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胡寄容被自家兄长一噎,倒也不难为情。
&ep;&ep;“那是以前觉得他只会卖衣服,但是今日我瞧了,这人挺有几分本事,至于个子不高嘛……反正他年纪还小,等到了西北,多让他在校场锻炼,多吃牛肉喝牦牛奶,再过几年应该也就和你差不多一样高了,再不济也会比我更高。”
&ep;&ep;一听这话,胡承修竟是难得愣在那里。
&ep;&ep;好一阵,才带着几分不太确定开口。
&ep;&ep;“小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ep;&ep;“意思就是说,我觉得大哥你挑的这个夫婿不错,我决定了,我就嫁给这个姓林的!”
&ep;&ep;胡寄容还不知道天歌的全名。
&ep;&ep;但这并不妨碍她已经看到了嫁给天歌之后的诸多好处。
&ep;&ep;“大哥你想,这人会武,就说明不是那种酱酱酿酿的软弱书生,跟我也能玩得来;刚才我问了罗放,那个什么云阳书院的黄夫子,想收他做学生他还不乐意,就说明这人有才华,不是那种单纯的武夫莽汉。”
&ep;&ep;“还有,他还是那个什么神医的弟子,到时候我有个头疼脑热的,连大夫都不用请;他甚至还会调香弄脂粉,以后我描眉画黛,都不用红叶了!”
&ep;&ep;“这么一想,这人简直是绝佳的夫婿人选!最关键的是,他是一个商户,皇帝本就对我们胡家拥兵介怀,我如果嫁给一个世人都瞧不起的商户,比起嫁给一个状元郎,不是更能让陛下放心?”
&ep;&ep;胡寄容越想越觉得这门亲事好。
&ep;&ep;最关键的是,方才在醉仙楼里,这人话不多,也不过分表现自己,但却处处考虑周到,细致入微。
&ep;&ep;想到那枚裹起来的棋子,以及还在身上的瓷瓶。
&ep;&ep;胡寄容忍不住拉住胡承修的胳膊。
&ep;&ep;“大哥!我们现在就进宫,让陛下赐婚吧!”
&ep;&ep;胡承修:“……”
&ep;&ep;虽然这的确是他的提议,可当自家妹妹真的决定嫁给那个姓林的小子,他又觉得不太妥当了怎么办?
&ep;&ep;“这个姓林的可不简单,小妹,他身上有许多东西,我也看不透。”
&ep;&ep;“那不正好?这才更有挑战性啊!”胡寄容跃跃欲试,有秘密的男人,才更让人有探究的欲望。
&ep;&ep;“对了,大哥,卢家那个小子,你准备怎么处理?”
&ep;&ep;胡寄容也没有忘记外头的卢光彦。
&ep;&ep;先前她以为,这人是真的仗义执言,如今看来,却是黑心黑肝。
&ep;&ep;身上已经有了陛下赐婚,却还是不老实,想在她身上动心思,不止如此,还故意设套,排揎和利用镇远军好让皇帝忌讳胡家。
&ep;&ep;“这人我觉得阴狠奸猾,绝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就此放过他,指不定之后怎么咬我们呢!”
&ep;&ep;对上自家妹子征询的目光,胡承修略一思索。
&ep;&ep;“既如此,那便斩草除根,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ep;&ep;“大哥你不会要杀了他吧?”
&ep;&ep;“卢贵妃和卢御史不倒,他就不会死,所以我们必须釜底抽薪。”
&ep;&ep;听到胡承修这话,胡寄容一瞬明白了过来。
&ep;&ep;大哥这话的意思,是要将整个卢家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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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卢光彦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胡氏兄妹出来。
&ep;&ep;“胡小姐,可问出什么来了?那人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ep;&ep;卢光彦一边关切,一边用余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胡承修,心有余悸。
&ep;&ep;“什么都没问出来,那个人身子骨太弱了,刚用了两道刑,还没仔细审问,他就没了气息。后来我哥一查,说这人应当是死士,牙缝里藏着毒,之前心存侥幸没咬破,刚才见识了罗刹司的刑罚,结果就撑不住了。”
&ep;&ep;说完这话,胡寄容扯了一把旁边的绿叶,一使小性子丢在地上。
&ep;&ep;“真是的!若是让我抓到幕后主使,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ep;&ep;卢光彦松了一口气。
&ep;&ep;虽然知道自己在未来会位极人臣,眼下肯定不会出什么事,但方才李二被带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担心自己暴露。
&ep;&ep;如今一瞧,倒是自己多心了。
&ep;&ep;毕竟自己的未来,早已命中注定。
&ep;&ep;对他来说,只需要小心地方自己的姑姑就行了。
&ep;&ep;又说了两句话,卢光彦被人从罗刹司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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