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名铺丁走到颜青竹身前,一人指着刀疤汉子道:“这人说你故意弄坏了他的伞,是不是?”
&ep;&ep;颜青竹莫名其妙,这肯定是诬告了,他轻蔑地看了刀疤汉子一眼,冷笑道:“不是。”
&ep;&ep;刀疤汉子哼了一声,双手抱臂,只朝旁边那位乡野汉子歪了下头,示意道:“我可是有证人的!”
&ep;&ep;颜青竹向铺丁道:“差大哥,我不知道此人玩什么花样,大概是我从前与他有些过节,这回他陷害我的。不过我确实没有做过。”
&ep;&ep;刀疤男子哪肯罢休,“你说没做过就没做过?可是有人看见了的!你休想抵赖!”
&ep;&ep;颜青竹正想理论,铺丁却正色道:“好了好了,都不要吵,有什么话,到监市铺去说!”
&ep;&ep;说罢,要押颜青竹上路,却见他并不反抗。
&ep;&ep;“差大哥,我跟你们去。”颜青竹虽是无奈,却知这事当街说不清楚,只怕还引来围观议论,那时说不定是自己吃亏。
&ep;&ep;铺丁见他爽快,不好强押他,便一前一后领着他朝监市铺走。两个乡野汉子自然也跟在后面。
&ep;&ep;再说柳小姐和小琴,两人一直追在颜青竹后面,直到见了铺丁过来才停下,却已将双方的话听个明白。
&ep;&ep;柳小姐见颜青竹最终被带走,想要继续跟上去,却被小琴拦住了。
&ep;&ep;“小姐,这人看来犯了事儿,你还跟去做什么?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ep;&ep;柳小姐见铺丁一行人走得飞快,自己就快赶不上,也不顾小琴劝阻,径直快步朝前。
&ep;&ep;此时的雨淅淅沥沥,小琴无奈地撑伞追了上去。
&ep;&ep;“小姐,小姐,这个人跟我们没有关系呢,我们就不要追上去了吧!”
&ep;&ep;柳小姐久在深闺,追了一阵已有些气喘吁吁,回头见小琴追了上来,便顺着气道:“怎么...怎么跟我们没关系?他既然是给我家店送伞的匠人,若是被人冤枉了,我该管一管的。若不是冤枉的,那这人必然人品有问题,以后可不能跟这种人做生意。”
&ep;&ep;大树下的宋明礼,瞧着自己的未婚妻在大街上跟男子搭讪,又莫名其妙追着人家,脸上早已黑了一片。
&ep;&ep;刘靖升看着柳小姐主仆二人追着铺丁一行离去,急道:“明礼,你还不追上去看看!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儿。”
&ep;&ep;宋明礼正在气头上,觉得不管是什么事儿,一个深闺小姐与一个贫民能有关联,那总归不会是好事。一些事儿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再说那个男子他已认出是颜青竹,追过去岂不尴尬。
&ep;&ep;“刘兄,我先回书院了。”说罢,宋明礼拂袖而去。
&ep;&ep;刘靖升唤了几声,宋明礼没有应声,反而越行越远。刘靖升皱皱眉头,看着柳小姐那边已走到另一个街口,咬了咬牙,也朝柳小姐那边追去。
&ep;&ep;……
&ep;&ep;阿媛按约定的时间回了瑜枫码头,粽子还剩了十多个,人累得又酸又乏。
&ep;&ep;阿媛见颜青竹还没有到,便坐在刚才摆摊的位置等他。不过隔了一个时辰,这里摆摊的人都收得干净了,倒是相隔不远的那个贩卖人口的场子仍旧热闹,丝毫不受刚才大雨的影响。
&ep;&ep;阿媛一看,场中只有那位名叫络央的美人了,大概因为价格最贵,很多人只能过过眼瘾。
&ep;&ep;人贩头儿不能冷了场子,一边卖力夸自己的货好,一边让络央继续表演舞技。
&ep;&ep;络央一舞,围观的男人们便不愿离去。就算买不起,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ep;&ep;络央舞到一位中年男人跟前,便不再离去,甚至拉住男人的手,邀他共舞。
&ep;&ep;男人却有些慌张扭捏,任凭络央拉着手,僵硬地动着。
&ep;&ep;人贩头儿早就看出这个中年男人有心想买走络央,却又似乎有些犹豫。
&ep;&ep;“这位老板,络央姑娘愿意跟你回家,难道你不愿意吗?”人贩头儿笑呵呵地问道。
&ep;&ep;络央举起男人的手,在他怀中转了一圈,也甜笑着用蹩脚的语言道:“带窝回家,带窝回家!”
&ep;&ep;围观的人顿时起哄,纷纷嚷着让男子买下络央。里面不乏有人是等着看笑话的,见男人衣着普通,不信他能掏出一百两买下美人。
&ep;&ep;人贩头儿却是见惯世面的,晓得衣冠鲜亮之辈未必均是富人,粗布短褐之流也未必就是穷人。枕水镇汇集各地行商,乡间隐富,便不能全靠衣冠识人。
&ep;&ep;男人被弄得有些下不来台,人贩头儿晓得这事儿成了一半,便示意络央继续跳舞,自己拉着男人到了旁边一处。
&ep;&ep;男人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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