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跟在赵容祁身边的男子看了眼他,十分肯定地说道:“爷,那些贼人现在气势弱,跑不了多远,派人追捕定能将他擒住!”
&ep;&ep;珂玥从赵容祁的震惊中淡出,眼瞄向说话之人,就是那个缠得念桓分不了身的。他身姿健硕,英武之姿,一看就是自小习武。
&ep;&ep;他一身青衣正正好跟他边上的红衣姑娘相配,那姑娘干劲利落,眼里瞧谁都是一股子不屑。
&ep;&ep;这燕太子出门带的近身侍卫都得男女搭配么?珂玥心里不自觉的嘀咕,下意识出声阻止:“不可。”
&ep;&ep;红衣姑娘明显是看到珂玥的异样,她眼里的嘲讽更是明明白白的显露出来,心里本就不痛快现在直接说出:“君阳公主,不知我哥哥这话哪有不对?贼人现在剩不了多少人,处在弱势,却也得白白放过?”横竖看珂玥都是个千娇万贯地弱不禁风一公主,皮相倒是尚可,却也没一点配得上太子。
&ep;&ep;她的话一问出,众人眼神齐刷刷都向珂玥看去,赵容祁偏头看一眼珂玥。红衣姑娘他哥哥悄悄向她使了使眼色,让她闭嘴。
&ep;&ep;“自然就是因为他们一百来人也来劫道,所以不能追。”珂玥感觉到她语气中的敌意,虽是一头雾水却也咱不理会。
&ep;&ep;她这样一说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红衣姑娘正要反驳赵容祁却又开口了:“出发前探路的是何人?”他盯着地上跪着的人,缓缓出口询问。言语里不冷不热,姜宿他们也琢磨不出他怒气多大。先帝出了名暴戾,现在燕帝虽凶狠多疑但也比先帝脾气好些,然而太子的狠绝和当初先帝不相上下,朝中多有畏惧。
&ep;&ep;赵容祁问完,一个小兵跪到前头十分恐惧,只一个劲磕头,嘴里嚷着为自己辩解。
&ep;&ep;赵容祁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发问:“燕陈联姻,五国皆知,他仅寥寥数百人就杀你等措手不及却又可以活着离开?”他眼半阖,说得正是沈均姜宿羞愧之处,赵容祁话里听不出喜怒,继而道“我不是要问责谁,此事已发生,也不是谁一力能承。遇劫是两国之军,你等也不该只向我交代,也得问问君阳公主之意。”最后一句说时,嘴边似笑非笑,珂玥在他眉眼中看到了玩味。
&ep;&ep;赵容祁他一人把话说得那么满,现在又说还得向他陈国军交代?听着倒像是卖她面子。
&ep;&ep;珂玥对上沈均等人视线,也不惧,对着赵容祁低眉顺眼:“殿下说的句句在理。”开玩笑,这是未来夫君,第一次见面再怎么说也得装装贤淑。
&ep;&ep;她现在的态度,把赵容祁惹笑了,嘴角一扬煞是愉悦。
&ep;&ep;“迎亲队是燕军,带队也是燕军,对此事主责自然是你们。然而此路护送我竭心尽力的也是燕军,贼人是出其不意,哪国人为何劫人或说为何人效力我们不知道,但可以明白的此事断然是挑拨。各位想想,世上会有蠢人带着百来人就来以卵击石么?问责,不正入了他的下怀?”珂玥一面胡诌一面在心里默念一万遍对念桓的愧疚。
&ep;&ep;珂玥说完沈均等人恍如真明白了,不由得对珂玥看法渐渐有所改观。珂玥一瞧,大抵已经唬住他们了,现在就怕突然有个人没被她绕进去。她的应急能力也只能用到这了,珂玥心里紧绷着一根筋,默默祈祷着没人异议。
&ep;&ep;赵容祁听得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好像猜到她会这样说,只是淡然吐出两字:“在理。”看了眼青衣男子,继而对沈均姜宿发话说:“我留下小队随行,现下立即整顿,处理好后出发,一切等到国都再说。”燕军听得明明白白,恭敬领命。
&ep;&ep;青衣男子也听明白赵容祁话里意思,这人是追不得的。但那姑娘不甘心,又追问了一句。
&ep;&ep;赵容祁看了她一眼未开口,青衣男子替他说:“爷的意思是,他带少数人就来闯,其中有诈,不可能不做准备。若是追了,中了埋伏后果严重。”红衣女子话被一噎,沉默着退到一旁。
&ep;&ep;珂玥不由得向赵容祁看去,这位燕国太子会真的认同她的意思,真就信了念桓身后还有人的胡话?
&ep;&ep;珂玥在一旁打量着赵容祁,赵容祁此时正在一旁和沈均说着什么,发现珂玥的视线,轻瞟了一眼,眼中不知是何意。
&ep;&ep;赵容祁并非初见珂玥,年少时曾见过一面。燕先帝很是器重他,常将带在身侧教导学习,那年周国犯陈国边境,他随燕先帝私服到陈国袁州,见到战火烽烟中被念常青带在身边的宋珂玥。贪吃、爱哭、甚至幼稚。
&ep;&ep;多年来他也偶会想起,想起她在刀剑下一边躲一边哭的摸样,十分滑稽。
&ep;&ep;此时再见到,倒不再哭哭啼啼,可是她好像完全不记得他?这样一想,赵容祁竟多少有些不悦。
&ep;&ep;一旁的珂玥并不知道赵容祁在想什么,只是对上眼便冲他假笑一番,赵容祁见了,紧抿的唇角动了动,转过头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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