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砍掉他们不务正业的耳朵。
&ep;&ep;大概是乏了,我整个人有些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便很自然而然的蜗居在少爷的怀里,倚着他温暖的胸膛,看着他从揽着我到抱着我,神情温和的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一般。
&ep;&ep;也是时隔很久,我第一次在我的少爷面前,在他之前睡熟。颠簸的马车上,少爷用手扶着我的背,软软的皮毛盖在我身上。
&ep;&ep;“睡吧。阿珏。”少爷喃喃道,“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ep;&ep;“你不许去京城。”
&ep;&ep;另一边。
&ep;&ep;花房的门落着锁,却被人缓缓推开,露出一张铁青的脸孔。若是我在场,便会认出那人是一直厌恶我和少爷纠缠在一起的那位马夫。
&ep;&ep;实际上是属于魏睿的忠仆。
&ep;&ep;第26章
&ep;&ep;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少爷的床上,床边的纸灯笼明明暗暗,如同恋人善睐的眸子。我从来不知道我竟然能睡这么熟,一个乱七八糟的梦都没有做。
&ep;&ep;这么多年,也常常梦魇不断。惊醒之时,只觉得浑身冰凉,整个人如同被浸没在深潭之中,呼吸都费力。我往往披衣下床,端详着我的少爷的眉眼,以及温和甜美的吐息。长发如同绽放的黑色花朵般铺散在床铺上,又如同流水一般滑腻。
&ep;&ep;我掬起一捧放在唇边轻吻,仿佛便能慰藉多年痛苦而又饥/渴的心脏。
&ep;&ep;......
&ep;&ep;我扶着腰缓缓直起身子,屋子里头空空荡荡,却还残余着我的少爷清甜的气息。狂热的性事之后,即使睡足依然觉得两股战战使不上力气。
&ep;&ep;这档子事儿颇为神奇,女子不过承受,然而醒来疲乏最多的却还是女子。
&ep;&ep;睡时少爷帮我脱下了外衣挂在一旁,现在我起身把衣裳一穿,系带暗扣飞速扣上。外头已经入夜,却不闻一丝声响,仿佛整个院子里头只有我一人一般。
&ep;&ep;“少爷呢?”我推开那扇门,却发现往往守在门外的侍卫婢女一个个全都消失不见。空荡荡的廊下几盏几年前的彩绢灯笼发着淡红色的光,随风摇摇晃晃,绵延到房屋的尽头。
&ep;&ep;不知道哪来的一阵寒风吹过,刺骨的寒冷遍布我身。我竟恍惚间有种在梦中行走的感觉,然而脚下踏着是坚实的硬地,手中的琉璃灯笼还在执着的发着光。
&ep;&ep;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突然一个咯噔,我提着灯笼疯狂往大门处奔跑着,一路上安安静静,仿佛全都死去了一般。
&ep;&ep;人呢?人呢?!
&ep;&ep;风穿过丛丛密密的树叶,发出哗啦啦的乱响,我悚然往树丛中望去,却只抓到了一角衣袂,挂在横生的树枝之上,不过不注意只当做鬼影飘动。夜空一轮弦月已经偏西,估计已经丑时寅时,我怎么会睡这么久?!
&ep;&ep;难不成?我伸手摸向鼻尖,却嗅到一点安神香的味道,如跗骨之蛆附着在我身上。这安神香的作用却是按分量来算的,我清嗅自己身上的清甜气味,这熏得量必然不会很低。按照一般人来说,这分量足以让她们睡到第二日天明。然而我不同,很久之前就浸/淫此道,就生怕一日因为此等而被仇家夺去了性命。
&ep;&ep;故而我半夜便苏醒过来。
&ep;&ep;是少爷给我下的药么?!我从不曾防备过他,也许是我的过错。但是,为什么?!!
&ep;&ep;我飞奔到周府大门处,粗壮的门栓遗落他处,两扇大门敞开,门环上的兽首显出部分烧灼痕迹。地下随意掉落着一堆已经烧尽的火把。浓烈而又呛鼻的油脂味道散发出来,时不时冒出几点意犹未尽的红色火星。
&ep;&ep;这是...!!
&ep;&ep;我提着灯笼回首看着空荡荡黑漆漆的周府,一如我多年前来到此地一般如同巨兽一般吞噬着人的心脏。我看了几眼,仿佛要把它记在心中似的,转头头也不回的离去。
&ep;&ep;城南福善堂。
&ep;&ep;“咚咚!咚!咚咚咚!”我以极快的速度敲击的门环传递着暗号,一会儿,老旧的木门敞开一个小口,一个老人的头伸了出来,我把帷帽拨开一个小口,他惊讶的看了我一眼。
&ep;&ep;老人环顾四周见四处无人,便赶快把我拉了进去。
&ep;&ep;“主人!你怎么来了!”陈旧的房屋里头,老人搓了搓灯芯,油灯冒出一点点黄豆大小的火光,接着逐渐壮大起来,照亮整个厅堂。
&ep;&ep;屋子里满是药材混合的古怪气味,一堆堆叫不出名字的东西随意摆放在木柜之中,我来之时,老人手里正在用油纸一件件包着客人需要的药材。
&ep;&ep;“张叔,这是怎么回事?”我把黑色的帷帽摘下,“魏睿有什么大动作么?今夜有官兵前来巡查?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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