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便是那一晚被林缺撞破偷情的妇人。
她真正的身份,是四姓之一的裴家夫人,裴家是四姓之首,家主本该是四姓中最有威望的,但这一代裴家的家主是个性格软弱的人,处事优柔寡断,让裴家屡遭挫折,其夫人叶氏替他撑起了裴家,多年以前,叶夫人还是隐于幕后,如今已经亲自掌权,成为了裴家真正的一家之主。
那些见裴家衰落,企图取代的人,都被叶夫人一手捏死,使得裴家一转颓势,稳坐了四姓领袖的地位。
四姓之首叶夫人,是京城士族对她的尊敬,很多人说裴家已经要改姓叶了。
卢文敬在叶夫人面前,无论是辈分还是地位,都没有说话的资格,他想不通,林缺怎么会和叶夫人搭上关系。
他没有先应下叶夫人的面子,而是反问道:“夫人,林家不过是庶民,您怎么和他们有了交情,还要为此单独出面。”
“这些可以待会解释,你先把人带走,离开这里。”
不给解释,偏要把人保下来,卢文敬听得很不痛快。今日大张旗鼓的带人来,就是要给林家一个教训,现在什么都不做就走了,那会是他卢公子丢了面子。
卢文敬和他大哥一个德行,自负且爱面子。
“既然是叶夫人出面了,晚辈无话可说。”他客气了一句,话锋一转,看向了林缺,“可今日我为大哥的事而来,若是空手而归,被外人听去了,我卢家要被人笑话。”
“你卢家出了一个杀人犯,已经被人笑话,你还要继续丢人现眼吗?”
“不教训这草包,我卢家会更丢人,你们让开!”
卢文敬不听劝阻,驱散了侍从,要亲自动手。
叶夫人皱起眉头,看向了林缺,暗示他不要动,卢文敬至多是打上几拳,讨一个面子,她很清楚卢家正房两个儿子的德行,是只在乎脸面的无能之辈。林缺也能接受,挨几拳总比断手脚要好。
眼看着要动手打人,院子外围观的人热闹起来。
“林家这孩子是得罪了谁呀,在家里要挨打了。”
“那孩子身体虚弱,可遭不住这几拳,快去把林恒叫回来吧。”
“林恒今日有公务,要去城郊的县里寻贼,把人找回来,天也要黑了。”
“哎呦,老实本分的一家人,怎么遭了这倒霉事,快去把大夫叫来,待会救救这孩子。”
墙外热闹,院子里的卢文敬一把抓住了林缺的衣领,恶狠狠道:“别以为找来人说情,我就不敢打你!”
说罢,一拳便砸了过去,要打在了林缺的脸上,围观的邻里传来哄的一声,有人心疼,有人看乐子。
就在拳头砸脸上的一瞬,林缺身上突然闪出一道金光,所有人都被晃了眼,只听到一声惨叫,再睁开眼,是卢文敬被震开,半条手臂被震得血肉模糊,躺在地上痛苦喊叫,林缺自己却安然无恙,脸上连个印记都没有,根本没有被打。
又是哄的一声,所有人都惊呆了,看不懂发生了什么,纷纷看向了林缺。
林缺一脸茫然,比他们更糊涂,我反杀了?谁……谁人打的太极拳?
人群之中,只有修为高深的叶夫人看得清楚,神色却比其他人更为震惊,“阵法……他身上有阵法。”
惨叫的卢文敬,对着发呆的侍从怒吼,快送他去医馆,一旁的田箐,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手臂,顿时呕吐不止,引来了卢文敬的恼怒,怒骂了一句贱人。
“卢公子,她可不是嫌弃你。”林缺来不及想是怎么反杀的,现在必须抓住机会上嘴脸。
他指着田箐的小腹,“你看清楚了,是她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呕吐是有身孕的正常反应。”
“什么……”卢文敬疼的满头大汗,听到怀孕,又惊出冷汗,不敢相信的看向田箐,“你个贱人,你说你不能怀孕,是骗我的!”
林缺乐了,“原来是她在骗你呀,卢公子啊,你可真不小心,竟然在外面留个种,快把人家娶回家吧,京城四姓的卢家要娶一个庶民之女,到时候我替你敲锣打鼓,让外城的人都听听你的故事,绝对是一件美谈。”
点名道姓,林缺把丑事当众捅了出来。
趴墙根的邻里们,顿时哈哈大笑,笑卢文敬太蠢,世家子弟居然没脑子,随随便便就被南城的小姑娘给骗了,还怀上了孩子。
达官贵人管不住裤裆的事,在民间是最容易流传的,就指望这点下三路的事下酒呢。
现在林缺故意抖落出来,不出半日,就会传到内城,今晚卢家院子里便会知道此事。
卢文敬听到那市井小民的讥笑,气得全身发抖,指着田箐骂道:“贱人,你一分好处都别想要。”
竹篮打水一场空,田箐脸色难看,瘫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林缺讥讽道:“卢公子,没有片叶不沾身的本事,就别玩风流。”
“给我杀了他!”
卢文敬失去理智,命令着侍从,叶夫人大袖一挥,一阵风仿佛吹来无形之力,把带刀侍从推开几步,冷声道:“还不带你们公子去看大夫。”
又断胳膊,又被爆了丑事,卢文敬狼狈不堪的被抬了出去。
随后,林缺驱散了看热闹的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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