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不是高门大户,也没有什么亲戚,居住在外城安乐坊多年,鲜有访客。
今晚,巡城卫的校尉派人送来了书信,表明了邀请之意。
几人对着书信猜测了好久,先排除了震断卢文敬胳膊的事,因为卢家最近够丢人了,不会再来耍威风。既然不是坏事,那这份邀请一定是好事了。
想到这,难免受宠若惊,市井百姓居然会被校尉垂青,说不定是要赏个一官半职。
林缺三人正说得热闹,林恒压下书信,让家里人暂时不要回应,说完他便回房了。
静儿不解道:“咱怎么好驳了校尉的面子。”
“我看未必,说不定是校尉有求于我们,咱们小门小户的,校尉为什么突然邀请林缺,一定是他身上有可用的价值。”
价值自然是身负阵法的奇异。
黄德比林缺还兴奋,“老林,咱俩是一起被救回来的,我身上是不是也有点东西,要不你打我一拳,试一试。”
“这可是你要求的。”
“来吧。”
林缺一脚就把黄德从凳子上踹了下去,结果黄德身上什么都没出现,白挨了一脚。
“不对呀,我身上没东西?你再来一脚!用力点!”
“别,黄哥,再踹下去,我怕你跟我绝交。”
林缺解释道,自己因为身负阵法,才被拖累得骨瘦嶙峋,黄德身强体壮,根本就不像是被刻了阵法的样子。
黄德无法接受,“那我是怎么回事啊。”
“有没有可能,还没来得及在你身上做什么,咱俩就被救回来了。”
“绝……绝无可能!我身上必须有点东西!”
……
京城里传出了一件热闹事。
事情分两面,一部分人在茶余饭后笑谈着,说是一个富家公子仗势欺人,反被教训,连胳膊都断了。而另一部分人,在注意那身有异象的少年。
十二庭,禁军十二卫的兵府。
府内,金吾卫的上将军魏七,盘着手中的两颗琉璃石,听着手下侍卫的汇报。
“已经打听清楚了,可以确定,林缺身上是刻有阵法的,那孩子失踪五年,这个月刚刚被寻回来,对五年来发生的事毫无记忆,阵法定是因此而来。”
“果然是奇人奇事。”
“不止如此,前些日子摘星楼的花魁被杀,事情的背后,就是这孩子破了案,才抓了卢文宣,卢文敬是为了给兄长出气,才上门闹事。”
“还颇有头脑。”
“将军,我们是不是该招揽他进金吾卫,再不下手,我怕来不及了。”
“已经有人去了林家?”
侍卫有些焦急,“昨天晚上,是巡城校尉派人送信,今日大理寺和书院也派人去了。”
魏七停下了手中的转动,握住了琉璃石,“连书院也有兴趣?这帮沽名钓誉之徒,每次都和十二卫抢人,京兆府之内稍有点底子的人才,被书院抢了一大半。”
“但有一个好消息,对我们有利。”
“什么消息。”
“我在安乐坊打听过,有人说林缺的爷爷是将军,其父林恒曾经是金吾卫,当年在盘古关打过仗。”
“我怎么没听过。”
盘古关大战,金吾卫是先锋军,和叛军正面拼了个你死我活,八千金吾卫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不到一百人活下来,如今的上将军魏七正是当年的幸存者,他当时已经是中郎将,亲自点过幸存者的名册,那都是浴血之后的袍泽。
魏七并不记得名册里有叫林恒的人。
侍卫小声说了一句,“当年十二卫的大将军,的确是姓林。”
“林渊?”
战死前线,死后还被定了罪名,魏七当然记得那位大将军,曾经可没少获得皇帝的宠信,还有传言说,皇上口头应允,会把一位公主嫁到林家,谁能想到林渊落得如此下场。
魏七突然想起了什么,“林渊的儿子,当年就在金吾卫,难道是同一人。”
“总之,咱们有这一层关系,拉拢林家不是难事。”
“带上一把宝刀,当做见面礼。”
正午,林家院子里又送走了一位客人,来自书院的儒生。
和林缺黄德想象中的不同,这位儒生腰悬宝剑,剑眉星目,儒雅之气中有一股侠气,他语气诚恳,想今日带林缺去书院游览。
林缺很心动,都说三教是中原最大的三个门派,其中代表儒家的君子书院坐落京城,在京城是极有威望的势力,真能拜师入书院学艺,以后必然是人上人。
可惜,林恒依然是客气应酬,没有当场应下。
“爹,书院儒生都是这样吗。”
“书院修行,分文武两派,文儒生钻研术法,武儒生更重武艺,来的这位是武儒生。”
“原来读书人也习武啊。”
“书院的武艺,和我们这些低微武夫是不一样的。”
林缺问道:“书院也要拒绝吗。”
从昨夜到今日,一向冷清的林家,大门快被敲破了,巡城校尉,南城兵府,北院武堂,大理寺,刚刚又是书院来访,可谓一个比一个势力大。
林缺渐渐明白了,自己的阵法之躯,可能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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