附带连至宝沧月镜也被收走了。
&ep;&ep;“玄老,天儿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在玄老将我流放罪恶深渊之前,让天儿去凤仪殿再看母亲最后一眼,此去罪恶深渊,生死难料,永无返回之日,还请玄老应允。”烈天抱住烈涛的双腿,苦苦祈求道。
&ep;&ep;看着烈天的凄然的模样,烈涛沉默了半响点了点头。
&ep;&ep;“此事我答应了,任何人不得阻挠,违者,按宗人府律法处置。”烈涛目光森然,环视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尤其是在烈云出停留了几息。
&ep;&ep;皇宫的最深处,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处禁地,这里绿树成荫,碧草铺地,盛开着各色的花朵,散发出阵阵幽香,彩蝶蹁跹,悠然而动。
&ep;&ep;一座精巧的殿宇坐落于此,像是一位静美人屹立在百花之中。
&ep;&ep;烈天脸色苍白,摇摇晃晃的走进花丛,顺着花间小径到达凤仪殿的门口。
&ep;&ep;在凤仪殿的外围,一双深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凤仪殿的方向,正是尾随而来的烈云。
&ep;&ep;尽管烈天已经被废除血脉,成为了凡人,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但是没有亲眼见到烈天进入罪恶深渊,他始终放心不下。
&ep;&ep;他不敢踏足这片禁地,只能远远的躲在外围,在禁地中藏有烈阳的禁制,除了烈天与烈阳两人,任何另类的气息在这里都会遭到排斥。
&ep;&ep;烈天轻轻的推开了门,动作是那么的轻柔,仿若怕是打扰了这里的宁静,更怕是惊扰了沉眠于此处的主人。
&ep;&ep;凤仪殿中极为的素雅,透着一股幽香,干净而简约,一张木床,轻挂帷帐,一叠女子的衣物整齐的叠放,而在殿堂的中央,则是一具璀璨透明的水晶棺。
&ep;&ep;一副绝美的容颜在朦胧的水晶棺中若隐若现。
&ep;&ep;“母后,天儿来看你来了。”烈天步履沉重,走到水晶棺前,眼神透着迷惘与思念。
&ep;&ep;躺在水晶棺中的女子正是烈天的亲身母亲,也是天玄皇朝当今唯一的皇后樊雨沫,一颗定颜珠在绝美的容颜上方缓缓旋转,流转出淡淡的辉芒让这张绝世容颜永存不朽。
&ep;&ep;“此番天儿犯下大错,以后怕是不能再来见您了,希望母后不要生天儿的气,不论天儿在哪儿,都会永远将您记在心里。”烈天将自己的脸庞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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