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萱得到了令她极为满意的答复,看看,多么纯情的人。
她低声询问顾南望:“那你想不想做些更欢喜的事情?”
顾南望的嘴角都快压不住笑意了,“更欢喜的事情?”
林梓萱盯着他的眼睛道:“就是我们昨晚做的事,你想不想?”
顾南望扭脸轻咳了声,“都随你。”
他说得好像风轻云淡似的,但林梓萱看到他耳朵红了。
于是林梓萱踮着脚准备亲上去,她又不是真的十几岁的小屁孩,不太想局限于拉拉小手的程度。
而且她和顾南望开始就是亲,多亲几下也无妨。
只是到底是没亲上,附近有人咳嗽了几声。
林梓萱和顾南望回过神来,立马朝着声音来源看去,是江宝儿她爹。
看样子盯了她们好一会儿了。
林梓萱和顾南望竟然都没发现这人在附近,此人功力绝不可小觑。
江爹一脸促狭地笑道:“年轻就是好啊,还能享受如此甜蜜的欢喜。”
林梓萱就是再厚脸皮,也没法当着这人的面继续下去了,于是将环在顾南望腰上的手松开了。
两人又自觉地拉开一段距离。
“江伯父。”
江爹摆摆手:“这一声伯父就不必叫了,叫师伯吧。”
“你是林师弟的女儿,来这里是为了莫道吧?”
江爹这两句基本上就把林乐山的事情解释清楚了。
怪道能解她下的药,怪道能化她易的容,原来是同门师伯。
林梓萱没有说话,因为当年苍鸣山的叛徒她并不知道是谁。
江爹见林梓萱不回话,又道:“我不知莫道那小子和你有什么冤仇?他应当也是同门的弟子。”
“但我认识他也算有段时间了,觉得他人也不坏。还望你念在我是你师伯的份上,就这么放过他吧。”
听江爹的意思,他应该是确认林乐山的种种是自己下的手。
他觉得林乐山并非恶人,也觉得自己并非恶人,所以才来劝和。
就是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判断出来的,是自己救了他们平威镖局还是因为自己是林远风的女儿。
“我爹当掌门之前,山门里出了叛徒,不知道师伯是哪位来着?”
江爹看着林梓萱,面上的疑惑不似作假:“你不知道当年的事?林师弟也没有告诉你?”
林梓萱面色如常道:“对,我不知道,我爹也什么都没说。”
“师伯,不如你说给我听吧。”
这人身上疑点太多,林梓萱怀疑他,所以想试探他。
之前遇见计都的时候,林梓萱也不是没怀疑过计都,只是计都对她无所求,倒消了林梓萱的一部分疑心。
而且还有那个存钱的盒子为证,足以证明计都与她爹娘关系不错,可这位?
江爹对林梓萱的要求没有露出任何不悦之色,相反他十分平静,还真的打算给林梓萱讲那些过往。
只不过他对林梓萱说:“这些事情我自然是可以讲给你听的,但你身边这边?”
顾南望素来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当下便打算告退:“我早饭还没吃,两位慢聊。”
林梓萱却一把拉住了他,“这些事我没打算瞒他。”
江爹有些意外:“山门之事对外人不足道,这不是你打不打算的事情。”
林梓萱闻言倒也觉得有些意外:“你不知道如今的掌门是谁吗?”
江爹稍想了想:“看你的样子,掌门应当是你爹了。算了,这也算是你的家事,你要是愿意让他听就让他听吧。”
林梓萱还挺好奇的:“师伯以为如今的掌门是谁?”
江爹只是一笑,“我师父是上一任的掌门,他一共收了五名弟子,师兄弟五人里我排行第四,大师兄魏则、二师兄宁权、三师兄计都,你爹是最小的那一个。”
“不过收你爹为徒是因为误打误撞碰上了,实际上师父并没有教过你爹什么东西,也没来得及教。”
“大师兄一直觉得师兄弟中他年岁最长、本事也最大,所以一向以下一任掌门自居。”
“只是他不愿屈就于山林之中,一定要将门派发扬光大。师父劝解多次无用,便动了换掌门传人的心思。”
“只是这心思才动便被大师兄知晓了,他……”
林梓萱补充了江威迟疑后没说出来的话,“叛变?弑师夺位?”
江威沉重地点点头:“对,师父被他暗算受了重伤,我们几个师兄弟也被他下了毒手,一部分弟子被他策反。”
“你娘很聪明,在那种局势下与他周旋,最后反败为胜,杀了他。”
林梓萱惊讶:“我娘杀了他?”
这还是她那个整天只知道绣花弹琴读诗文的温柔娘亲吗?
江威不知道她怎么想岔了,失笑道:“你娘出的主意,你爹动的手。”
林梓萱觉得好像还是和她记忆中的娘亲相差甚远。
不过,计都也说是她娘当机立断,看来这一部分是真的。
“那不是很好吗?内乱止息了呀。”
江威摇摇头:“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人心是世上最复杂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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