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院子闹了这么一出,林恒火速赶了回来。
他听说有人来家里找麻烦,心里吓坏了,回了家里便喊人,只有静儿和黄德在家。
“林缺人呢?”
“他去千金馆了。”
“什么?他被打伤了?”
“没有,是他觉得自己身体有问题,去找大夫瞧瞧。”
林恒挠着头,“身体有问题,不就是受伤吗。”
千金馆,花亭依旧被池中百花拥簇,林缺一路小跑穿过长廊,惊起几只飞鸟。
有了上次的误会,冬葵有些不待见他,“你花的钱最少,却来了多次,千金馆不喜欢你这样的病人。”
“我真有急事,云馆主在吗。”
躺在坐榻上闭目的云漓,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林缺进了亭子里,一点没客气,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杯,冬葵不悦道:“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看你急的,是被打了吗。”
“是,我真的被人打了,可我没事,打我的人手断了。”
云漓顿时睁开了眼,“说清楚,发生了什么。”
于是,林缺把今日最古怪的一幕说了出来,众目睽睽之下,要打人的卢文敬被当场震断了手臂。
林缺不觉得是院子里有人出手救了他,因为卢文敬带来的手下,都不是普通的武夫,他们都没发现外人出手,那只能是林缺自己身上有问题。
他满腹疑惑,第一个便想到了来千金馆。
听完,云漓的双眸闪烁着异样,她站起身来,从头到脚观察着林缺,“把衣裳脱了。”
“嗯?”
冬葵急道:“让你脱,你就脱,馆主看过的身体多着了。”
“好。”
“是让你脱衣服,你脱裤子干嘛!”
“哦……”
内外衫脱掉,少年露出了瘦骨如柴的上身,冬葵惊讶的捂着嘴,这身材还不如她结实,只有身患重病吃不下饭的人,才会瘦成这样。
云漓竖起两指,突然戳向了冬葵,冬葵痛喊一声,摔倒在地,林缺吓了一跳,“馆主,你这是……”
“我现在要用同样的力道戳向你。”
“别,我受不住。”
云漓双指戳了过去,奇怪的一幕发生了,林缺身上闪出一道金光,震开了云漓的手臂,而他的身体安然无恙。
“阵法……”
冬葵一听,顾不上自己疼,惊讶的站了起来,“馆主,你是说……林缺身上刻了阵法?那会害死人的。”
“可他没死。”
云漓的双眼,闪过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她终于找到了答案。
“冬葵,拿金针来。”
林缺不解道:“馆主,刻有阵法是什么意思,我身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闭嘴,坐下。”
花亭里,赤着上身的林缺席地而坐,一根根金针悬于周身,让他有些害怕,施术的云漓,身上的百花纹身变换着颜色,由深到浅,又由浅到深,如四季交替,万物轮回。
金针突然刺向了林缺,他惊的眨眼,身体闪出一道金光弹开了金针,随后又是另一根,一时间花亭里金光骤闪,金针如雨一般从四面八方刺向林缺。
一炷香之后,云漓收回金针,眼里尽是不可思议,而冬葵已经是目瞪口呆,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林缺。
“喝杯茶吧。”
“谢谢馆主。”林缺一饮而尽,刚刚那一幕似乎让他觉得口渴疲倦。
云漓拿出一张符纸,“你可知道阵法之道理。”
“我听说过一些,将阵法刻于符纸上,触阵之后,阵法会被释放。”
“那刻有阵法的符纸,为什么比普通纸张坚固。”
林缺挠挠头,是有些好奇,他玩过家里的符纸,随意拉扯也不会撕坏,他想过是符纸材质特殊,才如此坚固,但转念一想,材质特殊的话,平民百姓就用不起符纸了,现在符纸是家家户户的日用品,绝不是什么特殊的玩意。
“是阵法的存在,才让符纸不会轻易损坏,先人修行术法,创造出了阵法,起初是用以保护,凡触阵者,皆会被阵法抵御,如撞到一堵无形之墙,后世称之为结阵,也叫做原始阵法,经过百年的修行创造,先人们将结阵方式做了改良,发现了新的用处,可以将术法注入阵法之中,触阵者不仅会被阵法抵御,还会面临术法的攻击。”
说着,云漓捏起手中的水符纸,手指轻轻触阵,符纸化为一团水,打湿了她的手心。
看到这一幕,林缺茅塞顿开,“也就是说……符纸上既有原始阵法的保护,让其不易损坏,也有注入的术法,来发挥功效。”
“没错,别看是一张小小的符纸,其背后是先人们百年的智慧与钻研,才有了如今方便千万百姓的符纸,但你有没有发现,使用之后,符纸便被摧毁,化为无形。”
“是被消耗殆尽了?”
“人使用术法,是有灵根有悟性,是借天地灵气,但符纸只是死物,其代价便是会被阵法消耗,以死物承载的阵法,大多只能使用一次。”
林缺看了看自己骨瘦如柴的身体,似乎明白了什么,“我……我身上被刻了阵法,我是活人。”
死物不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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