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对何雪说,“你先带着老爷子去医院里面等我,我和大油看看咋回事。”
&ep;&ep;等他俩走远一些后,我和杜兴扭头跟丑汉对视起来,给我感觉,丑汉想过来,但又没那勇气。
&ep;&ep;我真不知道这咋回事,我们来医院跟他一个抬尸的有关么?杜兴压着脾气对丑汉摆手,“爷们儿,来来,你过来。”
&ep;&ep;丑汉仍有点胆怯,慢慢往这边走,他的左脚好像受过伤,走起来一瘸一拐的。
&ep;&ep;我俩没让他离太近,差不多距离时,我问了一句,“你找我们什么事?”
&ep;&ep;丑汉支支吾吾,一伸手从兜里拿出一个东西。
&ep;&ep;他双手把这东西捂的死死的,我看不到是什么,但我留意到他的手了。他手上好脏,全是黑泥,尤其指甲盖里挤得满满的。
&ep;&ep;他在太平间待着,手上这泥让我一下联想起尸泥来,我有些恶心,有种扭头要走的冲动,甚至打定主意,他拿的东西我不会接的。
&ep;&ep;杜兴倒比我镇定也不嫌埋汰,伸手把那东西接了过来。
&ep;&ep;我顺着看去,发现这是个小橘子,只是橘子上用刀刻了眼睛鼻子和嘴,上面还用黑线头稀稀疏疏的钉了一小撮头发。
&ep;&ep;这竟然是个橘子人头,细看下,这人的表情还很痛苦。
&ep;&ep;我和杜兴全愣住了,那抬尸丑没理会我们,反倒指着远去的何雪准公公的背景叫唤起来,好像在说,那老爷子有难。
&ep;&ep;杜兴气的一把将橘子撇到丑汉身上,嘴上骂道,“你疯疯癫癫的,给我滚远远儿地,不然老子踹死你。”
&ep;&ep;杜兴长得文静,一动怒却挺吓人,丑汉怕了,扭头往回走,只是他腿瘸,走得不快,杜兴还凑过去真踢他屁股一下。
&ep;&ep;我是啥都说不出来了,摊上这怪事只能认倒霉,我俩又找到何雪,一同坐电梯上十三楼,就是那内科医生坐诊的楼层。
&ep;&ep;这内科医生姓秦,我跟他以前没见过面,但为了表示一下,见面时特意寒暄几句。
&ep;&ep;我发现何雪准公公挺有意思,没见到医生时没啥事,一看到这位穿白大褂的,他捂着胸口哼哼呀呀起来,好像病得多严重似的。
&ep;&ep;秦医生急忙带着他去诊室,又是听诊又是把脉的,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和大油一起在诊室外等着。
&ep;&ep;这一下没少等,我看别的诊室都换三四个患者了,何雪才带着准公公出来,还说去做彩超。
&ep;&ep;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咋还拍片了呢?等他俩下楼后,我和杜兴钻到诊室里跟秦医生聊起来。
&ep;&ep;我发现我是多虑了,秦医生的看法,这老头就是吓得,根本没病,而且脾气还倔,不给他拍个片子他都不干。
&ep;&ep;我突然觉得,何雪倒霉了,摊上这么一个爱闹的准公公,但话说回来,跟我有啥关系。
&ep;&ep;在秦医生安排下,这老爷子又住院观察几天。我看有何雪陪他,我和大油差不多就撤了。
&ep;&ep;现在都快到下班点了,我俩就没回警局。杜兴挺能赖,非说这一下午都帮我忙了,要我请他喝酒。
&ep;&ep;喝酒我不怕,就算喝醉了都没问题,但问题是跟杜兴喝酒,一定要选对地点。
&ep;&ep;前一阵我就没意识到这情况,傻了吧唧跟他找个饭店喝起来,结果我喝高了,迷迷糊糊醉在酒桌子上。
&ep;&ep;我本来挺放心,有杜兴在,他咋不得给我背回去?可我后来是被冻醒的,睁眼一看,这畜生把我背到公园里去了,我俩就在一个长椅子上挤着睡了一宿。
&ep;&ep;这次我打定主意,跟他说去我家喝,喝醉了直接往床上一倒,多方便。
&ep;&ep;而且我也真没亏待他,买了肘子、烧鸡和拌菜,我俩白的啤的一直喝到天黑,又都稀里糊涂爬到床上睡觉。
&ep;&ep;我是被电话吵醒的,算起来好久没接到半夜的电话了,但我不敢怠慢,万一出现凶案了呢。
&ep;&ep;我坐起来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何雪的电话。
&ep;&ep;接通后何雪显得很害怕,跟我说医院这边出事了,我心里一紧,可还没等问呢,她又说让我快点过去,就把电话挂了。
&ep;&ep;我能听出来,电话那边很杂乱,有人熙熙嚷嚷的,我不敢多想,急忙推起大油,不管发生啥,先去医院是真的。
&ep;&ep;杜兴没少喝,起来后说脑袋有点沉,其实我也好过不到哪去,我就跟他建议,咱俩快点冲个澡,精神一些再走。
&ep;&ep;我家浴室不大,我先进去洗了。我觉得我跟他说的挺明白的,一个人一个人洗,可在我洗澡的时候,这小子脱光溜的也钻了进来。
&ep;&ep;我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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