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百姓来说,土地是他们一生中最熟悉的东西,也是最大的依靠!
他们一辈子都在土地上辛勤劳作,对于土地的感情无比充沛。
如今听到土地神金口玉言,要将他们整个东郊的土地亩产收成提高两成,霎时间东郊百姓兴奋得难以自已,这种兴奋,竟是远远超过了先前得到金饼时的激动!
“天哪,两成,上田啊,这是上田啊!整个东郊都是上田!”
“日后东郊的子子孙孙,都将受用无穷!”
“土地爷慈悲!”
老里正大叫了一声,放下拐杖,跪拜下来!
其身后,更是无数东郊百姓,他们都心悦诚服地对土地神像叩拜!
这一场建庙仪式,他们原先以为,对于东郊来说,是一场赎罪之旅,他们矜矜业业、勤勤恳恳的去干,祈求能得到土地神的原谅!
但是谁能想到,这建庙大典,东郊百姓得到的好处最多,出尽风头,看到以前一直看不起东郊,觉得东郊都是下等人的龙江百姓,如今他们嫉妒得眼中仿佛要冒火,东郊百姓心里就一阵舒爽!
“陆颇老兄,先前你为自家儿子求取亲事,我因为小女一直没表态,一时糊涂,就没同意这门亲事!”围观众人之中,有个戴着碧玉扳指的中年人,正热情同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人交谈,只因那中年人是东郊人。
“哎,燕晟燕老板,这不行吧!”陆颇摆摆手,故意板起脸:“先前你说的,你家女儿娇生惯养,嫁到我们东郊,就算我们对她再好,家境的鸿沟在这,始终是磨灭不了的!”
燕晟笑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了:“我那个时候就是猪油蒙了心,你我兄弟这么多年,我对你家知根知底,还能不放心吗?再者说,我侄儿又有上进心,人也机灵,以后继承你的产业,我就这一个女儿,日后我的产业也是给他们操持,两家并一家,哪有什么鸿沟之说!再说,你当我不知么?两个小孩子早就看对眼了,要不怎么介绍旁人,都是一个不肯嫁,一个不肯娶的!”
他好言劝慰,陆颇这才放下刚刚故意的矜持,两人谈笑起来,便将一门好事多磨的亲事定了下来!
陆颇感慨地叹了声,随后满怀感激地拉着燕晟的手,都诚心诚意对着中央的土地神像参拜!
“土地神大人对东郊也太好了,有些偏心!”有人在远方,看着周围得意的东郊百姓,原先他斜眼看的力巴,此时都昂首挺胸,看着都来气!
“你这王五,自己不虔诚信奉土地爷,还敢诋毁!”
如今,经过神像显灵,不仅是东郊,在场的龙江百姓全都成了土地神忠实的信众,听到这个破落户王五在这酸,着实受不了,直接开喷!
神像再度传来声音。
“本神说过,福荫万民,无偏曰正!信奉本神者,皆可得吾庇护,不必担忧本神是否偏私!”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望汝等谨记在心!”
此言语如清泉甘霖,抚平了不少龙江百姓的心。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人群中一个屡试不第的穷酸秀才原本一脸木讷,此刻却喃喃念叨,手舞足蹈,状若疯癫,时哭时笑!
“这不是我们龙江的吧!”
有百姓小声议论,还有人知道底细,不屑道:“一个酸秀才,听说家里原本颇有资产,这小子一副公子哥做派,挥金如土!不过二十多岁就将家底挥霍个精光!便一直靠着旁家接济过活。年过三十,这小子突然想走仕途,考取功名,便一心扑在儒教经典上!三年下来,还真让他考上了个秀才,但是后来两次,却始终没法中举!旁家嫌他晦气,便不再资助了!”
“他便带上行囊,四处漂泊。还自称这是走一路尘土,读一路经卷,行天下穷途,吃人间烟火!他呀,是前阵子到了咱们龙江镇,听说了有土地神现世,这才跑来看热闹的!”
“酸秀才!还敢说这狂生之言!”旁人不屑道。
不远处,穿着破烂的儒生却全然没有听到,他的心思一直放在霍霆,也就是土地神刚刚说的那句话!
“我懂了,我懂了!先前是我太执着于‘执’了,我不该如此,是天意让我留有疑惑,屡试不中,让我没法做官,走那‘儒皮道骨’之路!还好,还好,若真让那时之我成了官,走上这条修炼之路,只怕我此生都不能再见仙子师父了!”
“还好,还好!如今因为‘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此句开篇,我已知晓我将走何路,如今,也该准备中举了!”
“一朝悟道,我道朝天!”
那穷酸秀才站直,恭恭敬敬给神像鞠了一躬!
“龙江土地神,我荆龙城谢你无意点拨大恩,拜你一拜!”
随后,他拿起书箱行囊,头也不回离开了!
霍霆此时只觉得一缕缕香火之力正在朝自己汇聚,突然其中一道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缕香火之力,纯粹非常,不过三寸,却通体赤红,在一众白色香火之力中,显得极为扎眼!
其中蕴含的力量,霍霆粗略估计,可以抵得上一滴白色香火之力,百缕为滴,也就是说一百缕香火之力才抵得上这一缕赤红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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