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然正帮妹妹做饭,突然五六个电话、n条短信轰炸过来,江一然不由得嘴角抽蓄,回了句:你浪费钱。
对方很快回复:我在你家门口,开门。
江一然这才想起答应过某人帮小学妹补课,时间还早呢,急啥。
贺听筠身后跟了条小尾巴,东张西望的,不注意前面的路,一头磕在了玻璃门上,幽怨道:“没看见。”
贺听筠眼里的笑意更深,手缩进衣袖,递给她,“拉着,别跟丢了。”
感觉自己没地位,沈轻眠瞪他一眼,双手抱臂,不悦道:“切,不稀罕。”
啧,老牛吃嫩草。“先去客厅看会儿电视,吃好饭叫你。”江一然转头朝楼梯口喊了一声“江梵,吃饭1临走前拍拍他肩膀,低声打趣:“小女朋友啊?”
“很快就是了。”贺听筠勾唇一笑,拉着沈轻眠,熟练地找到客厅,打开电视,播放熊出没。
“你居然看这个?”沈轻眠眼底露出几分不可思议,随即嘲笑道:“你好幼稚。”
“给你看的,小孩喜欢看这些,换成喜羊羊与灰太狼?”贺听筠一脸正经,记忆里,小时候看的是这些。他今年22岁,小姑娘估计还未满十八周岁呢,当然是小孩了。
我马上就19了,老大不小的,亲戚还催谈恋爱呢,怎么就成了小孩!沈轻眠非常不爽,脸一黑,夺走遥控器,坐到沙发另一头,咬牙切齿道:“你自己也不是,比我小的小屁孩。”
“心智堪比成年人。”贺听筠左眼眨了眨,屁股一挪,挤得她缩起身子。而后眼一闭,装睡。绝对是故意的。沈轻眠踢他腿,没反应,戳他腰,没反应,拔他头发,还是没反应。
吃软的?沈轻眠翻开他掌心,小鸡啄米似的挠痒痒。挠得他心痒痒。贺听筠睁开一条眼缝,沈轻眠把他手指摆成了各种奇葩的手势,玩得不亦乐乎。哎呀,都能当手模了,羡慕他的手。
“小学弟,我们换下手怎么样?”沈轻眠手肘撞他一下,他双眼紧闭,仿佛真的睡着了,她就当他默许了,“我帮你涂指甲油。”
言毕,沈轻眠掏出随身携带的颜料,故意在他眼前晃悠几下,捣鼓出声响。沉默良久,沈轻眠在他手背上画小人,没动几笔,贺听筠就收了她的笔和颜料,不知从哪找来一根麻绳,绑了她双手。
不安分的小手该受点惩罚。贺听筠盯着她一言不发,神色有些疲倦,后天她就走了,该怎么培养感情呢?杭州有很多帅哥美女,他怕她的魂儿被勾走。
沈轻眠避开他的目光,一颗心倏地紧张起来。简直要我命埃
谁也不说话,气氛极尴尬。
贺听筠喜欢看她脸红心跳的样子,她因自己而害羞,心里美滋滋的。“学姐,你脸红了,需要开空调吗?”
沈轻眠心跳漏了一拍,连忙转移视线,紧张得话都说不麻溜:“没、没有,看你的动画片去。”
“不想看,角色没学姐漂亮。”贺听筠把她堵在沙发角落,慢条斯理地解绳。
赤裸裸的调戏,小屁孩变坏了。沈轻眠身体紧绷,手护在胸前,目露凶光,仿佛你再靠近一步,她就会变成凶猛的小兽,不咬死你不罢休。
贺听筠被她一系列反应逗乐了,摸了摸鼻子,好笑道:“吓唬你的,我又不吃了你。”
其实她还不愿意相信自己。
“你喜欢我啊?”沈轻眠脱口而出,自己也愣了愣。
“喜欢。”贺听筠毫不避讳,歪了歪头,笑容在脸上漾开。
他的笑似乎能拨云见日,仿佛阳光般温暖渐渐融化人的心。
该死的温柔。才认识了半个月就喜欢上我,也太快了吧,他是青橘说的那种斯文败类么?要拒绝么,他对我挺好的,昨天还鼓励安慰我,直接拒绝会伤他的心吧。
我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他,怎么办怎么办,脸好热,感觉快煮熟了。
沈轻眠脸红到脖子,急急喊道:“你眼瞎!”
……
“我说这姑娘怎么有点眼熟,原来是公交车上的那个小朋友。你不会忘了吧?那可是你第一次铁树开花,我们都帮你做了纪念日!”江一然怕他不信,翻出了旧手机,那时的手机不先进,像素低,照片虽糊,却也认得出人。
沈轻眠一年多来没多大变化。
贺听筠看见照片的一瞬就想了起来,有种无法言说的喜悦,一时半会儿乐得合不拢嘴。
真的是她。
缘分奇妙。
如此说来,他应该感谢沈轻眠,是她让自己发现了一片新天地——美术学。如果没遇到她,他不会选择考美院,也不会再次遇到她。
等会儿该说些什么呢?她已经忘了我吧……
沈轻眠,现在我足够优秀迎着光向你而来。
周六下午三点是车站最拥挤的时刻——重点高中与普通高中同时放学。
贺听筠挤上公交,照常坐在靠窗的位置。他拧开瓶盖,仰头正要喝,突然对上一道呆滞的目光。
贺听筠心里好奇,打量起目光的主人,一时忘记张嘴,任凭水沿着唇角洒落在衣领上。
女孩的动作迟缓,看上去傻傻的,快要撞上身旁的扶手。
贺听筠边擦水渍边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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