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那人是在哪里。
“大厅东北方……向的角落里……”银儿口里还有面饼没有咽下去,言语不清的回答着那男子的话语。
那男子听到这样的回答,眼前一黑差点就倒在地上,柳涟向银儿做了个手势示意去扶他,银儿点点头,放下手里的面饼,快步过去将那男子扶住,那人这才没有倒在地上。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银儿懒得搭理他。
那男子喘息了一会,好了一些,银儿便一脸嫌弃的松开了他,独自走到一边去坐着继续吃她的面饼。
什么嘛,让她去扶这样一个又脏又丑,连衣服的布料都如此粗糙的人,等级地位真是比她一个做下人的还低。
柳涟见他有如此大的反应,心想莫不是和那张空白信笺有关?于是问道:“你这样着急是为何?”
男子对柳涟道:“那个小兄弟身上有武林里的挑战书啊!”
“挑战书?”柳涟皱了皱眉,心道,难道就是银儿从那人身上找到的空白信笺?――可是那分明就是一张白纸,怎么是武林中的挑战书呢。
“师兄,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见那小兄弟脑子都不大好,怎么会随身带着挑战书呢?再说他即便是带着挑战书,到了武林中,也打不过任何人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那男子继续道说,“师妹,其实我也觉的奇怪,因为那张挑战书分明是一张白纸,大概是公孙辗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说来骗我的吧。算了,不管如何,我还是要去找那位小兄弟,那小兄弟手无缚鸡之力,如果揣着这挑战书出去恐怕会遇上麻烦,师妹,陈某在此告辞。”
柳涟这时心里已经清楚了,那张信笺刚好也是一张白纸,恰后与这人说的挑战书相符,看来,这东西正在她的手上,可是这件事情,怎么会又和公孙辗扯上关系了。她眼见着这人要离开,冷笑一声道:“后会无期。”
那人便以轻功离开了。
柳涟这时言语才算是有点感情了,她嘴里轻轻的念着一个名字:公孙辗。
……
香璃山有位女子名为白莲,白是白色的白,莲是莲花的莲,身处喧嚣尘世,无尘世之世俗,高雅清静,涉世虽深倒也走到尘世尽头,看破一切心无杂念,心中已净得一片雪白。
谁都不知道那女子究竟是何时生,亦不知到底活了多久,人传言,那女子似乎知道世间一切事情,未发生的将发生的在发生的和已发生的。也传言,那女子法力无边,虽无人能有幸见到。
传闻道:白莲,乃天落入凡间的莲之神,失了神之身却拥有神的预测和记忆,法力无边,无人能及,心如静水,从未离开过香璃山,也无人可进香璃。
也有传闻说白莲是神之子,天上的神仙触及天规,私自剩下白莲送下人间。
说法五花八门,足够为山海经再凑出一卷来。
而是事实上,真的有这人,虽然并非如传言中无所不能恐怖至极,但是确实是有几分相像。
那白莲收过三个徒弟,一位叫做公孙辗,一位叫做陈斌,还有一个女子是她的徒弟,很小的时候便到了她的香璃,可是没有多久又离开了,那是她最疼爱的徒弟,那人便是柳涟。
……
“主子,你在想什么呢。”银儿见她家主子这么半天都没有什么反应,于是伸出五指在柳涟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一个故人罢了。”柳涟苦涩的笑了笑。像是将过去的所有美好与不美好都回忆起浅浅的一部分,像是一层糖与盐交错撒下的浅浅的一层,有些咸甜交错,又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究竟是回忆起的好还是不回忆起的好。
往事恰如流水一去不回绵绵不休。
过去终如尘烟,烟消云散。
这时木门被推开,洛扬走进来,他拉过她:“涟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