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有些憔悴。

霍霆轻声问道：“大姐，我问一下，你这卖什么呢？”

“小青菜，香菜还有些坡上采的荠菜，你要吗，便宜卖了！我赶着回家呢！”

妇人两颊脸皮向上提，笑着搭话。

“我不大懂，这个是小青菜吗？”霍霆蹲下来，指了指左边的篮子，抬眼看着她，问道。

“对，”妇人点头：“这是小青菜，碧绿的自家种的，嫩得很！”

“还有这个，这是荠菜，可以绞点肉，回家包饺子吃，”妇人又指着最右边那个、只剩下几根干燥烂菜叶的竹篮，笑道：“这是我今早刚去采的，你看还带着露珠呢！”

“我都要了，大姐你算算吧！”霍霆大手一挥，指着面前这三个空竹篮说道。

“好嘞，好嘞！便宜给您算！”

妇人一脸开心，然后，拿出秤杆，从篮子里取菜，淋水，称重，流程一丝不苟。

霍霆看着她的无实物表演，眼神渐渐眯了起来。

“好了，客官，一共十二文，收您十文吧，我赶着回家呢，小孩子刚俩月，胃口大着呢，离不开人！”

霍霆做了个接菜的动作，随后空手向她伸出的手心掖了一下，随后缩回来。

“正好十文，不用找了。”

“好嘞，您多光顾！”妇人喜滋滋的做出将钱收回腰间的举动，然后哼着儿歌，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小宝贝，嘴巴甜，喝了奶，长高高……”

突然，她浑身一震，像是触电一般僵在那里。

片刻后，脸上笑容消失，又默默坐回了原位。

“卖菜，卖菜……新鲜水滑的小青菜，自家种的，便宜卖了！”

“大姐，我问一下……”

霍霆脸色复杂看着眼前的妇人，缓缓问道：“你……着急回家吗？”

顿了顿，他又开口道：“你……几天没有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